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网 > 大亨万岁 > 第九百七十一章 不用管
    ()    ……

    “cut!!!”

    ……

    “很好!!!”

    ……

    唐谦看了一遍监视器回放,满意的点了点头。

    ……

    随后拍摄才又继续进行。

    ……

    “action!!!”

    ……

    装的都是罗口灯泡。为使只只都能拧亮,省得等下再去重拧,因此我是接通电路后拧的。但是我在接灯头线的时候没有事先把火线和零线桩头统一接在一边,火线有的接在灯头中心,有的接在灯头外壳。当我一只一只地拧过去时,我拧一只大灯泡时,由于那只灯的火线接在罗口灯头的罗纹上,我左手捏着灯头,右手拿了灯泡去柠的时候,食指不注意就摸在灯泡的罗口上,当时手就被电重重地打了一下。吓得我赶快把手拿开。

    周处长听了说:“手触一下电身体有伤害吗?”

    安良说:“这样瞬间电击一下,不过打死了一些白细胞,没事的。”

    周处长听了揶揄地说:“呵,这是你自己麻脾大意造成的,还得怪你自己。”

    安良听了自嘲地说:“处长说得对,是我自己在接这路线时,犯了两个错误,第一,我不应该火线零线乱接一起。第二,我在拧灯泡时,自己手指不该捏到罗口灯头的罗纹上。拧螺口灯头的灯泡手是不能捏到螺纹上的。如果电工把火线接在灯头的外壳上,螺纹上是有电的。所以换螺口灯泡时可得小心。”

    小白说:“就是网?”

    安良说:“一般不会,因为时间短。如果时间长,也会打死人的。螺口灯泡的容量一般都在60瓦以上,最大的有500瓦,就矩是一只100瓦的灯泡,电流就有450毫安。人体触到几十毫安电流就会休克,甭讲几百毫安电流了。”

    “啊!那也很危险啊!”

    安良说:“是危险呢,我师傅就在换灯泡时被电触一下掉下来就死了。”

    “呵。你的师傅是触电触死的?他做了多少年电工?”

    “已经做了三十多年了电工。”安良说:“触电的事情说不定的,你如果一不注意,老电工也会触电。所以电工越越做到老越害怕。”

    “呵?”

    安良说:“我的师傅是个八级老电工,是我在鹭江刚学电工拜的师傅。当时我们是在那里培训的。他的技术很高,当时在鹭江禾山路一带也是小有名气的老电工了。周围一些工厂有些什么电气技术上的疑难问题总是找他请教指点。

    八级电工,当时在鹭江市也没几个。他的徒弟也带出了十几个,我们去培训时他在厂里就带了两个徒弟。我就是其中之一个。当时我师傅才五十几岁。离退休还早着呢。可是后来让人没有想到的他竟在家换一只电灯时触电而死,说来都叫人难以相信。”

    “八级电工被电触死?”

    “是啊。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他是我的电工起蒙师傅。我这个师傅姓王,他当时住在鹭江市的一个老式的居民楼里,我的师傅也是zj东海人。从小生在sh,能说sh话和宁波话。他去鹭江也是在五八年时由内地后来又调到鹭江。师傅说一口宁波普通话,我感到就像自己家乡人一样,所以我有事没事,我常到师傅家里去,师母对我也好。去了就聊天吃饭。一待老半天。

    那天王师傅下班回家来,他刚刚走进家门。突然有人说,电灯熄灭了!电灯熄灭了。因为那时那个家属宿舍,还是集体伙房,一户一灶,大家在一个地方煮饭炒菜,而集体厨房的过道里当时就只一盏电灯。电灯熄了,下面煮饭都黑乎乎的。大家正吵吵呢。我师傅一听外面楼道煮饭的地方没了电灯,这怎么行呢?等一会他们自家也要弄饭的。他就两话没说拿了放在家里的一把老虎钳和一把螺丝刀与测电笔,爬到灶头上就去就去修电灯。

