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理着平头,留着一撇小胡子,身材有些略为发福的中年男子有些怯生生生的站在她们面前,然后毕恭毕敬叫道:“林董事,你好,”转而又有些卑微请求道“我…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行嘛?”

    林老太太的笑容瞬间在脸上凝固,眼里闪过一丝轻蔑,然后不带一丝感*彩的说:“又有什么事,如果又是找我要钱的话,你就不用开口了。”

    田韵诗觉得自己夹得中间挺尴尬,她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在这里看叔叔的笑话,都四十几岁的人了,不务正业成天赌博,家不成家,妻子带着儿子改嫁,还不知道悔改,于是她起身:“叔叔,你和奶奶慢慢聊。”

    待田韵诗走后,林老太太也起身准备离开,当他走到岳富华身边时,讥讽道:“果然又是借钱吧,要不是你母亲临终前托我关照你,我才懒得管你,她们留给你的那么大的家业居然被你败光了。话间,她皱了皱眉头,布满岁月痕迹的脸拧成一团。话毕,拂袖而去。

    听到母亲,听到家业,岳富华的头像被人狠狠击了一棒,他些痛苦的埋着头,跟着林老太太来到庭院,他有些不死心,哀求道:“就这次了,借我五万,你不是说我妈让你照顾我嘛,我真的没有赌博了,只是,只是跟着朋友炒股,跌得太深,想借钱进点仓。”

    “哼,”林老太太冷笑道:“那又有什么区别?做人不脚踏实地,总想着一本万利,一步登天?

    “我保证,对天起誓也行,这次归本后,就认认真真做人。”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不会再相信你了。林老夫人别过身背对着他,她不想面对他那张让她生气的脸。

    岳富华带着哭腔,喃喃道:“你就真的不给我机会嘛,你会把我逼向死路的。”

    “路从来就是你自己选的,走到今天,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林老夫人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

    “你,你就这么绝情,真的不肯再帮我一次?岳富华有些绝望的乞求。

    林老太太已经不想搭理他。

    岳富华见来软的不行,眼里闪过一道寒光,脸变得有些狰狞,然后一句一字的威胁到:“哼,你就不怕我告诉你那宝贝孙女,她父母是怎么死的?”

    因为他一直知道她的孙女是她的软肋,他儿子的死又是她一生永远的悔恨。

    死去?真像?我父母?田韵诗大脑仿若一道电光闪过,其实她没有偷听他们的讲话,只是因为在他们出来前,她就已经坐在假山后的秋千上,而他们刚好在假山的另一边。从这个角度,他们的对话,清清楚楚、完完整整的落入她的耳中。

    林老太太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听他这么一说,虽然心中一惊但转而换上了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我坦白告诉你,真像不用你提醒,我迟早会告诉她的。而且,威胁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