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燎继续说道：“虽然不能向老狗那样给你们什么好宝贝，但这里好歹是我族之地，一些奇珍异宝还是有的。”
灰燎说着，的确这话也没错，这里可是龙脉之地，虽说只是一条分支，但是其蕴藏的力量也是不弱，而在这龙脉深处也是诞生有不少的宝贝了。
“两位小友可有需求？我灰族虽然弱小但是论起资源可不比那些有地仙坐镇的大族少，而且关系鬼文一事，老夫我也不会吝啬。”
灰燎淡淡的说道，手捋了一下胡子，即便是虚幻的灵体状态，但看上去依旧那么真实。
我缓缓的摇了摇头，一来，仙家的资源大抵也就那些天材地宝，对人类来是除了少数一些，其余的并无大用，况且此次本意是想突破到大仙之境，但是人家体内的龙气依旧还是处于饱满状态，待其吸收完毕，就算不突破，估计也是临门一脚了，所以我也就不奢求什么。
二来，何傲的旨意已经传递到灰燎这里了，但是灰燎已经陨落，这事我也无能为力，不过到是可以利用一下灰族这强大的信息网。
“灰燎前辈，不知您是否还能传递命令？我希望即便我们离开了灰族，但是在我们需要时也能使用灰族的情报网。”我思考了一下问道。
灰族遍布天下，无论是仙家世界还是人间凡俗，都有灰仙的存在，而且那些没有开灵的老鼠也依旧是灰族的眼睛，所以可以想象一下灰族的情报网是何等庞大。
如果有遇危难之时，若需要寻求帮助，那么这灰族的情报网无疑是一大助力，况且我也领有灰仙，只要灰族同意，那么就能直接沟通灰族的情报网。
面对我的提问，灰燎笑了笑，回答道：“自然可以，老夫作为灰族的族长自然有这个权利，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看着灰燎那毫无波澜的表情，我明白我的这个提问显然是在灰燎的预料之中，仔细想一想也是，灰族中并没有太强大的存在，甚至连灰燎这尊地仙都已经陨落了，所以灰族最论回报最大的无疑就是这个情报信息网了。
“既然这位人类小友已经提了要求，不知道这位蛇族小友又希望要些什么？”灰燎说道。
“说实话，感受到你来自昆仑的那道气息，老夫都是觉得我灰族没有什么东西是合适你的。”
灰燎看了看柳常继续道，哪怕他如今只是真言之灵残存，实力依旧强大，看穿柳常的出身并不难，毕竟昆仑蛇族都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那就是其本体蛇形中带着龙影。
这几乎是昆仑蛇族的标配，因为常在昆仑生存，受到龙脉影响，昆仑蛇族上的蛇仙本体内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丝龙影，而这丝龙影会随着蛇仙修炼方向的不同，显现的更为厉害，特别是朝龙形修炼的蛇族。
所以因为这原因在昆仑中，虽然没有蛟类，但却是拥有很多虬蛇，柳常的父亲便是其中一条。
这些都是朝化龙方向修炼而进化出来的，柳常也是走这条道路，只不过他如今已经还是一条普通的蛇，并没有进化过。
听到灰燎开口，我自然也扭头朝柳常看去，因为我也很想知道，柳常会提个什么要求，毕竟在从马家岭出来时，柳常可是兴奋的很，那时好像胡元还跟这家伙打说了什么悄咪咪的话。
随着我和灰燎的目光都是朝其看去，柳常一时间很是纠结着，好几次都是欲言又止，话到了嘴边也是忍住收了回去。
“但说无妨，用不着跟老夫客气，算起来，如今鬼文这事儿，两位小友算是送信人了，当初一战，除了老夫我和老狗之外还有另外四位老朋友，他们居住之地，我族那些弱小的族类是很难靠近的，所以还是得麻烦两位小友多跑几躺了。”
灰燎说道，当年鬼文一战，受城隍府张城隍之邀，前去助战，与之一行的还有另外的四位仙家，外加何傲。
而现在鬼文又重新现世，何傲那边更是有鬼魚这个当初被判定已死的家伙现身了，所以想必其余四位老友估计也已经遭遇到鬼文了。
如此分析一番，灰燎才是忽然发现一件事，难怪五十多年前，他们几人忽然断了联系，而如此一来的话，那也就是说…
此刻灰燎的心不由得沉重了下来，看来当初的事情并没有解决，还有更大的谋划处在阴暗的角落当中…
“前辈，我想好了。”
这时柳常也开口了，先是抱拳一礼，脸色颇有些忐忑的说道：“晚辈知道，我这个要求有些不识好歹，但是晚辈还是斗胆，肯请前辈，借晚辈龙珠一用！”