    可是一会,就听外面有人叫:“‘啊呀,王师傅触电了!王师傅触电了!’这时在那里煮菜等电灯亮的人都走过来去护倒在地上的王师傅。这时王师傅仰面躺在地上却一动也不会动了。大家赶快把他扛起来,只见他后脑有点血肿。眼睛还会眨动,叫他也不应,也不会说话了。看这情况不对,人们赶快找来我师母,就找来一辆黄鱼车把他送到就近的医院去。到了医院医生听说是摔下来是脑袋摔昏了,于是赶快对他进行急救。。

    我和厂里的同事们,听得说师傅触电掉了下来进了医院。也都去看他。当时他还认得我,我问他师傅你是怎么摔下来的?他只是口齿不清地断断绝绝的说:“开关拉掉------没有电了怎么还会有电------”

    后来又一会清醒一会昏迷。根据大家述说,医生分析说:“王师傅大概是先是触电,受到突然震惊而跌下来,然后又后脑着地摔在水泥地上,造成严重震荡胪脑挫裂伤。看看下去情况会不会好一些。”于是医们一面给他继续下药,吊盐水葡萄糖,但是效果不大,而昏迷越来越严重,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后来还发生了恶xìng呕吐。吐过几次后昏迷得更严重了。医生说:“再过几个小时不知他能不能醒来,能醒来还好,不能醒来就危险了。”大家都求告医生:“啊呀,医生你们要想尽办法救他呀,他是为大家修电灯而受伤的,平常我们楼里电气上有点什么问题也去是靠他修的呀,他是个大好人,你叫他做什么事他从不要回报。你们无论如何要把他救活。”医生说我们会尽力救他的,我们会把最好的药都用上去的。

    “但是遗憾的时,直到每二天他终究没有再醒过来。他就这样的死了。我和大家怎么也不相信,一个八级老电工,换换一只灯泡会触而死?但医生说由于他在高橙上被电触了一下他当时身不由己地后仰一下,这就摔下来,摔下来时又是后脑着地,这就把脑袋摔坏了。因此实际上他是摔死的。触电加摔伤,触电是起因,掉下来脑袋摔伤才致命。

    当然。换在现在,这样的伤势不一定会死,但是当时的医药条件就是这样。没有把他救回来。

    我的师傅和我一样老家在zj东海,自小跟父亲出来,从北方到南方,一直到四十岁时才在鹭江安定下来,师傅和师母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当时正在读高中。师傅一家是全靠师傅一人的工资生活的,现在师傅归位去了。他剩下一个妻子和和还未出道的女儿。我想起师傅生前对我这么好,现在师傅这样早早地突然走了。又想想他的家属今后的生活怎么办。我好难过!当时看师傅醒不过来我就伤心地哭起来。他不应该这么早走的。

    可是师傅怎么会被电击倒的呢?人们看他当时cāo作,他上去换灯泡时开关是拉掉了的呀,开关拉掉应该没有电了怎么还会触电呢?大家有点不解。当时我更不理解。我师傅是个八级老电工,怎么换一只灯泡会出事?我真是不相信。当时我感到做电工实在是太可怕了,弄得不好,换一只灯泡也会触电死掉。看来人家说的电工是短命鬼,这话还真有道理呢!那天回去我混混愕愕地回到宿舍连饭也没有吃就早早地睡了。

    朦胧中我见到师傅好像又见师傅上班来了,我见到师傅。好高兴,忙上起身迎接他:“师傅,你来了,你还好吧?我听说你换煤泡时掉下来了,你没有事就好。”

    师傅摇摇头说:“出事了呀,我已经回不去家了?”

    “啊,师傅。你真的已经――――”

    “我已经离开阳间了全文阅读。我感到很遗憾,我没有教会你,我就这么早的走了。我本想把铣床线路图和龙门刨床的交直流控制的线路图教给你的。这是高级工的技术,以后对你有用。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安良想着这次事故,见了师傅就关切地问:“师傅,你真的是换灯泡起因的。你是怎么掉了来的?”

    师傅说:“我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当时我去换灯泡时,我把墙上的拉线开关拉掉了的,当我拧上灯泡不亮,我就拧开灯头看看,我一看好像一根灯头线松掉了,我就动手去接,可我的手一触到那根线。我就被打下来了―――――,唉,真是莫名其妙――――”

    “师傅,你到现在也还弄不清出事的原因?”

