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网 > 我相公居然是假太监 > 第六十一章途中
    喜鹊赶忙上来替两人送上清口茶,皇后则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撇了他几眼。“你有什么事情要忙的,如今天下太平,倭国来京也已经有萧淮安去安排了,你在忙些什么,你还不是忙着早些出宫去看你的侍妾。”

    “怜儿虽是我的侍妾,但在我心中,她便犹如我的正妃。”胥如烈别过眼睛去,连喜鹊送上来的茶叶不屑于顾。

    “萧淮安,他萧淮安又有什么厉害的,不就是安排这么点小事吗,换成我一样也可以。”

    “你就知足吧,好歹这次没有便宜了胥如竹。你可知胥如竹从边境回来,就一直深得你父皇的看重,而你还在为了这些儿女私情让你父皇操心,你小心你父皇真的对你彻底失望了。”

    皇后很是无奈的摸着额头,一挥手让喜鹊退下,“总之今日你就不要想着出宫了,你的正妃现在还在你的宫中养身体呢。”

    “幸好母后替你早早的把她接过来在宫中调养,才止了宫外的流言蜚语,否则还不知道要闹到哪般,趁着今日你父皇高兴,你今晚就住在你正妃那里,收服了户部和永安伯爵的心,对你没坏处的。”

    “又是那个贪慕虚荣,挑拨离间的女人。”除了最后一句,胥如烈完全听不见皇后任何一句话。“母后,儿子就实话跟你说了吧,她就算是成了儿子的正妃,儿子也不会让她如愿的。”

    “愿不愿不是你说了算的,起码你不会吃亏,本宫今日就好生看着你,你哪都别想去。”皇后哼了一口气,见胥如烈这么软硬不吃,她也来了几分脾气。

    入夜,在任何能够让胥如烈远离苏怜的事情之上,皇后总是能够表现出极大的毅力。胥如烈果真被皇后和喜鹊看管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到了傍晚便不情不愿的被带去了寝宫。

    而苏怜住在宫外的三皇子府,眼睁睁地守着天亮到天黑,独自一人外在桌子前,看着烛泪挥洒,自己也是满眼含泪。

    屋里头昏暗一片,清怡赶着点了一盏新灯过来,瞧见苏怜这么神不守舍的样子,很有些忧心地劝道。

    “姨娘,宫里已经来了消息,说三皇子今日留宿宫中,姨娘你还是不要再等了,早些休息吧。”

    “我知道,但是今天殿下进宫之前答应我的,我还是想要守着他回来。”

    新烛才点燃了不久,只在灯芯那里举起了一小滩液体,就像是伤心到头,无泪可流,但苏怜却禁不住声泪俱下。

    “你看我多傻,明知道身份不同,这种事时常会发生,却还是这么痴痴的等着,想来宫里的正妃娘娘冷清了那么久,此刻看到殿下也定然十分欢喜吧。”

    话音落地,苏怜将脑袋埋在手臂上,虽看不见脸,却能够听到低沉的抽泣声传来。清怡抿着嘴巴,不知该说什么为好,只是苏怜所说张语歌可能高兴的那句话,她却不敢苟同。

    宫中,白天下午,张语歌已经被皇后敲打了好长时间,以户部和永安伯爵一家作为威胁,到底是臣子,怎么也翻不出皇权去。

    更有甚者,胥如烈和张语歌都不愿意这门亲事,但若是两人不和持续太久,最后一切的罪名也终究会落在张语歌的身上。

    张语歌没得办法,也无处倾诉,只能咬着牙换了一套稍微亮眼些的衣服,叫梧桐备了一桌酒菜,胆战心惊的等着。

    而胥如烈不知道这些事,忽然推门进来见里头布置的如此郑重,还只当张语歌真是有意攀附自己,对她的感觉也越来越差。

    “呵,怎么,大婚那日说的振振有词,怎么现在得了我母后的青睐,你就原形毕露了,收拾的这些做什么,你就这么希望我来看你?”

    胥如烈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嘲讽,一句一句像刀子一样扎在张语歌的心里。张语歌悄悄的咬着自己的舌头,好保持清醒,踌躇着上来,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乖顺地为他倒酒。

    “殿下走这些路,想必口渴了,请先饮一杯润润喉吧。”

    “滚开!”胥如烈见状,毫不留情的一挥手将酒杯打落,随后一把掐着张语歌的下巴。

    “本殿下才不喝你的酒,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像大婚那日在酒里下了药,还好意思推到我母后的身上,难道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吗?”

