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网 > 古月风尘劫 > 第六章 卫旻拥戴耶律齐称君
    张循笑道,“不过要委屈几位小兄弟了,来人,把他们眼睛都蒙上。”说完旁边上来几个人,把古月国士兵的眼睛都用黑布蒙上。张循把古月国的散兵带出了沼泽和密林。

    走出密林,张循命人把士兵眼前的黑布解开,言道,“请多见谅,为了我城中百姓的安危,不得不如此对待诸位。!”冷沐风的士兵把张循等人带到军营,张循走进冷沐风的营帐,“你是冷沐风将军吗?”

    正在为迷失方向急得团团转的冷沐风,转过身看到了张循,“你是何人?来人那,拿下他们!”说完,士兵冲进来抓住了张循和他的士兵,这时被张循救的几个士兵跑进来跪在地上,“将军,我等几人在密林迷了路,是这位张将军救了我们,我等带他来见您!”

    冷沐风示意将士退下,走过来扶起张循,“张将军,本人太唐突,失敬了!”张循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言道,“不妨事,不妨事。”

    张循把祖先北迁和碣石城的兴建一一道来,冷沐风将军感叹道,“本将倒是在《冷氏家族事略》中看到过,我冷家和张家当年还有一些渊源”。

    张循言道,“不知冷将军引兵到此何为?”冷沐风将军回应道,“我奉国君之命和雁山国共同讨伐安达等游牧部落,大军行到密林迷失了方向,只好在此先驻扎。”

    张循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言道,“原来如来,你我同是中原人士,我可以帮你走出密林。”

    冷沐风将军正无计可施,忽然听到张循这么说,连忙握住张循的手,言道,“将军如此,我当何以为报?”

    张循依然笑了笑言道,“无需回报,出去了不要向世外透漏这个地方既可!”天气已入深秋,冷沐风看到张循的士兵还打着赤膊,穿着单衣。便言道,“军需官何在?”。

    军需官从帐篷外走进来,“将军,有何吩咐。”冷沐风对军需官言道,“去,命令重甲士兵脱下一件外套送过来。”

    过了一个时辰,营帐内堆满了士兵的外套,冷沐风将军对张循言道,“张城主,天气转冷了,这是本将军的一点心意,希望您笑纳!”

    张循见到冷沐风将军如此,硬要推辞,言道,“将军何意,我此来并非为钱物。”

    冷沐风言道,“张城主,今已入秋,我看您手下士兵有的还赤着膊,这些衣服和兵器就送给你们了。”

    张循执拗不过,只好命手下人装上了车,临行前冷沐风将军和张循结为金兰之交,张循派自己的军师把冷沐风率领的大军带出了碣石城。

    冷沐风将军率领大军一路攻打安达等游牧部落,把他们赶回了雁北大草原。使得游牧部落各部从此不再大规模踏足中原,劫掠中原各国。

    冉湛率军攻岭南,三伐南楚,收回了江淮之地,和东齐盟约互不相攻,打击土匪强盗,开拓边疆街市,修建水利工程等,做了一件又一件的大事,地位越来越显赫。也不免受到以老臣公孙扬武为首的旧士族的打压和排挤。

    两年后,西珑国老国君病逝,耶律齐在太后,大司马卫,太常宋杵等大臣的支持下,逼迫王储耶律宸把君位让给了贺兰王耶律齐,耶律齐在半推半就,假装不知所云中成为了西珑国君,耶律宸被改封为信阳王。

    信阳王府中,耶律宸正郁郁寡欢的喝着闷酒,太师郑维深夜到访,跟随他而来还有西珑国都城天狼城守霍天罡,信阳王在迷迷糊糊中望见两人到来,言道,“老师,我已沦落至此,您还来看我!”

    郑维看到耶律宸颓废的样子,不免有些悲伤,叹息道,“储君能有今日,也怪我这个老师呀!哎。”霍天罡走近耶律辰才,俯身贴耳言道,“王储,我和老太师思虑再三,誓要帮您夺回君位,不如我们发动政变!”