    师傅摇摇头说,“我不明白,我记得清清楚楚开关是拉掉了的,怎么还会有电――――”

    他还想再多问师傅几句,可是一忽师傅一阵风似地不见了。安良大叫:“师傅!师傅!”师傅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他想追出去,可是他的腿被地上的门槛绊了一下,跌倒了,他吓得赶快爬起来,发现自己汗淋淋地仍躺在床上。想着刚才才见到师傅,可眼前那还有师傅?方知自己又做了一个梦。

    想着梦中师傅说他把接线开关已经拉掉了的,他拧开灯头看看,刚用手去碰了一下自己就被电打了下来的话,感到十分蹊跷。

    俗话说“没鬼不死人”,我相信这线路一定有原因的。后来我和厂里电工去详细地再检查那条出事的楼道线路。

    我们在停电后,拨开灰尘很多的旧线路,一根一根导线地查过去,并用万能表测量过,发现原来那盏电灯的火线没有经过拉线开关直接接在灯头上!而接在拉线开关上的却是零线。这就让修理电工造成了一个错觉。当我师傅拉掉开关就大胆去触摸,以为没有电了。因此当他的手一接触那根松动的导线时——实际上是带电的火线,他就触电了。有人会问,开关虽然控制零线,但开关关掉了,回路也会不通呀,怎么人爬上去还会触电呢?这是因为人站在没有绝缘的灶头上,灯头上的火线通过人体与灶头和大地接通了回路。所以人就会触电。他触电后情不自禁地身子向后一仰,他就从灶头上摔了下来。看来师傅是被假象欺骗了,拉掉开关,以为就把电源切断了。而灯头里的火线却仍有电,因为火线没有受开关控制。

    一个富有经验的老电工死在换一只灯泡上。说来叫人不相信。但它却是千真万确在鹭江发生过的事。这起事故的原因在于原来那里的电气接线混乱,可能是临时电工接的或者是电工新手接的线。

    在安装灯电灯时,常常有这种情况发生。在接开关时,没有按规范来接。有的电工以为在两根电线只要控制一根电线到开关里,以为随便接那根线都可以。开关一拉,只要电灯能亮就行。其实你控制的是火线还是零线是大不一样的。如果零线进开关,火线直接接在灯头上,一个换灯泡时危险,第二要检修时,就会发生我师傅被电击这样的事情。所以火线一定要经过开关再接到灯头上,受开关的控制。也即开关一定要控制火线。不能控制零线。可是有的人不懂电气施工规范,不懂得开关为什么一定要控制火线的道理。两根导线随便进开关一根。如果零线进开关,火线不受开关控制,这就常常在维修时给电工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如果你用的是螺口灯泡,换灯泡时不小一只手捏在螺口灯头的外壳上也会触电的。这是已经有许多人吃过亏的血的教训呀。

    小白听了说“哦,以后我们换灯泡时倒也要注意了。”

    安良说,“是啊,有时简单的事情也不能麻痹大意。航行过大海的舵手有时也会在yīn沟里翻船。有名大将有的也会丧在无名小卒手里。”

    晚上,安良刚睡下去不久。他见师傅又悄悄地来到他眠床边。他对安良说:“你终于找到了我出事的楼道路灯开关拉掉仍有电的原因,好!你比师傅细心呀,可是当时我就是没有想到。唉,真是让人听了笑话我呀,我亏为你的师傅!连这简单的故障都想不到,现在我才明白,做一名电工。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这次事故也是我自己不小心造成的,当时见拉掉了开关伙仍不会亮,我如果再上去用测电笔到拉线开关上去测一测就清楚了。可是我一时没有那样做,就被这个开关欺骗了!这真是血的教训呀,可知做一个电工越小心越好,千万大意不得呀!安良。在以后的rì子里,你在工作中还要小心上面加小心!你现在又搞安全工作,这份工作的任务更加繁重。你除了在工作中努力外。在侦察事故时,一定要更加小心仔细才好。”安良听了不住地点头称是:“师傅说的对。我记住了。”

    几起事故过后不久,安良回家探亲。过去他回家时,邻居家的孩子们总会拥过来看他,其中有个堂房侄子。也总和他家的侄子侄女们一起来,向他要糖吃,讲外面世界的故新闻,其中有个男孩对他特别亲,每次见他来了总缠着他讲各种各样的故事。可是这次去不见了那个可爱的男孩。他问他弟弟,“邻家的阿祥怎么不见他来,他到那去了?”

