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新生 第四十章 最佳男主角
“什么事？”戈帧明时时刻刻都在注视着身边女人的举动，就算是置身于许久没见的老友之中还是会有一双眼睛时时刻刻看着她。
“电话不停在动。”褚玑指着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拿出来看看，应该不会问题。”戈帧明很显然也知道她在顾虑什么：“该发布的都发布了，就算是你跟所有人打电话也没问题。“
“嗯。“褚玑对着周围的男人看了一眼，一脸都是抱歉的笑意。不过还是拿出手机翻看着，是公司里面发来的彩信。打开一看才知道，这是刚才走上红毯的一瞬间被人拍摄到的各宗照片，戈帧明看她愣愣看着手机，忍不住也过来看：“照的很好啊，原来我这么帅。”
“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人。”褚玑只是看着自己的照片，还好不显老，也在自己身上看不到那些女星们所谓的赘肉和游泳圈，这身衣服还没有选错。不知道是谁的安排，在所有照片发出去之前先给自己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兴许才会发出去。
“我哪里自恋了，我是看着自己能够配得上你这才行，要是配不上你的话说什么都是白搭。”戈帧明笑起来，旁边几个人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好像认识他很多年以来，没有见过他对别的女人这样细心过，只有眼前这个被他时时刻刻挂在嘴边。
终于到了揭晓谜底的一霎那，上面两个互相贫嘴的颁奖嘉宾，有一个就是刚才坐在自己身边的，戈帧明那一群老友损友中的一个：“刚才颁最佳男配角的时候，我就在琢磨：这个人会不会是坐在我们那群人当中的某一个，很可惜不是的。现在揭晓最佳男主角，我来看看是不是他。”
话音未落，巨型的灯光已经从西面八方汇集到这边。戈帧明忍不住笑起来，褚玑落落大方坐在他旁边，这一下所有的影像都都会通过这么多的摄像机和各级传媒传播出去，前面后面坐的那么多目光也都汇集到一起，聚焦在两个人脸上。
“好了，我来开奖。”红色的信封在两个人手里游走了一圈：“我好紧张，只怕是比坐在下面的那一位还要紧张。人家今天是美人香车相陪，我们是孤家寡人一个。”无所不在的调侃让笑声在整个会场里荡漾，褚玑觉得这几个人不止是演技了得，就连烘托气氛都是难得的高手，如果都能够收纳到公司来，只怕会有很好的前景。
“今年的最佳男主角是戈帧明。”尖叫声还有掌声在整个会场里此起彼伏，还有堪比白天的闪光灯。
戈帧明笑着从褚玑身边起身，只是聚光灯一样还是落在了褚玑身上。璀璨的钻石和珍珠首饰还是让灯光在那一刻黯然失色。
“老戈，一点新意都没有。已经连续好几年的最佳男主角都是你了，今年你不过是个男二号，又是个大反派。说什么也该把男主角让给别人吧，可是打开一看还是你，是不是事先就跟颁奖委员会说好的？”颁奖词很有点差劲儿，颁奖嘉宾只有临场发挥正好制造了不少娱乐记者想要知道的内幕。戈帧明明白这是几个人早就想好的。
“我也是这么认为，没想到还是一样。”戈帧明笑笑：“能够拿到今天的大奖，一定要感激一个人，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以前的奖项可以说是大家的厚爱，但是今天这个奖要不是她慧眼识珠，知道什么事最适合我的，绝不会有这个机会站在领奖台上。他知道什么最适合我，就好像我知道谁是最适合我的。”
“这算不算是变相示爱？”不愧是老友，刚才坐在两根热身边的时候就看出来，褚玑对于戈帧明有多重要。
“我想应该是，但是接受不接受我就不知道了。”戈帧明看向刚才两个人坐的地方，还好今天她没有提前走人。就在他看向那个地方的时候，聚光灯早就跟着聚集过去。褚玑脸上还是那种微笑，只是有点像早就准备好的。
不过想想也知道，褚玑绝对是会安安稳稳坐在那里不走的。褚玑是跟自己一起来的，中途离场会给那些无所不在的娱乐报刊制造多少新闻，褚玑看多了类似的事情，说什么都不会授人以柄。
戈帧明举起手里的奖杯几乎是绕场一周，明眼都能看出来，这个奖杯所指向的人只有一个，就是坐在台下的褚玑。
“是不是要把你奖杯指着的人请上来？”有些相看内幕的人再次凑到戈帧明身边，说话的声音并不小，看样子是有意要让下面坐着的人听见上面的说话。
“还是不用了。”戈帧明笑起来：“我想就算是坐在下面她也知道，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虚套子。”
