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都撞了，对不起有什么用。”小刘小声嘀咕，刚才的盛气凌人，早没了踪影。
再次道了声对不起，夏凡抹去挡住视线的泪水，带着浓浓的鼻音，诚恳地说：“师傅，我赔，不管多少损失，都由我来赔。”
小刘的嘴唇嗫嚅几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要她赔吧，责任全在她，不赔说不过去；要她赔吧，瞧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又于心不忍。正感觉为难，突然发现方厅长伸着头，用眼神在询问：怎么回事？
小刘连忙奔回车门前，低下头，轻声道：“这位女同志的踏板车，撞上了后备箱。”
方志海将头缩回车内：“严重吗？”
“不严重，后备箱的油漆被撞掉了一小块。”小刘避重就轻，语言轻松向方志海作着汇报。他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子，正值怀春的年龄，对美女有着天生的好感。加上夏凡主动承担了所有责任，而且又是一副伤心的模样。所以，不由自主，他心中多了份同情、多了份怜惜。
“我是问她！”方志海瞪了小刘一眼，不耐烦低吼了一句。不过，他马上觉察自己有些失态，于是放软声音，交待小刘。“去看看她受伤没有。”
小刘没去查看，只是扭转头看了看站在踏板车旁边的夏凡，然后回答说：“应该没有受伤。”
“什么叫应该？”
“呵呵。”小刘笑着，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发，然后肯定地：“没受伤，请厅长放心！”
“车呢？”
不是汇报了吗？小刘起先一怔，紧接着就醒悟过来。他赶紧来到车尾，盯着夏凡的踏板车仔细瞧了瞧，才又回到车门窗前：“也没问题，只是相撞的地方，掉了些油漆。”
“哦。”方志海松了口气。其实这女人的车和他们是同一方向在行驶，加上双方的车速都不快，凭经验，他应该知道没有多大问题的。但是，他的心却莫名其妙紧张得透不过气来。也许，是她满脸的泪珠令他怜惜；也许，是她楚楚可怜的凄美模样令他动容。反正，他就是不想看见她有任何的闪失。
小刘站在车门前，等着方志海发话。方志海若有所思的表情，小刘看在眼中，猜想方厅长可能和他一样，也感觉两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