    “阿祥?你问阿祥是吗?阿祥已经殁了好几个月了?安良听了大吃一惊。那孩子还没有小学毕业吧?小小年纪他怎么会殁了呢?”

    “他被电打死了。”他兄弟说。

    “啊!-----电打死了------”安良听了半天回不过神来。

    “是被一根落地电线打死的。”

    “落地电线?”

    “那还是去年下半年的事情。”他三弟安康说:“那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一群学生从梁山伯庙小学放学回来。都已经到家乡我们包家漕村后了,忽然一阵大风刮来,刮得树枝猛烈摇晃,把一根电线刮断掉在了路上。一根带电的十平方米的多股夥铝线落到地上,在地上被风吹来吹去,随着它的滚动,火花在它的周围跳动。但是在太阳底下便看不大清。一会有人过来,人们没有踩到那根导线上,就过去了,也没有引起重视。一会又一个挑着肥料担的人过来了,他也让过了那根导线,‘这是大风吹断的,’他心想:‘等会电工知道会来处理的。’

    “直到傍晚,有阿祥和阿亮两孩子从学校放学回家来,就出问题了。阿亮见到那根电线,这孩子比较机jǐng,他跨了过去。大概怕线头会触的他的脚。走在他后面的阿祥,没有看到那根导线,他踩到那上面的导线上去了。不幸的是阿祥的脚上没有穿鞋。当他踩到那根导线时,他被一股强大的电流从他的脚上传到他的身上,他惊叫一声一下子被电击倒了。已经走过去的阿亮听得喊叫,猛回头见状赶快回身去拉他,他的手一触上他的手臂,就觉得有股磁场,打得他发麻。他本能地赶快把手缩回来。看见他脚下有根电线。知道他同学是触电了,回来叫人来救。一个大人赶快拿了一根竹杆。赶快把触着孩子的电线挑开了.当时那孩子已经没有呼吸,他赶快把他抱到村卫生室,但已经晚了,身子都已经冷了那里还能救得回来。阿亮赶快回去通知阿祥的父母,他们得知赶快赶过来,阿祥的父母抱着着儿子的遗体哭得死去活来。阿祥已经读到六年级明年都可以上初中了,可是他这会就这样扔下父母和同学走了。

    ‘闻声过来看的他的舅舅看了半天回不过神来,他呆呆地立在那里,他就是刚才从电线上跨过去的那个挑肥料的农民。这个触电死亡的孩子竟是的他的外甥,常来他家吃饭玩耍他的姐姐的独子,他姐姐为突然失去去儿子哭得几次昏过去。他得知后好悔呀,要当时及时来告诉电工尽早处理了,他外甥放学归来就不会触电了。但懊悔已经来不及了。他当时讲都不敢讲,讲了感到他姐姐会责怪他。从此以后,他郁郁寡欢生了一场大病。后来时间久了他才讲出来。人家当时都责怪他,你当时要是把肥桶担放一下,把电线用扁担挑挑开到路旁,或者及时去告诉电工,你外甥就不会死了,他听了懊悔得吐血。到这时他才感悟到人不能对公家的事情漠不关心。如果当时自己关心一点,及时回来告诉村电工及时去处理,他姐姐的孩子就不会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结果是害人害己。

    安良听了不胜叹息。彼好好的一个孩子,会这样的给电触死,真是太可惜了!

    探亲加来后他把这故事讲给大家听。

    2、公路上断线割下两个人头

    小白听了这个故事后说:“包师傅,你说高压线掉地上不会出事故。但低压线掉地上出事的还不少呢。你刚刚说电线被大风吹下来没及时处理电死了一个孩子。广东那面人家一条电线掉地上没及时处理竟割下两颗人头呢!”

