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网 > 大秦之我是子婴 > 第二百二十九章 离间之计
    周苛,周昌二人被关在军帐中一个时辰有余,周苛听着外面的操练之声,心中格外不安。

    “子婴竖子还是怀疑你我二人,若是一直拖到交战之时,沛公就没命了!”周苛坐在地上,直叹气。

    “哥哥放心,有常山王在秦,子婴不会贸然开战的。”周昌缓缓说道。

    不着急之时,周昌便不会口吃。

    “可张耳是在帮子婴,他若是真的投秦了,就算沛公至秦地,也是孤立无援。搞不好张耳的人还会帮子婴提防沛公。”周苛担忧道。

    “以常山王的秉性,他和子婴只是合作罢了。手下众侠客皆是忠心之人,成都君张敖孝心可鉴,哥哥无需担心。”周昌笑道。

    周苛皱眉,“人心隔肚皮,陈馀都能和张耳闹翻。保不准张耳年纪大了,只想在秦地享福,不想帮沛公夺得天下。”

    “哥哥多心了。”周昌闭幕养神,不在回答。

    周苛沉不住气,起身来回踱步,时不时伸出脑袋查看营外的状况。

    周苛缩回脑袋,朝着周苛直招手,“阿昌,营外无人看守,不如我们出去看看秦人如何练兵,他日或许可以帮到沛公!”

    “不要...轻举妄动。”周昌急道,“李信还在军中,别被发现异常!”

    “总拖着不是办法,看到看看外面发生何事,才能有对策。不然,子婴发难,你我二人无法只能束手待毙。”

    周苛去意已决,不顾周昌阻拦,缓缓拉开门帘,挤出身去。

    周昌怕周苛闹出事来,咬牙紧随其后。

    渭水河畔的将士仍在操练,二人捂着肚子假装如此,缓缓绕到另一个帐篷后面。

    “秦军怎么一直在拉弓?难不成靠弓箭攻到成都?”周苛侧身查看敌情。

    “不止如此,该是让秦兵锻炼臂力,安稳度过栈道。”周昌解释道。

    “子婴还挺有想法的。”周苛冷笑,“不过,随便秦军如何操练,他们只要敢倾巢出动,咸阳便是沛公的了。”

    “嘘——!”

    周昌耳朵微动,隐隐听到军营中有人进入的声因,伸手捂住周苛的嘴。

    二人悄悄将耳朵贴在军帐上,似乎有两个人在说话。

    “唉,王上这几日怎么总来军中查看,想偷懒都不成了。大冷的天没冻死,也要累死了。装昏倒这才能休息片刻。”一名秦兵抱怨道。

    “巴蜀之地有都江堰,土地丰饶,天府之地。能攻下来,大秦的实力必定会提上一大截。”另一名秦兵解释道。

    “打下来也是李信,吕马童等人的功劳。”那秦兵不屑一笑,“姓吕那小子凭什么能当骑兵统领?”

    “吕统领还是有本事的。连那个什么胡害都比不上他的骑术。”一旁秦兵说道,“不过...我等确实无需如此强训。”

    “为什么?”

    军帐忽地无声,周苛周昌二人双手放在一起撑在耳朵外面,也是什么都听不到。

    “大点声!操练都够累的了,还要费力听你讲话!”

    秦兵怒道,声音陡然变大,震得周昌二人连捂耳朵。

    “我是说,吕雉要打临江,防守兵力必然变少。刘邦也不足为惧。”另一秦兵解释道。

    “刘邦手下猛将不少。”满嘴牢骚的秦兵丝毫不相信。

    “就算他带兵攻来也无妨,常山王对他了如指掌,他不是对手。”

    “张耳真的能完全帮王上?他和刘邦可是旧交,怕是对巴蜀那边存有旧情。”牢骚秦兵说道。

    “不会,张耳此刻一心向秦。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张耳他让手下亲手杀了吕雉派来的细作,和刘邦的亲弟弟!”

    “唔——”

    周苛惊得出声,周昌眼疾手快连忙捂住他的嘴巴。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告密的秦兵声音有些紧张。

    “没有。”

    “或许是我听错了,这件事千万不能和任何人说。尤其是大帐里那两个人,他们还想让刘邦来秦。呵呵...王上不动他,张耳那群人都不会为了大秦也不会放过刘邦。”

    “也是,常山灭国的时候,申阳和刘邦都不帮忙,刘邦还是一个伪装的小人。张耳绝对不会与他们为伍了...”

    周昌怕出来的太久被人发现,扯着面色煞白的周苛,悄悄跑回原来的营帐之中。

    周苛双腿一软,整个人缩坐在地上。

    “张耳真的变心了,还杀了刘交公子!”周苛抓着脑袋,颤抖道,“让沛公来秦,便是羊入虎口!我们要赶快通知曹参他们取消计划!”

    “现在我们出不去的。那也只是...两个秦兵的话,不足为信。何况还可能...是子婴的计策!”周昌急道。

    “也对,也对...”周苛连连点头,“有机会见面要亲自问问张耳。”

    周苛只是在自我安慰,心中已经把事情当成真的,毕竟这种事寻常人编都编不到如此,若是子婴刻意欺骗,也很容易被戳穿。

    周昌心头疑虑重重,想不通其中的关窍。

    “赵侠客来挂人头了!!”

