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理着平头,留着一撇小胡子,身材有些略为发福的中年男子有些怯生生生的站在她们面前,然后毕恭毕敬叫道:“林董事,你好,”转而又有些卑微请求道“我…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行嘛?”

    林老太太的笑容瞬间在脸上凝固,眼里闪过一丝轻蔑,然后不带一丝感*彩的说:“又有什么事,如果又是找我要钱的话,你就不用开口了。”

    田韵诗觉得自己夹得中间挺尴尬,她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在这里看叔叔的笑话,都四十几岁的人了,不务正业成天赌博,家不成家,妻子带着儿子改嫁第4章带来好运的手镯

    她背着奶奶赶紧用手试去脸上的泪痕,转过身,努力换上一张笑脸,两个迷人的酒窝又重新站在唇角的两边,给人一种甜甜的感觉。

    林老太太专心地看着墙上的挂钟,没有察觉到田韵诗神态的变化。

    当挂钟上的三根针重合在XI时,(从一个紫色丝绒的方盒里拿出一个刻有龙凤的金手镯,古罗马有个传说,当一个人生日那天的XI时,如果有过着幸福生活的人,把她的订情信物传给自己,自己将遇到自己的另一半,并且幸福的生活着),她把手镯带在田韵诗纤细洁白的手腕上,然后将自己有些枯黄干涸的手覆在上面,说:“希望我的小孙女幸福”,话毕又用手拨了拨已带在田韵诗手上的金镯子,“带给我孙女好运吧。”

    田韵诗举起带镯子手,金黄色的手镯在璀灿的灯光下,格外的耀眼夺目,看着自己手上沉甸甸手镯,她有些不领情的娇嗔到:“奶奶,现在什么年代了,还带这么重的金镯子,我带出去,人家还以为我是暴发户,专门摆显呢!”

    “不许胡说,”林老太太变得严肃起来“这可是我你爷爷的订情之物。”

    “真的,那多贵重的礼物啊,奶奶……你不说我倒没注意,这镯子……嗯,上面雕刻的龙凤很精致,而且越看越漂亮哦,我保证天天带着它,”田韵诗信事旦旦的说,并且马上挽着***胳膊,头也侧到了奶奶瘦小的单簿的肩上。

    林老太太立马笑了起来:“就你会拍马屁。”

    “可是……奶奶,为什么突然想起把你订情手镯送给我啊!”田韵诗略皱双眉有些疑惑。

    林老太太想起几天前在教堂前遇到的算命先生的话……,你最小的孙女….今年命犯桃花,但是可能是桃花劫,要想消灾避祸…,唯有龙凤呈祥……。

    “奶奶是希望你幸福啊,而且我不是说,我遇到一个算命先生嘛。他说你今年会遇到你未来的另一半,这个手镯可以带给你幸运。”

    田韵诗蹬着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眼着这个雍雅、精明的老人,嘴也张成了O型,这个姿式在保持了五秒钟后,“哧…,一声终于笑出来了,奶奶,你什么时候相信这些东西了,你以前不是最反感别人迷信了嘛”,

    林老太太用手轻抚着田韵诗头:“奶奶为你….愿意去相信。”

    田韵诗心里有些感动,被一丝细细的甜滋润着、包裹着,是啊,奶奶从小就最宠爱她,对她从来不像要求姐姐田芷伊那样,学什么,穿什么,交什么朋友、读什么样的学校、穿什么风格的衣服…….样样都要干涉和规化。而她,奶奶从未要求过什么,给她足够的自由和空间,她从来就可以率性而为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也正因为奶奶过于明显的偏袒,姐姐田芷伊打小就对她冷漠疏离。

    她的头靠在奶奶窄而瘦小的肩上,祖孙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坐上柔软的沙发上,畅聊着,眼睛盯着大厅另侧跳舞的宾客,“哈哈,奶奶你看,兰欣的舞伴,又踩到她的脚了……,

    呵呵,还有还有,你看我们家乐乐,在里面窜来窜去的……,奶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顿时笑容满面。

    ,还不知道悔改,于是她起身:“叔叔,你和奶奶慢慢聊。”

    待田韵诗走后,林老太太也起身准备离开,当他走到岳富华身边时,讥讽道:“果然又是借钱吧,要不是你母亲临终前托我关照你,我才懒得管你,她们留给你的那么大的家业居然被你败光了。话间,她皱了皱眉头,布满岁月痕迹的脸拧成一团。话毕,拂袖而去。

    听到母亲,听到家业,岳富华的头像被人狠狠击了一棒,他些痛苦的埋着头,跟着林老太太来到庭院,他有些不死心,哀求道:“就这次了,借我五万,你不是说我妈让你照顾我嘛,我真的没有赌博了,只是,只是跟着朋友炒股,跌得太深,想借钱进点仓。”

    “哼,”林老太太冷笑道:“那又有什么区别?做人不脚踏实地,总想着一本万利,一步登天?

    “我保证,对天起誓也行,这次归本后,就认认真真做人。”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不会再相信你了。林老夫人别过身背对着他,她不想面对他那张让她生气的脸。

    岳富华带着哭腔,喃喃道:“你就真的不给我机会嘛,你会把我逼向死路的。”

    “路从来就是你自己选的,走到今天,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林老夫人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

    “你,你就这么绝情,真的不肯再帮我一次?岳富华有些绝望的乞求。

    林老太太已经不想搭理他。

    岳富华见来软的不行,眼里闪过一道寒光,脸变得有些狰狞,然后一句一字的威胁到:“哼,你就不怕我告诉你那宝贝孙女,她父母是怎么死的?”

    因为他一直知道她的孙女是她的软肋,他儿子的死又是她一生永远的悔恨。

    死去?真像?我父母?田韵诗大脑仿若一道电光闪过,其实她没有偷听他们的讲话,只是因为在他们出来前,她就已经坐在假山后的秋千上,而他们刚好在假山的另一边。从这个角度,他们的对话,清清楚楚、完完整整的落入她的耳中。

    林老太太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听他这么一说,虽然心中一惊但转而换上了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我坦白告诉你,真像不用你提醒,我迟早会告诉她的。而且,威胁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