    当霍天罡说出发动政变,着实把耶律宸吓了一跳,酒樽掉落地上,耶律宸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看着年迈的郑维,“老师,您也是此意否?”郑维缓缓的点了点头。

    就在第二天夜里,霍天罡调集王城近卫军,包围了王宫,和耶律齐,宋杵,卫等人的府邸,正当耶律宸和郑维以为得手,赶到贺兰王府时,贾充持贺兰王令牌调动天狼城外十城卫队里应外合攻破了城门。

    抓住了太师郑维等大臣,霍天罡在乱军中化妆成士兵逃走,带着妻儿逃向了蒙古高原。

    此次政变,耶律宸一方彻底失败,太后下令将太师等人处死,耶律宸被监禁在信阳王府,不得迈出王府一步,一年后耶律宸郁郁而终。

    贺兰王耶律齐执掌大权,登上西珑国国君之位,任用卫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大司马。

    开始出兵伐古月国,想要侵占河西郡和百鸣山隘口,古月国君萧圣焘任命冉湛为大将军,率二十万精兵和卫对决,卫大战前命士兵截住了珑水上游,妄图使西河城在没有水源的情况下,失去屏障作用。

    果然西河城在穷困三个月后,河水干涸,土地崩裂,城中百姓吃的水都面临危机,卫派出三万人去攻打西河城,西河城士兵不足七千,缺粮断水,苦战数月。将士死伤过半,夏侯顿下令将妻儿老小转移到山洞中躲避战乱。

    冷沐风率百鸣隘口五万铁骑甲兵,救援西河城,冉湛又调遣一万骑兵到珑水上游攻打卫的营寨,双方都打的步步为艰,这时,耶律齐派遣贾充携密信前往古月城,贾充等人再次故意住进了薛九的客栈。

    深夜贾充命手下携带密信前往冉湛的候府,被国舅爷皇甫衷统领的央城卫抓获,并在他的身上搜到密信一封,卫士把密信交给皇甫衷,皇甫衷深夜提审那西珑国密探,“你携带密信要送给谁?快说!”

    贾充手下也不避讳,脱口而出,“主公命我交给冉侯爷!”皇甫衷一听冉侯爷,料想是大将军冉湛,便又问道,“你说的冉侯爷可是冉湛?”

    贾充手下回答,“正是冉湛,冉侯爷!”

    皇甫衷觉得事情非同小可,即刻便命人将密探关押,皇甫衷便拿着密信进了王宫,恰好因为多年未孕的皇甫王后即将临产,古月国君萧圣焘一直都在后宫照顾自己的王后,皇甫衷没有见到国君,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太宰公孙扬武。

    公孙扬武问道,“国舅爷,听说央城卫昨晚抓到西珑国密探,还搜出一封密信是否属实。”

    皇甫衷笑道,“太宰大人,消息真灵通。我昨晚才得到禀报,今早太宰大人就知道了。”公孙扬武露出让人很不舒服的笑容,“国舅爷可否把信与老夫一看?”

    皇甫衷心想,他既然已经知道有密信,让他看看也无妨,从怀里掏出那封密信,公孙扬武悄然打开,只看了一眼,眼里便露出让人难以捉摸的神色。

    公孙扬武把信装好,递给皇甫衷,坐上马车便回府了。而侯府的冉夫人和皇甫王后的孕期赶到了一块,一家人都在小心伺候着,生怕出一点差错。

    古月国王宫大殿之上,萧圣焘和一帮大臣和武将正在讨论前方战局,皇甫衷进大殿说有要事禀告国君,皇甫衷把密信交到古月国君手中,国君萧圣焘打开密信,只见上面只有寥寥数语。

    冉候,耶律宸已伏法,我等大业可成!

    虽然只是这么一句话,却触动了萧圣焘敏感的神经,萧圣焘把信甩在了地上,站起身心神不安的开始度步,此时大殿之中只有萧圣焘走路的声音,众人哑口无言,都在看着萧圣焘。

    “反了,连冉湛这样的猛将都要反了。”萧圣焘愤愤的言道。

    公孙扬武走向甩在地上的密信,俯身捡起来打开,言道“大王,此事老臣以为应当彻查,不能冤枉了大将军。”

    古月国君萧圣焘一听,火气就上来了,言道“还要怎样查?耶律宸百鸣山兵败,我将他送回国都,三年不到他就失去了王储之位,如今郁郁而终。难道不是耶律齐和冉湛合谋,逼杀耶律宸?”