    “殿下!”梧桐吓了一跳,没敢告诉他这酒壶里的纸是清水,慌忙想要将两人分开,却给胥如烈推到一边。

    “这里有你什么事,还不赶紧给本殿下出去。”

    “梧桐,走吧。”张语歌给胥如烈掐的生疼。也在此时终于对他彻底死心,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但她自己却不知道。

    “清者自清,殿下也已经知道了当日的真相,却偏要这般自欺欺人,那臣妾也无话可说。”

    “你还想骗我。”胥如烈被皇后看管了一整天,正是满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此刻刚好有了机会,一把把把人摔在了旁边的床上。

    “你素日不是自诩清白吗,今日为何要打扮的如此娇艳,谁不知道你就是存了心的想要勾引着,那本殿下何不如你所愿!”

    话音落地,胥如烈便开始撕扯起张语歌身上的衣服。可怜她不过一个小女儿家如何抵抗的过,又是哭喊,又是捶打,却没能动胥如烈半分。

    胥如烈也或许是气急了,瞧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竟分不清楚面前的是谁,很快衣服就被撕扯出了一个大洞,露出里头雪白的肌肤。

    张语歌身子顿时紧绷,连眼神也空洞了。

    当初成亲那日,便是因为皇后故意安排的那一壶酒,叫胥如烈兽性大发,给张语歌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悲痛回忆。

    今日又是同因为同样的原因,却要叫悲剧再重演一次,张语歌的心也再度崩溃一次。

    “啊!”很快,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屋中响起,叫门外的人乍一听见都忍不住心上一颤,却刚巧将胥如烈给叫醒。

    胥如烈回过神来,瞧见张语歌身上的惨状,一时间愣了神,竟给崩溃了的张语歌生生踹到了地上。

    其实胥如烈还不至于对女子动手,只可惜当日皇后的酒里下的药实在太猛,让他完全失去了理智,眼前张语歌身上那些还没有完全痊愈的伤疤,便是他当日留下来的。

    张语歌侧过身子,整个人蜷缩在一起,一双手死命的想要抓到什么衣服,将自己包裹起来,若是碰不到衣物,她的指甲竟将自己的手臂都划出了几道血痕。

    她的眼睛空洞无比,就如同是瞎了一般,整个人此刻只知道尖叫和哭喊。

    “疯了,她疯了。”胥如烈也是头一次看到这种情况,吓得他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个劲的嘟囔着。然后梧桐才忍不住听到声音冲进来,看到里头的模样,也是捂着嘴巴放声大哭。

    “你照顾她吧,本殿到别处去,母后那边本殿会去回的。”胥如烈失魂落魄地站起来,此刻难得的找回了一些良知,随意嘱咐了几句便走远了。

    而后,也不知胥如烈跟皇后说了些什么话,这几天皇后果真没有派人来打扰,反而送了些治疗伤疤的良药过来。

    但是张语歌实在是受到了太大的惊吓,就连多看了喜鹊几眼都要泪流满面。喜鹊无法,只好日日让梧桐代劳问候。

    而皇后也仍然不敢叫户部的人前来探望,张夫人虽也心生疑惑,但到底没有证据不能发作,只能每天烧香拜佛,祈祷女儿安康。

    好歹张语歌和普通的官家小姐不一样,如此安安静静的过了半个月的时间,伤疤虽没有完全退散,好歹整个人的精神恢复了不少。

    皇后听说,不免松了口气,赶紧叫了喜鹊陪她一同前去看看。

    大殿中,张语歌正坐在绣架前面,整理丝线,瞧这气色确实红润了些,皇后等了片刻,没有叫梧桐通报,自己便走了进去。

    “语歌,你这绣工果真轻巧,本宫曾见过你为自己制作的嫁衣,上面的祥瑞犹如神兽再世一般活灵活现,果真是户部养出来的好女儿,本宫也是有福气,能得一个你这样的儿媳妇。”

    皇后满脸堆笑,张语歌缓缓抬起头来,叫梧桐替她搬了张椅子,自己则走出来亲自奉茶。

    “见过母后,母后怎的这时候过来了,臣妾的绣工还不算是最好的,母后实在是过奖了。”

    看起来张语歌的面色如常,但不知怎的皇后总觉得有些古怪。皇后缓缓接过她送来的茶,一伸手让她挨着自己旁边坐下。

    “本宫知道你这些天是受苦了,马上倭国来京,本宫本打算下个月才去乐山礼佛的,如今看来也只好提前了。你来宫中这么久,也没有出去转转,到时候你可得收拾的好看些,叫一众官眷也瞧瞧本宫的儿媳妇是这样优秀。”

    “臣妾遵旨,必然不会让母后失望。”张语歌半低着头,乖巧的答应着。只是她答应的太痛快,反倒叫皇后感到不安。

    “当日你的母亲姑姑也会一同过来,你许久没见她们,可以多说些话……”

    “母后放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臣妾心里明白。”

    话未说完,张语歌便主动接了下去,皇后听罢,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落了地,她站起身,但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