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网 > 三思而行江湖 > (一百一十九)苏云痕的抱负
    “那这个牌子是有何用处?”

    九歌准备去拿起一个牌子,柳如一走过来抓住了她的手。

    “牌子你们碰不得,只有月心湖宫的人可以碰,每个到这里的人他的木牌上就会记录他生前的一些事,就是通过这些来选择是否值得给予他们一些力量,你们如果不小心碰了这木牌,就会被吸引进去那个时空,有可能就再也出不来了。”

    九歌吓得连忙收回了手,看了看柳如一。

    “我一直很好奇你们所说的这个事,每个人相当于有两次生命一样,你们是按什么标准,或者说是他们怎样才能得到力量?”

    “这个修为世界很多人是与生俱来的具有修行的潜质,有的人则不行,而基本上这些到这里的人他们是为何而死,这里的神官都会记录下来,值不值得,则是大神官的事。”

    “由一个人决定全世界人的生死,这不是荒唐?”

    “但是这些人本就死了啊。”

    柳如一这句回答把九歌说的无言以对,本来觉得这样很不公平,但回过头来发现,确实也是,他们本就死了,再给一次机会是幸运,到时候也会被收回来,而没给的则是倒霉吧怪自己。

    “那这些没有通过的人呢?”

    “他们就会被聚集到一起,永远的沉睡,等待下一次的轮回转世。”

    九歌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柳如一的大致表达意思,眼神四处游离的时候突然发现,桌子上角落少了一块木牌。

    “这里是不是缺了一块啊?”

    九歌指了指,柳如一站在九歌后没有注意,听她这么一说,倒发现确实少了一块。

    “的确。”

    柳如一往下一扫,看见了地上的木牌,她蹲下去拿了起来。

    “苏,云,痕。”

    “是苏公子。”

    “什么样的人?”

    “是一个好人。”

    九歌明白李三思去了哪儿,他应该是不小心拿起了苏大学士的牌子,然后被吸了进去。

    “我们不救他出来吗?”

    “他们两个关系很好吗?”

    “好的啊。”

    “那况就有点不理想。”

    九歌抬头看着柳如一不明白她的意思。

    “他进去之后将会看到这个苏云痕死前的画面,而如果他在里面阻止了这一切,那这个人的魂魄就不会到这里,而李三思也会永远留在那个时空里出不来。”

    “他肯定会救。”

    九歌也没思考直截了当的对柳如一说,柳如一摇了摇头,九歌没有看到柳如一有过这样的神,柳如一自己也记不得上次她有这样的焦虑是多久,因为这一次,确实很棘手。

    “我们进不去吗?”

    “不行,原本就不许进去,怕的就是有人进去更改,虽然只是一个人的命运,但是害怕会影响到很多人的命运。……”

    “我明白,但我们要想办法救他啊,前辈。”

    九歌也在旁边表很急的样子。

    柳如一拿着木牌,转出去

    。

    “跟我来。”

    另一边,李三思感觉自己从很高很高的地方摔了下来,整个人就要落地时,木手里的藤蔓好像是有救主的这个意识,瞬间伸展开来,在李三思背后撑起了很多层,缓冲了摔下来的力量,这才毫发无损。

    “这是哪儿啊?”

    李三思被藤蔓推了起来,他望了望四周,好像是一个军营,不过现在已经是三更了可能,已经没有什么人,他旁边是一个帐篷,绕着它往前走了几步,听见脚步声,一下又躲了回去。

    经过的是几个士兵,李三思认得,这是边关士兵的穿着,但不是土城的,他应该是来到了苏云痕的阵地。

    “我乃堂堂大学士,空有一腔血报国恨,恨,恨什么,恨不当年少习武,说我绣花拳脚,针织穿线之活应于我,可笑可笑,何其可笑,吾不为大丈夫也?吾不为血男儿乎!”

    李三思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但他没有冲进去,虽然他从帐篷的缝隙里往里看只有苏云痕一个人,一个人在拿着酒葫芦饮着酒,他觉得苏学士现在心有些不好,想再观察一下。

    “你,何许人也?”

