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快递小哥告诉他，觉醒者的鼻子都很灵后，陆垚这次特意从超市里买了几个密封的包装盒来装这些灵药，顺便放置了一些冰袋，防止气味溢出。
让他没想到的是。
这次“哪都通”服务，还是上次那位快递小哥，今天他戴着一顶黄色的帽子，咧着嘴笑道：“还是上次那个地址？”
陆垚笑笑：“是的。”
“好咧，等会就给你送过去。”
他把寄件塞到背后的大袋子后，憨笑道：“你该不会是灵药商吧。”
陆垚也没有避嫌，挠了挠头：“偶尔捡点漏，赚一点差价。”
“我太笨了，这种事情我就做不来。”快递小哥一脸羡慕的表情，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说道：“记得给个五星好评。”
“好的。”
......
寄完东西后没多久，陆垚就收到了罗杰的信息：“有空了没，要不要出来聚聚。”
陆垚：“可以，位置你定吧。”
罗杰：“那就老地方。”
陆垚：“没问题。”
罗杰：“一会见。”
陆垚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对还在厨房里捣鼓的陆国辉说了句：“中午不用煮我菜了，罗杰请我吃饭。”
刚刚准备炒菜的陆国辉，皱了皱眉头，这孩子最近怎么了，怎么三天两头都不在家里吃饭。
他看了看备菜台。
难不成是自己做的太难吃了，应该不可能，他对自己的厨技还是很有信心的。
难不成？
想到这里，陆国辉笑了笑，这孩子都十九岁了，已经到这个年纪了，确实思想会复杂点。
......
学校附近的阿胖烧烤店。
陆垚到那里的时候，罗杰已经坐在那边等了，他家离学校很近，走过来只要五六分钟的路程。
罗杰见到陆垚后，立马道歉道：“上次真对不住了，我没想到特别班晚上也要上课。”
“没事。”陆垚回。
“吃点什么，今天我请客。”罗杰问。
“烤茄子和羊肉串吧。”
“可以。”
跟陆垚比起来，罗杰的家庭条件算一般，父亲因为早期工伤一直待在家里，领着救助金，没法出去工作，罗杰的妈妈跟陆垚的妈妈则是同事。
唯一不同的是。
罗杰的妈妈是护士，而陆垚的妈妈则是护士长，所以两人从小的关系一直都很好，这一次罗杰觉醒后，他的妈妈开心了非常久，在医院里逢人就开始炫耀。
听妈妈描述，大概是这样的：
“我们家罗杰觉醒了，从此就不是普通人了，你们家的**觉醒了没？”
“还没有啊，那得抓紧了。”
“听说越晚觉醒，就越难觉醒。”
赵蓝慧同志因此也颇受打击，所以才到处翻文章找攻略，甚至不惜花大价钱买灵药，想让儿子早日觉醒。
不过作为从小的玩伴，陆垚还是挺祝福罗杰的，也希望他能有个好前程，只是没想到，罗杰今天脸色有点差，眉头紧紧皱着。
吃了几口烧烤后。
开始抱怨道：“本以为觉醒了，人生就一马平川，结果才发现，自己掉到了一个更大的坑里，早知道，就不觉醒了，当个普通人也挺好的。”
听到这话后。
陆垚疑惑道：“出什么事了。”
“老板，给我来一瓶快乐水。”
罗杰灌了一口快乐水后，说道：“返祖值，你应该知道吧。“
陆垚点点头。
罗杰接着说道：“我本来也以为成为觉醒者后，自己就会很牛逼，结果发现这才只是开始，我觉醒的时候，返祖值是15%。”
陆垚疑惑道：“不是大部分人，都是15%吗？”
“是的。”罗杰点点头。
“可他们没有告诉你，返祖值要升到100%，才算真正的觉醒者，像我们这种返祖值还没满的，并不算真正的觉醒者，只能叫见习生。”
罗杰现场给他做了示范。
他看着店里的一只懒猫好一会儿，然后发动了能力，结果自己的双手慢慢变成了肥嘟嘟的猫爪。
陆垚看了着，还摸了摸。
挺柔顺的，肉球摸起来也很爽，还挺萌的，陆垚笑道：“你这能力可以啊，要不你干脆去卖萌吧，肯定很多妹子喜欢的。”
“滚，老子钢铁直男好不好。”
“弯一下有何不可？”
罗杰叹气了声，把双手变了回去：“因为我的返祖值只有15%，所以能变化的只有手部，要想达到全身变化，至少要把返祖值升到100%。”
说到这里，罗杰很是无奈：“而想达到百分百，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吃灵药，特别班里的人算过了，从15%升到100%，至少要吃掉五百多万的灵药。”
“卧槽，这么多。”陆垚眨了眨眼，要是罗杰不说，它还真不知道啊，以前他只知道，觉醒者想要变强要靠吃，但没想到要吃这么多啊，难怪灵药这一块的生意这么火爆，原来问题出在这啊。
罗杰点点头：“你说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钱，就算把房子都卖了，也凑不到一半。”
“那怎么办？”陆垚皱眉道。
说句实在话。
陆垚完全可以帮他的，他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好兄弟嘛，五百万算啥，老子都有一座灵山，五千万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我能不能活着在那座灵山赚到五千万。
“没办法。”罗杰说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学长学姐一觉醒，就签约给相关组织和大型公司了，因为他们会负责培养，也可以先垫付五百万，不过要跟他们签十年或者二十年的合同。”
“我艹，这么黑啊。”
罗杰一脸苦笑：“还是资本厉害啊。”
“你不会告诉我，你已经签约了？”陆垚问道。
罗杰点点头：“由于我觉醒的是拟态能力，还算是比较稀有的能力，可能比较适合刑侦这一口子，所以他们就来找我了，不过签的是二十年的合同。”
“人生有几个二十年啊。”
罗杰说完，自顾自又灌了一口快乐水：“签完合同后，他们会让我去念警察学院，这所学院比较特殊，规矩也比较多，貌似我不用参加高考了，暑假也不能陪你玩了，过几天，就得直接过去报道。”
陆垚皱了皱眉，他明显感觉到罗杰并不是很想签给这个组织，便问道：“能毁约吗？”
罗杰摇摇头。
“觉醒者的信誉值很重要，一旦毁约的话，将来可能都混不下去。”
“这样啊。”陆垚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那以后见面，我是不是应该叫你罗警官了，以后罩着我点啊。”
“没问题。”罗杰回道。
“不就是卖身吗，真羡慕你们这些有身可卖的，像我这种没觉醒的，卖身都没人要。”陆垚一脸自嘲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