    公孙扬武言道,“大王所说,不无道理。耶律齐要借冉湛之手让耶律宸败在了百鸣山,让他在国内失去了威信,又通过拉拢朝中大臣,逼迫耶律宸退位,耶律齐做了西珑国君。但这一切未必和冉候有关系,也许是耶律齐的离间之计!”

    古月国君萧圣焘听从了公孙扬武的话,言道,“防止之心不可无,这封信怎么解释,想必上次西珑国密探到我古月城也是要和冉湛联系吧。”

    正当古月国君和群臣争辩这一件事时,前方军情奏报,说卫撤军了,大战一开始西珑大军就占了很大优势,古月国的军队完全是被动防御,卫大军已经攻破了西河城,打到了百鸣隘口,僵持了一个月突然撤军,这一件事让古月国君萧圣焘很不能理解!

    再加上昨晚截获的这封密信,让萧圣焘更加怀疑冉湛要叛国投敌了。正当古月国君思绪之间,公孙扬武打断了他的思考,“大王,老臣有一个办法,可以试探冉湛的忠心。”

    萧圣焘听公孙扬武说有办法,言道,“太宰大人,有何良策,快快讲来!”

    公孙扬武不紧不慢的说到,“大王给冉湛发一道旨意,说卫退兵,功在冉湛,诏令冉湛回都城加封太尉,又因冉湛夫人临产,特许冉湛回府省亲!如若他抗拒回都,说明密信之事确定无疑。大王就可~”

    公孙扬武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古月君萧圣焘言道,“好,就按太宰大人说的拟诏,即刻发冉湛大营!”

    特使持国君诏令六百里加急送往冉湛大营,冉湛言道,“卫在节节胜利的关口突然撤军,与理不符。在这个时候国君让我回都加封太尉,是何意?难道王城发生了重大变故?”

    冷沐风言道,“将军,不管如何,您不能离开军营,我担心卫的军队会反扑。”冉湛开始犹豫,言道,“可王命不可违呀!”冷将沐风劝阻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冉湛命令回书古月国君,曰“君在上,今卫以得胜之师,突然撤军,唯恐有诈,末将不敢远离战场,请君上明断”古月国君萧圣焘看到回信,气的把信揉作一团,大声吼道。

    “好你个冉湛,竟然敢如此抗命!”

    接着又连发两道旨意给冉湛,让冉湛马上

    回都城述职任太尉。

    冷沐风和夏侯顿将军也是左右为难,回都城,恐怕卫率大军反扑,百鸣关,峡山口守不住,西河城也夺不回来,不回去三次抗命是杀头之罪。

    冉湛连续三天彻夜未眠,而古月国君萧圣焘已下定决心诛杀冉湛,恰逢皇甫王后和冉夫人的孩子都出生了,同是女孩。

    古月国君下令派兵把冉候府围个水泄不通,冉湛思考了三天,终于明白了古月君的用意,对冷沐风和夏侯顿两位将军部署了防御和攻击阵法。

    又把自己的儿子冉泽传到大帐,言道,“泽儿,国君听信小人谗言,为父恐遭人诬陷,如果回都城述职,九死难得一生,我死之后,你赶快逃出军营,去找这么一个人。”

    冉湛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交给冉泽,接着言道,“他住在赫连山无涯洞,你可尊他为无崖子老前辈。到时候你只需把玉佩交给他,他自会知道该怎么做!”冉泽听到父亲这么说,眼里不由自主流下两行泪水,颤抖的接过玉佩。

    冉湛交代了军中大事和冉泽后,骑马赶回都城,王宫中刚出生的小公主突发疾病,高烧不退。不到两个月已看不到生命迹象。

    皇甫王后命人将小公主带出宫,葬在了王城近郊的批瑕山,据说过去了七天,小公主身体依然温润如玉,犹如睡熟时的模样。皇甫王后伤心之余,急招弟弟皇甫衷入宫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