“龙珠？！”
柳常这话一出，当即之下，不仅仅是我觉得不可思议，便是灰燎都是睁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柳常，表情显的很不确定。
“你可确定？你要借龙珠一用？”灰燎开口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忽然是发现灰燎的话都是冷了几分…
柳常双手拱礼更深了一度，额头似乎都有冷汗滴落。
“是…是的，晚辈斗胆借贵族龙珠一用，不用多久，三五天便可，用完既还，而且使用期间，晚辈也可一直待在贵族。”
灰燎眼色虚眯着，此刻便是其气息都是平静了下来，让得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出身昆仑，便应该知晓龙珠的作用，一条龙脉历经数千年都不一定能结一颗龙珠，我族的确是拥有一颗，但是这颗龙珠是由地下龙脉结合京城皇的朝代气运，在我族万般培养下才凝聚生成的，凭什么借你一用？”灰燎冷声道。
这颗龙珠如今算是龙脉的力量源泉了，只有历代灰族族长才能掌握，或许灰烬知道这颗龙珠，但是随着灰燎的陨落，这颗龙珠也已经是没了消息。
“换个要求吧，这个老夫无能为力，龙珠可以说是我族的根，一但出了什么差池，莫说这里会坍塌掉，便是上面的整个京城都会受到波及。”
灰燎摆了摆手道，这颗龙珠真的太重要了，而且以他如今的状态即便愿意给，也没有实力去拿动它了。
听到灰燎拒绝，柳常眼中闪过失落，他也明白，这个问题的确是有点过分了，毕竟出身昆仑的他，自然明白龙珠代表什么。
一条龙脉结出龙珠是需要机缘的，如果没有机缘，即便是存在了数千年的龙脉也没有龙珠诞生，灰族好运气，占据了这条处于凡俗的龙脉，没有其他仙家来与他们争夺，而这条龙脉也争气，在人类皇朝的影响下结合了龙脉之气，机缘巧合下终于是结出一颗，被灰族视为珍宝。
会借给他柳常的可能性的确是太低了。
龙珠珍贵至极，即便是在他昆仑老家也没有这等宝贝，因为昆仑人迹罕至，特别是顶层之地，更是少有人烟。
昆仑上龙脉多是不假，但是没有一条诞生过龙珠出来，传说很久以前族内倒是有一个半成品的龙珠，只是后来也失去了下落，与之一起的还有昆仑蛇族最后的那一位天仙境。
至于柳常为什么想借龙珠一用，自然也有他自己的用意，因为一颗龙珠便是代表着一条龙脉最纯粹的力量，甚至龙珠中可以蕴育出一道龙源！
由于灰燎陨落了近五十年，龙珠自然也跟着消失在了灰族的手里面，所以沉淀了这么久的龙珠，如果柳常运气好，那么未必不能从中得到一丝龙源来吸收，而那时候，柳常不仅能直达上仙境，甚至让蛇躯蜕变成蛟龙之体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可惜，灰燎并没有答应他这个要求。
“请前辈原谅小子的无礼。”柳常回礼道。
灰燎不借也在他情理之中，毕竟龙珠这种东西，如果他昆仑有，估计也不会借给别人。
而灰燎看着柳常，眼神中似有精光流转，旋即说道：“龙珠虽然不能借给你用，但是这里倒有一物会比龙珠更适合你。”
“嗯？”柳常瞬间一讶。
只见，灰燎手指轻轻的向巨坑中的庞大蛇躯便是一勾，只见须弥之间，那蛇躯的蛇首之下有一块骨头颤动了起来，紧接着有一颗温润如玉，散发着阵阵光晕的珠子从那蛇骨中飞了出来。
最后珠子不过拳头大小，通体呈现晶蓝色，光晕氤氲间，只见其内还有一条灵蛇在盘绕游动，活灵活现间，灵气十足。
“这是那条常仙的内丹，当初我并没有把它打碎，如今倒也便宜你了，龙珠是我族圣物，不能借你，但是这枚常仙内丹倒是可以给你。”灰燎说道，手中便是将这枚内丹轻轻一抛。
仙家生灵后都会结出一颗内丹，这内丹蕴含了仙家毕生的力量，而且也适合吸收炼化，虽然比不上龙珠，但也弥足珍贵了。
柳常急忙接了过来，一脸意外的幸喜，他也没想到会有如此收获，当即便是鞠躬一礼大谢一声。
“多谢前辈！”
灰燎轻轻一笑，道：“便在此地吸收了吧，老夫替你们护法。”
柳常猛然点头，当即盘膝而坐，下一刻双手一旋，那枚晶蓝色的内丹便是滴溜溜的旋转起来，柳常力量涌动，炼化这枚内丹，不多时内丹上的氤氲光晕也是化成缕缕灵气，便柳常吸入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