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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9章第一间幕

    荡漾的金色涟漪突然偃旗息鼓,吉尔伽美什将目光投向东南方向。

    “用像殿下之类的谏言,镇住王者——我的愤怒吗?你越来越大胆了,时臣。”

    即便以从者身份现世,吉尔伽美什对于Master也毫无尊敬之心。

    他异常厌恶的吊起了嘴角,压低声音突出了这么一句话。

    在他周边无数的宝具一起隐藏了光辉,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盯着叶悠,“下次见面,可就不会有这种好运了。”

    尽管吉尔伽美什仍旧怒容满面,但通红双眸里的杀气已经褪去,剩下的,只有他傲然的神情没有动摇,以睥睨的眼神俯视下方。

    接着黄金从者环顾四周,以傲然的口吻道:“杂种们,能看见我的,只能是是真正的英雄,倘若有这份自信,尽管前来觐见,我会平等的赐予你们死亡。”

    在一番大放厥词之后,他的实体就化作金光消失了,只留下一些残留的光亮,如沙粒般,夜风一吹,也跟着消散了。

    这是谁也没有料的结局。

    黄金的王与不明的狂战士之间的对决,居然这么快就结束了。

    “那个Archer的Master,还真是谨慎的像一只老鼠啊。”

    征服王看着吉尔伽美什消失的方向说道,随后又重重的拍了一下脑袋,“忘记问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了,如此桀骜不驯,想必定是与我身份媲美的王者吧。哈哈哈。”

    Rider的大言不惭,换来的只有韦伯嫌弃的眼神。

    “Lancer好像也走了。”叶悠看着被帕秋莉魔炮轰炸的屋顶,对阿尔托莉雅说道。

    “啊,刚才就感受到他远去的气息。”

    骑士王圣青色的眸子凝重的看向叶悠。

    将爱丽丝菲尔暴露在这个人的面前,实在是太过危险。

    “不用这么警惕。帕秋莉。”

    “在这里。”魔女高高的漂浮在空中,刚刚的那轮宝具轰炸,她使用瞬移魔法置换了空间位置。

    “我记得魔女对诅咒一类的魔法十分擅长,你能治好她的伤吗?”

    叶悠的话让帕秋莉颇为不高兴的皱起眉头,“不要把我和教会宣传的魔女混为一谈。不过,解开诅咒的伤口还是没问题的。”

    虽然是宝具,但必灭之黄蔷薇只是附带诅咒的属性——无法愈合的伤口。这种附加咒诅,对真正精通此道的魔女而言,实在过于单一而浅薄。

    术业有专攻,与能力强大无关。

    如果是不擅长诅咒之术的人,对此就只能望尘莫及了,比如说要一穿七的某神社的巫女。

    帕秋莉漂浮到阿尔托莉雅身前,缓缓落下。

    “把手伸出来吧。”

    阿尔托莉雅和爱丽丝菲尔对视一眼,又看着帕秋莉澄净清澈的眼神,她坦然的伸出左臂。

    数重微型的魔法阵亮起,覆盖在留着殷红血液的雪白肌肤上。

    接着,肉眼可见,丝丝黑气从伤口冒出。

    微濛的紫光覆盖皮开肉绽的伤口,被切开的皮肤开始缓缓愈合。

    “稍微包扎一下就好了。”

    “...谢谢。”

    迟疑,困惑。

    但骑士王还是挺直的背脊,极为正式的道谢。

    “哈哈哈!”征服王大笑起来,“Berserker,你也被Saber那英勇的战资吸引了吗。居然给对手疗伤,你比我想要中的还要坚毅果敢啊。”

    被他突然炸响的洪亮嗓音吓一跳,叶悠揉了揉耳朵,“你能不能别总是咋咋呼呼,成年人就应该有成年人的样子。”

    面对叶悠的嫌弃,征服王也不以为意,粗狂的脸上满是笑意,

    “这次圣杯遇到的对手,都是真真正正的男子汉。”

    随后他又歪着头,仍旧不死心的问道:“你们真的不打算加入我的麾下吗?”

    叶悠这次连看都懒得看他了。

    阿尔托莉雅也将视线投向叶悠,隐隐约约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虽然他说自己是Berserker,但和眼前的这位紫色魔术师小姐比起来,他反而更像是御主。

    但从者之间的感应是不会错的。

    “这份疗伤的恩情,我记住了。如有必要,我会在能力之内予以偿还。”

    事情的发展有点超出卫宫切嗣的预料。

    本该是不死不休的圣杯战争,为什么变成了交友会现场?

    “但是,”骑士王的眸子仍旧坚毅而凛冽,“在获取圣杯这条前进的道路上,任何阻碍,我都会予以肃清。”

    “啊,这样就好。如果因为这点小事,让你有所介怀的话,我反而更加苦恼。”

    刚刚叶悠切身的体会了,比起在一旁观看收集数字,直接参与战斗得到的数据资料更加详细和准确。

    乖离剑·Ea、Excalibur、王之军势...这些宝具解放,仅凭观测,是无法得到数据的。

    就像刚才迪卢木多的解放了红蔷薇和黄蔷薇,即便只是B等级的宝具,叶悠所得到的数据也极为有限。

    叶悠爽朗的笑容,让阿尔托莉雅略微感动。

    “今晚有点累了,我回去休息了。”

    叶悠干脆的转头就走,将后背留给Saber和Rider,帕秋莉则是捧着书本跟在他的身后。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谁也没有向前一步。

    “真是不可思议的人啊。”

    Rider赞叹。

    “骑士王,今夜就此别过。再次见面时,不管是敌是友,都要先喝上一杯才行啊。”

    征服王驾驭牛车,踩着雷电升上天空。

    “你这个笨蛋,什么‘不管是敌是友’,其余的从者只能是敌人吧......”

    伴随着战车远去,韦伯充满恼怒的声音也逐渐消失在夜空。

    “Saber...”

    爱丽丝菲尔走到阿尔托利亚的身前,想要用感知魔术探查刚才帕秋莉治疗的伤口,是否留下“魔术后门”。

    但却被骑士王阻止了,阿尔托莉雅摇了要头,圣青色的眸子带上敬意:“那是,真正崇高的战士。”

    而另一边,被帕秋莉魔炮轰炸的肯尼斯,直接从楼顶坠落,如果不是“月灵髄液”掩护,此刻已经摔成肉块了吧。

    但即便如此,他的右臂也因为落地角度的原因,直接粉碎性骨折,此刻正被迪卢木多背在身上,因疼痛而扭曲的脸上满是怨恨,

    “我居然也会像丧家之犬一样狼狈逃走.......”

    圣杯战争的第一幕,迎来了他的终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