    “割下了人头。这样可怕!有这样的事?”小白抓过一份报纸给安良:“包师傅你看,这不是我讲故事,是真真实实晚报上纸登载的。”

    安良拿起那份晚纸看起来,看了后半天说不出话来。家乡他一个堂房侄子放学回家在路上给电线打死的事已经够叫人吃惊的了,而骑摩托车两人的脑袋被电线割掉,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时正好周处长进来,他一面在桌子上整理着什么文本,一面问大家说:“你们说得哪么热闹,是不是啥地方又出了大事故?”

    安良说,“不是,是报纸上登的,广东发生的事情。是一起车祸事故。也是电气事故。”

    “车祸事故又是电气事故?这是怎么回事?”

    安良把晚报递给去对周处长说,“你看看。”

    周处长忙于手头上的工作,“我这刻没空看这种报纸,不是我们这里的事故,你简单讲点我听听就行。”

    安良把事故发生的情况向周处长讲述起来:

    “这是在南方一个城市打工的夫妻俩,得知家晨电话说是老父亲在三月十五是生rì,他们在家的兄弟姐妹要为老父亲好好做一下生rì。

    “‘哥哥你一定要把嫂嫂也带来,也好使父亲高兴高兴!到时一定要来的呵!你来了我们全家的兄弟姐妹就都有到齐了。”在家乡农村的弟弟在电话里再三嘱咐。

    “哥哥阿兵得知这一消息后很是高兴!阿兵在他们的父亲生rì那天,就早早的约好妻子,上午上班到11时,向厂里请了半天的假全文阅读。11时正,阿兵就叫妻子乘摩托车一起赶回家来。因为是老爹生rì,妻子临行还买了一些公公衣服之类的东西。就匆匆忙忙的跟丈夫跨上摩托车回家了。

    “这是一辆gz本田大马力摩托车,时速可达100多公里,因此带个百把斤重的妻子,速度依然很快。阿兵回家心切,迟到了恐怕大家对他不满意。所以一路上以七十多公里的速度行进着。他的公司与他家的距离大约在100公里左右,阿兵想在12点以前赶到,所以他开车的速度越开越快。开了一半看看表都快到11点半了,他把油门拉得更大。

    “在他风驰电掣般的紧赶慢赶下,不到50分钟的时候,家乡已经隐隐在望了。他好不高兴!他怕迟到兄弟姐妹们等他去时切蛋糕来不及,这时他把车开得更快了。差不多有一百多码。转了弯他的gz本田以更快的速度飞速前进。突然发现前面有一条细细的电线,一头从电线杆上挂下来。不高不低斜横在路上,他觉得这根电线会挡碍他,不免迟疑了一下。但摩托车开得太快了,想要减速一时已经减不下来,他看电线距地面还有一段距离,想从电线下钻过去。说时迟那时快,他见状忙向后说一声“当心前面电线!”他把头低一下!想叫坐在后面的妻子也低头,但是低头也没有用,那条电线下得太低了。两人来不及躲避那根线已经向他们迎面飞来。那是一根一头落在路上的十平方米的多股夥铜线。一头还紧紧地绑在电线杆上。当那多股电线以一百多公里的时速横向向他们飞来时,就象线切割机床的钢线一样,一下子把他和他老婆前后两个脑袋,擦擦两下割了下来。两个被电线割下来的脑袋带着血水在公路上骨辂辂飞滚。而那没有了脑袋的身子还随着无人驾驶的摩托车在继续前进。男人的双手还牢牢地握着摩托车的把手。无头的女人的身体还紧紧地抱着无头男人的腰。这情形使在路两边在田里干活的人们看得胆战心惊。这样吓人的情形他们还从来没有看见过。