    李三思心想不会发现了吧,望了望自己,也没发出什么声响,怎么会被发现。

    “这账内灯火通明,外面漆黑一片,这硕大的影子映入眼帘,在下虽笨拙,但还不至于眼瞎如此。”

    苏云痕一股坐在了木阶上,手里提拉着酒葫芦。

    李三思看了看,自己后就是几个火盆,自己贴在帐篷外的角落,以为安全,结果倒是掩耳盗铃了,想想也罢。

    李三思走进了帐篷。

    “想不到,这几口黄水下肚,竟产生了一丝丝幻觉了,李兄别来无恙啊。”

    苏云痕就看了一眼李三思便扭头转了过去,又用手撑着爬了起来,看来喝了不少,现在有些神志不清。

    “别来无恙,苏大学士。”

    “随便坐,李兄。”

    苏云痕站都站不稳,背对着李三思,一只手扶在案板上,一只手甩着酒葫芦,李三思见状立刻跑了过去抓住他的手臂,怕他摔倒。

    “你。”

    “你先别说话。”

    李三思把苏云痕扶到了木榻上,自己坐在了旁边。

    “你不是幻觉,不对,我没有幻觉,你是真的三思兄弟,不是假的。”

    李三思没有说话,看着苏云痕。

    “李兄,旁边有水盆,水盆里有水,可否递与我,我想擦擦脸,清醒清醒。”

    李三思顺着苏云痕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木架子上放的有个木盆,他起把他端了过来,放在了他的面前,苏云痕起拿起盆上挂的布条丢了进去,抓了几把也没拧干就开始擦自己的脸。

    “醒了醒了。”

    冷水一刺激,苏云痕可能是要比刚才清醒一些。

    “是圣王派你过来的吗?李兄,不对,李将军。”

    “不是。”

    李三思很平淡的望着苏云痕。

    “那是为何但这边关之地来?还是深夜至此,肯定也什么要紧之事,我这就去通报这里的将军。

    说完苏云痕就指着帐篷外,起

    而去,李三思站了起来一把拉住苏云痕。

    “我是来看你的。”

    苏云痕停住了,但也不是李三思拉的,他根本没使上什么力气,而是苏云痕自己停下了脚步。

    “我?我有什么可看望的。”

    苏云痕走了回来,拿起酒葫芦,坐在木榻上。

    “最近,边关生活怎么样?”

    苏云痕看着旁边站着的李三思,喝了一口酒,擦了擦嘴。

    “当初我跟圣王说我想来边关是不想继续成为一个人们口中只会握住笔杆子的柔弱书生,一口一个苏大学士,本地里却觉得我像个妇女一般,我也想证明我是一个血男儿,我也能在沙场上奋勇杀敌,保卫国家。”

    “苏大学士,不,苏兄所言极是,可你现在不就是在这样做吗?”

    “李将军,我来这边关也有些时了,可我每天见得最多的却是这里的马匹,每当前线杀敌之时,我就会被留在营中照看这些马儿,莫让他们挣脱缰绳,与我为伴的就是些老弱病残,我还要给他们偶尔吹奏两三首乐曲,缓冲他们的伤痛,我是什么?马夫?还是仆人?还是郎中?我算个什么东西!”

    说罢苏云痕一口闷酒,酒水顺着他的脖子流下,浸湿了他的衣领子和口,葫芦里最后一滴滴入口中时,他一把就把酒葫芦丢了出去,砸在地上摔成了几大块。

    “苏兄……”

    “我是,我是文弱书生,可是,谁生下来就会舞刀弄剑,那不也有一个过程,为何这么久了,我连一点机会都没有,整里面对着这些,我为什么不待在都城里写我的字,作我的画。”

    “你……”

    李三思想说什么,但也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绪高涨的他想说个不停一样,估计这样可以说到天亮,但李三思知道,苏云痕心里很大的委屈。

    “他们是很尊敬我,见到我都是毕恭毕敬的,可是他们当我是宝,认为我是皇上边的红人,认为我祖上就是开国功臣,不想我受一点伤,勉为其难的给我一些简单的活,却又不可以下,可这是对我的侮辱,他们不懂!”

    “那你认为何为光荣?”

    苏云痕听了李三思这个问题,脚都快站不稳了,但他扎了个马步,双手撑在大腿上,低着头笑着,然后抬起头望着坐在木榻上的李三思。

    “光荣?李将军,你觉得在沙场上拼杀,斩敌人于马下,痛不痛快?”

    “痛快。”

    “背后就是自己的国家,面前就是侵犯疆土的敌人,我手持刀剑,心中毫无一点退缩之意,满眼皆是血色,此举难道不壮志凌云?”

    “当然,可是……”

    “可是我是一介书生,只会纸上谈兵,对吗?”

    苏云痕低着头,没有了笑容,李三思心里也很难受,不知道怎么说,只见苏云痕走到旁边的兵器摆放的地方,从架子上抽出了两把剑,然后走了过来,把其中一把丢给了李三思,李三思用手接住了剑,站起望着苏云痕。

    “苏兄这是何意?”

    “这是我的尊严,我要为天下的读书人证明,我们的手也能拿刀剑,也能斩敌人。”

    “你这是要与我……”

    “只是比试,点到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