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么说，小纸！”姜如烟受不了沐清纸这样对她陈述事实。
明知道沐清纸说的没错，但她就是不想听到！也不能让自己听到，要不然……
这么多年来，她心中一直坚持的信念，就会瞬间崩塌……
她时而清醒，知道沐海森这样对自己，自己是没办法再将他的心挽回了，时而又很糊涂，迷迷糊糊……哪怕是看到沐海森给自己送来的一块糕点，和自己多说两句话。
她都会觉得……自己的婚姻，还是有望的。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
可她如果再不这样自欺欺人下去，肯能就活不了了！
“伯母。”段司恒上前一步，搂住沐清纸的肩膀，“小纸说的是事实，希望你冷静清醒一点。”
“你也不要和我说，这是，这是……我们沐家的家事……”姜如烟摇头。
“对，这是沐家的事情没错，但既然我和小纸在一起，就不可能放任事情继续发展下去，所以……我还是要管您的事情。”段司恒不卑不亢地说道，“而且很多话，小纸是您的女儿，她不好开口说，我却想让您清醒一点！”
姜如烟猛地抬头，望向段司恒。
“您现在要做的，就是离开这个家，之后可以自己选择，如果不甘心，可以想办法讨回自己的一切。如果您觉得累了，也可以找个世外桃源好好过日子，至于钱，或者其他的事情，有我和小纸在，您就不必担心。”段司恒冷静对姜如烟分析。
沐清纸连连点头：“司恒说的对，”
“我……我做不到。”姜如烟摇头，“你们别管，小纸跟你回去……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她，不要忘了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事情。你们，你们就当没我这个人吧。”
“妈！！！你说什么呢！”沐清纸听着姜如烟的话心塞。
段司恒用手轻轻捏了捏沐清纸的肩头，安抚她，继续对姜如烟说道：“可沐清纸是您的女儿。”既然是您的女儿，她就没办法不管您，如果今天我们两个人只是路人，我一定会二话不说，就拉走她，不让她管这个让人觉得头大的事情。”
姜如烟身子一震。
“我知道，您还是爱小纸的，所以希望她幸福就好。可她何尝不是爱您的？你以为……你活得不好，她就能心安理得地，开开心心地过完下半生吗？”段司恒继续道。
姜如烟听到段司恒的话，身子不由一震。
是啊……
她原本，一直都觉得，只要沐清纸自己过好了就好，她就算痛苦，也不会影响到她的女儿什么。
可段司恒的这一席话，却突然好想当头一棒。
敲醒了她。
“我……我再，考虑考虑。”姜如烟看了一眼外面，“你们今天，快点先走吧！别等他们再来找你们麻烦！”
沐清纸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段司恒捏住了小手，段司恒对她轻轻摇头，低声在她耳畔道：“这件事，也不能太急躁。”
沐清纸听段司恒这么说，用力点了点头。
至少……姜如烟已经开始动摇了。
终于不再那么固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