    “这件事不但吓人,而且是件很伤心的事情。在家等他们两个的全家兄弟姐妹等亲戚和他的老父母亲,家里的酒席和蛋糕一切都准备好了,等着大儿子夫妇俩一块回来为父亲过生rì。可是迟迟不来。赶快打他手机,服务台的人说:手机没有人接,他们想开着摩托车可能听不见,于是他们又打电话到单位去问,问问单位说他们早已出发了。又到门外去看,看看又看不到。左等到右等等不来。弟弟就骑自行车到前面公路上去看,当他走到村外大路一里多路见路上有一堆人在围看什么,他弟弟也好奇地也停下车来走过去看。过来的人说,在前面大路上有一辆摩托车出事故了,因摩托车开得太快,那两个人被掉在路上的一根电线割下了脑袋。他将信将疑走过去看,看看两个倒在摩托车旁的没有脑袋的身子却看不出来是什么人。但看穿着挺年轻的。心里已经有点吃惊:这两个人可不要是我哥嫂他们呵!当他看到滚在不远处地上,血糊连拉惨不忍睹的两个人头时,他仔细一看,果然是他的哥哥和嫂嫂的脑袋!他吓得差点昏倒。他蹲下来呆呆地悲伤地望着哥嫂的脑袋痛心得说不出话来。等他们来为父亲过生rì的哥嫂竟这样的死在这里。他悔恨自己不应该叫哥哥叫得这么急。更懊悔的是前几天村里的赤脚电工麦德曾叫他帮忙过,说是公路上的一路外线经过地方,树木长得太快了,都叉到到电线上去了,得要把叉电线上的树枝砍一些掉。问他有没有空,可他那两天只顾自己卖农产品做生产,说自己这两天没有空,过两天再说吧,懒得去给电工帮忙。赤脚电工麦德一个人也没有去砍,结果一阵大风让树枝刮断了电线掉在地上,发生了这样的惨事。如果那天他功勤劳一点,及时去帮麦德那路外线经过的地方把树枝砍掉,哥哥回来就没事了。可是现在一切都已晚了―――――

    “但是懊悔是没有用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想到在父亲六十大寿的时候,大儿子夫妻俩双双竟以头祭父亲生rì,这也太残酷了------噩耗的消息传来,一家人哭得昏天黑地,老父亲和老母亲一听更哭得昏了过去。有谁会想到高高兴兴父亲的的生rì会变成大儿子夫妇的丧rì!而他的弟弟的哭得更伤心。”

    一个秋天的早上,一时没有事,包安良与周处长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儿聊着前几天在一个机械工厂里发生的事故。这时有个jǐng官带着好几个男人吵吵闹闹地进来,jǐng官望着对周处长说:

    “周处长,你好!我是后黄镇派出所的,你上次到我们那里去过我认识你。最近你们忙吗?不忙。昨天我们镇里王家法塘村发生了一个案子。一个女孩在游泳池里游泳死了,我们听了一下这不是刑事案件,好像是用电安全事故,所以我把他们带到你们这里来了。”这时他指指周处长对一个悲哀的男人说,“你的问题还是给劳动局周处长说说吧,他们是管安全的。”

    周处长望着那jǐng官说:“我也认识你。你不是黄镇派出所张所长吗?你们倒好,自己不管把事情踢到我们劳动局来了?他们是怎么回事?”

    张所长说:“水池里死了人。看来是个意外事故,是个安全问题。这种纠纷,我想只有你们去看看才有可能弄明白。如果事情牵涉到刑事和民事纠纷的问题我们再插手还不迟呀。这事情现在xìng质都没弄明白我们怎么管呀?”说吧他又转向那个同来满脸悲哀的人说:“这里是市劳动局的劳安全处,他们是专管你们那种事情的。周处长你看哪,请你们帮他们查一查吧。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弄清楚了,需要我们解决时你们再到我们派出所去,这样好不好?”说着jǐng官说声叫你们麻烦了,向周处点了个头就走了。

    至此,那jǐng官带来的几个人,都求告地转向了周处长。他们感到现在这事情只有对劳动局周处长他们诉说了。

    周处长望着他们说“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来人中那个一脸悲哀的人没有说话先哭了起来。

    这是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他穿着扑素的农民衣衫,一见周处长和安良一脸悲切地说“我女儿已经上到初中三年级了,现在放暑假在家休息着,长得又漂亮又乖巧,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呀,因天气热。昨天在村里的一个水池里游游泳,好好的人游到池边就死了,她是被池边一根管子触电触死的------”说着他指着同来的一个中年人:“就是他们厂里安装的一根管子。”

    这时那个似乎被拉来的中年人忙辩解说“那根管子过去是我们厂里安装的,可这根管子我们已经多年没有用了。再说这根管子当年我们是用来进水用的,是根进水管,但水泵和电线拆掉已经多年了。这管子怎么会有电呢?这是不可能的事!”