戈帧明这番话脱口而出以后，全场随之一阵哗然。更多的关注都是给了坐在台下的人，尤其是几个先前还没有注意到坐在戈帧明位子上的人，这时候都是带着十二分的注意到了那边。褚玑岿然不动坐在远处，一脸安静闲适的神情，淡淡的疏离让那些本来想要凑到身边搭讪的人为之退却。
“今天你的话可真不少。”戈帧明拿着奖杯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褚玑压低嗓子说道：“注意你的血糖，不知道的还以为嘴巴抹了蜜。”
“腻死你。”戈帧明把奖杯递给她：“拿回去给丫丫玩。”
“才不稀得要。”褚玑笑笑：时间差不多了，你晚上还有庆功会。我先走了，褚璇几乎要把我的电话打爆了。“
“一起走吧。”戈帧明看看手表，拉着褚玑往外走。
“老戈，你到哪儿去？”旁边的老路看两人的样子：“还没完呢。”
“不去了，还有事先走了。”戈帧明笑笑：“你们玩好，算我一份就行。”
“诶，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老路推了他一把，褚玑往前走了好远。老路这才压低了声音：“怎么，你***改邪归正以后，就连夜店都不去了？”
“真有事。”戈帧明跟在褚玑后面：“以后有空再说吧。”
“你自从改邪归正以后，就不会有空了。我就看你以后做爹以后，什么时候能是个自由身。”老路忍不住骂了一句：“真是为了这个娘们，什么都不顾了。”
“要是别人我还不稀得要。”戈帧明忍不住笑起来。
“说话。”褚玑坐回到车里，司机看到两个人都上了车。缓缓把车开到了记者较少注意到树荫下。
“有时间的话，晚上我们见个面吧。”褚璇在那边压抑住自己的心乱：“不管说什么，咱们是不是应该当面谈谈。”
“半小时以后我们在后海那边的酒吧见面。”褚玑一面接电话一面看向戈帧明，戈帧明点头，半小时足够两个人换了衣服到后海。
“好吧。”褚璇很满意这个回答，只要是两个人愿意见面谈谈最近发生的事情，比什么都好。
褚玑看看戈帧明又看看自己：“找个地方换衣服吧，这样子去后海还不把人吓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了两个耍猴的。”
“还是先弄点东西你吃，整整一天什么都没吃。等下见了你姐，只怕又是弄得你什么都吃不进去了。”戈帧明推推司机：“我们回家，等下就不麻烦你了。”
“好的。”司机点头，很快就把两人送回家。
“来了很久？”褚玑看到坐在落地玻璃窗前的褚璇，拉开椅子坐下：“有点事耽误了，不好意思。”
褚璇隔着窗户看到一辆很惹眼的兰博基尼：“怎么不叫车上的人下来？难道见见都不行？”
“有事说事吧，我还有不少事儿。”褚玑叫人给外面送了一杯橙汁和一份水果三明治：“我要一杯拿铁，不放糖。”
“**事儿你到底管是不管？”褚璇看她手上熠熠生辉的钻戒：“我知道你不在乎钱的事儿，只是妈现在不是钱不钱的事情，你去看看比什么都好。我知道爸去找了你，你在爸面前也是毫不隐瞒自己的观点，只是到底是妈妈。你给了再好的医疗条件，及不上去看妈妈一眼。”
“我不是华佗在世，做不到妙手回春。”热气腾腾的拿铁握在手里很暖和，褚玑喝了一口还有点烫舌：“要是觉得我做的事情妨碍到什么的话，一个电话过去可以全都减免掉。这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有点人情味，我怎么觉得跟你说话这么难？”褚璇盯着面前的绿茶，微微发黄的颜色已经不复先时的翠绿，好像是自己现在黯然的心情：“有时候我真觉得咱们两个不像是亲姐妹，为什么性格差异会这么大？你知不知道，自从妈妈生病以来我的压力有多大。我很想有个人跟我分担一下，这件事不能找我先生也不能是爸爸，只能是你。褚玑，你不觉得你要是一直袖手旁观的话，不只是对妈妈冷漠，对我也是一种无形的折磨。”
褚玑喝了两口咖啡，脸上恢复了一点血色。忙忙回家以后，只是下了妆换了件衣裳，就连水都没有喝一口，就让戈帧明开车送自己过来。两个人从中午以后机会是粒米未进，好不容易应付完一个大场面，褚璇又跟她谈起折磨不折磨的事情，不知道是谁再给谁受折磨。
难道这样的家庭关系对自己不是一种折磨，以前自己一个人在国内面对那么多人诘责的手，还要一个人带着丫丫的时候，谁又考虑自己是不是难受？为什么那时候没有人来给自己分担一下压力，或者是只要说出来，就会说自己是叫花子吃冷饭，纯属是自己讨来的。既然是这样的话，每每到了拷问道德底线的时候，给自己的标尺就在无形之中上升了好几个尺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