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看到了慕孤鸿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的，就知道他肯定是发现了一些什么，不由得从袖子之中，钻了出来，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
果然是看到了柳小姐还有那个小鬼，他们就站在灵堂的门口，直勾勾的盯着慕孤鸿。
虽然眼下还是大白天，但这种环境莫名的有一些瘆人。
“陛下，这是小女的灵堂。小女日前因为一些小事想不开自尽了，丧事期间，招待不周，还望陛下见谅！”柳侍郎一面说着这话，一面也是在试探着慕孤鸿。
他当然也知道，昨天中午的时候柳莲儿见过了慕孤鸿。
至于发生过什么事情他一清二楚。
女儿本身性格就很内向，从水月庵回来之后，遇到诸事都没有什么主见。
就连昨日那点小事情，其实摆明了陛下不会放在眼里的。
但是小姑娘脸皮薄，被说上两句话，就自以为，放下了天大的错事，以至于想不开就自缢了。
柳侍郎心中多少有一些忐忑，如果皇帝因为这件事情觉得女儿是故意，这么做的话，只怕柳家不保。
柳侍郎知道慕孤鸿的性格，其实是很难琢磨透的一个人。
所谓伴君如伴虎，还是看他怎么想的。
“既然来了，你去替朕给柳小姐上柱香吧！”慕孤鸿淡淡的说道。
柳侍郎看着慕孤鸿的语气很平静，并不像是十分生气的样子，心里头也松了一口气。
“是！”
……
柳侍郎去点香的时候，慕孤鸿趁机走到了柳小姐鬼魂的身边，问道：“你究竟是怎么死的？真的是自杀身亡的？还是以为朕想要对你父亲做什么？所以才自杀的？”
慕孤鸿在说这话的时候，柳小姐的神情有些呆滞。
跟生前好像很不一样。
倒是底下的小鬼对慕孤鸿表现出来的很大的排斥。
“坏人！”他骂了一句。
慕孤鸿皱眉。
就这种情况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江瑶对他说道：“不是每个人死后都会有自主的意识的，大部分鬼魂刚死的时候都是浑浑噩噩的，等待着鬼差大人的到来。否则就算鬼差不来，他们也只会在原地重复做着生前所做的事情，尤其是像她这样子，自杀的鬼魂，身心懦弱，就算成为了鬼，也是碌碌无为的。”
慕孤鸿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一种说辞。
“原来是这样啊，朕算是涨了见识。不过她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应该怎么办？”
慕孤鸿问着江瑶。
江瑶想了一下，目光又落在了这个小鬼的身上。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客厅外边一个走廊上，来了一个人，实际上她盯着慕孤鸿已经看了好一会儿。
看他自己好像自言自语的，甚是莫名其妙的。
江瑶此时开口问了小孩。
“小朋友，我问你，你这么护着她，她是不是你娘亲啊？”
如果是在柳小姐生前，问这么一个问题，显得很不礼貌。
但是她现在人已经去世了，而且有一些懵懂无知。
江瑶想要调查一些真相，估计也只有她身边的这个小鬼能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