    “那根管子没有电我女儿怎么会死?”

    “这就不晓得了。在池里游泳死亡肯定是被池水淹死的。怎么会是触电死的呢?你们这完全是强赖我们工厂!你们的孩子自己游泳不小心自己淹死了,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好叫我们赔偿,那有这种道理!”

    “我女儿水xìng是很好的,游一千公尺都不成问题,她在学校里还参加过游泳比赛,这么小的池塘里游游泳。绝对不可能会淹死的!再说触电也不是我们自己说的,送到医院里,我们告诉情况,医院医生检查后说我女儿身上有电击的痕迹。和她同道游泳的那个小姑娘,也说池边的那根管子上有电,她游过去时也差一点被电打。”

    “管子?触电------”周处长和包安良一时也听不大清楚,“哪是什么管子,管子上怎么会有电?”

    这时那个被拉来的中年男子听了态度更强硬神气活现地说:

    “就是啊,管子怎么会有电?你看,现在人家劳动局的同志也这么说,这管子上怎么会有电的呢?”

    “你们进来吧,你们先进来坐下再说,我们没有去过现场,没有看见现场情况也不好说什么。”周处长一面对他们说,“安良,你仔细听听,你是搞电气的,这情况你可能熟悉一点。”安良坐下来望着他们。

    引他们进屋后。两个人争先恐后地向他们诉说事情经过,周处长对他们说:“你们一个个慢慢地说,

    他们走了进来,一个一脸冤枉,一个一脸哀切,还有是那个已经逝世的女孩子的亲戚朋友。周局长拉给他把椅子,让他坐下。看他走得汗淋淋的,顺便给他们各倒了一杯水:“你们先喝点水吧------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是郊区赶来的,”被拉来的那个中年人说:“我是南郊乡东林村的一家小厂厂长,做一些胶木五金的。我们村子南头有个小水池,平常天一热就有许多孩子在哪里玩水和游泳。昨天哪个池里,有几个小孩子在哪里游泳的时候,不小心一个女孩子在水里淹死了,后来他们发现池里有一根管子,他们硬说哪根管子通着电,哪个女孩子是被触电触死的。过去我们是有一条管子埋到水池边,那是我们取水用的,后来有了自来水,就把水泵和电线都拆了。这根管子我们已经多年没用它了。因为没啥用处也没有功夫,所以也没有把它挖出来。可这管子与电有什么相干呢?周处长,我们怎么会到没用的水管上去通电呢?他的女儿游泳自己淹死了,却硬赖是我们那根水管引起的,要我们赔偿。周处长,你说这事情冤枉不冤枉?”

    “怎么会是冤枉!我问你,那根管子是不是你们厂的?”那个已经逝世的女孩子的父亲说:“我女儿游过来时还好好的,后来她一到池边碰着那根管子叫了一声就沉下水去。这不是电触的是什么?”

    另一个人说,“是啊,当时我在池边,我看得清清爽爽。是这样的,荷英她水xìng很好的,我看她在那里游了好一会,结果她上来时,碰到那根管子就沉下去了。”

    厂长说,“人死在水里也可能是喝水淹死的,也可能是抽筋了沉下去死的,怎么肯定是被电触死的呢?这电从哪里来的呢?”

    “那你承认不承认这根管子是你们厂的?”

    小厂厂长说,“管子是我们厂的,可是这管子我们已经多年不用了的呀。”

    “那末你们以前总用过?”

    “以前是用过。”

    “你们用水时不是用电动机打水的嘛?”

    “我不是说过,我们现在用自来水了,我们早就不用这条管子了。你们难道没有看见?现在那里还有电线电动机在哪里,连水泵都早拆掉了。”

    听他们在这里扯来扯去也弄不明白,周处长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