    一道洪亮的声音从帐外传来,周苛周昌对视一眼,顾不得什么危险,咬牙掀开账帘而出。

    渭水河畔,七八个秦兵扶着一个横着的粗壮的木杆,驼背的老人在李信的注视下,正将两个头颅绑在木杆的一头。

    “那是...张耳手下的赵午?!”周苛惊道。

    周昌不答,木讷的靠过去,那两颗人头,其中一颗他不认识,暗暗松了口气。

    扭头看向另一颗人头...

    一脸书生气,双目紧闭,面色如常,正是刘家第四子,刘交!

    “啊!!!”

    周昌推开众人跪倒,从赵午手中夺过刘交的人头,紧紧抱着怀里,跪在地上。

    “刘公子...是谁杀的你...昌定要替你报仇!”

    赵午皱眉,连连后退两步。

    “唉,这...”李信故作为难,“周昌先生不在营中休息,怎么出来了?”

    “少...废话!”周昌抱着冰冷的人头,抬头怒瞪李信,“告诉我...到底是谁干的?!”

    “这...刘公子...他是自杀。”李信眼神四处躲闪,“他...从泗水县赶至秦地,得知刘邦重病,可能命不久矣。额...悲愤之下,拔刀自尽。”

    李信为了激怒二人,刻意说的极其荒谬。

    “李信!你把我...当成傻子吗?!”

    “此话当千真万确。”李信一脸的诚恳,“王上念其是忠孝之辈,特意砍下他的头,供将士们瞻仰。”

    “你...你们...!”

    周苛穿着粗气,冲到赵午面前。

    周苛紧紧攥住赵午的胳膊,“他们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赵午,你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赵午被子婴叫到军中之前,已经被告诉了一些话。

    全力操练的目的是为了攻西魏复国常山,两个暗地里背叛刘邦,跟随吕雉,还假装忠义的叛臣已经来到秦地。

    子婴将周苛周昌的“计谋”如数当着张耳一行人,气的张耳险些昏倒,还恳求子婴杀了周氏兄弟。

    赵午早就满腔怒气,周苛情急之下,做泗水卒史时的逼人官气散露无余,惹得身为侠客的他厌恶不已。

    “这个是吕雉派到秦王身边的细作,是在下亲手杀的。”赵午抬着下巴,指了指吕胜的脑袋。

    “我没问你这个,我说的是刘交公子的...是哪个王八蛋杀的?”周苛吼道。

    一旁的李信,脸皮微动,忍住没笑出声。

    赵午不耐烦推开周苛,“也在下杀了,同样还是常山王亲自下的命令,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周苛吼道,上前揪住赵午的衣襟,被赵午踢翻在地。

    “常山王想做什么事与你无关!”赵午冷声道,“我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周苛堪堪爬起身,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常山和秦国还有什么勾当,都说出来吧。”

    “其实也没什么。”李信插话道,“也是就常山王帮王上招揽天下贤才,王上允许常山王上朝听证。赵侠客亲自教授秦王剑法,张敖公子还把姬妾送给王上,仅此而已。”

    “把事情做到这种地步,你们对得起...沛公吗?!”周昌已然没法思考,起身瞪着赵午,破口大骂。

    周苛周昌越是愤怒,在赵午眼中越是做作。

    “对得起吗?哈哈哈...”赵午冷笑,“这个还轮不到你们两个骗子来操心!”

    骗子?!

    周氏兄弟愤怒之余,呼吸一滞。

    难道张耳都帮子婴揭穿了他们的计谋?!

    不可能...

    应该只是发觉计谋的异常罢了。

    但,这就足够可恶了!

    “在下只想最后一次...确认一下,刘交公子是...赵侠客杀的吗?!”

    赵午调侃般点头,“在下不仅扭断了他的脖子,头还是在下亲手砍下来的!”

    周昌心如死灰,低头轻抚刘交的头发。

    “在下懂了。”周昌木讷的点头,随后露出挖苦的笑,“你们做的...还真不错呢!在下佩服!”

    赵午一愣,刘交怎么说也是刘邦的亲弟弟。张耳杀刘交,是因为刘交想毁掉刘邦的基业。

    但周昌想杀,恰恰说明他们已经背叛了刘邦!!

    “王八蛋,找死!”

    赵午气急,一脚踢开周昌,刘交的人头滚落在地。

    赵午拔剑欲砍倒地的周昌,周苛一急,慌忙上前拉开弟弟,胳膊上被砍出身可见骨的伤痕,血流不止。

    “哎呀,三位何至于此呢?”李信拉开赵午说道。

    “李统领别拦着在下,这两个骗子还敢嚣张,今日在下把他们的头一同挂起!”赵午骂道。

    “再想杀也得等王上亲自下令,赵侠客息怒,息怒...”李信拍着赵午的驼背。

    “我们兄弟二人也与张耳不共戴天!”周苛吼道。

    “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赵午大摇大摆捡起刘交的人头,当着二人的系起,亲手和秦兵一同立起木杆。

    周氏兄弟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眼泪无声落下。

    “不怪陈馀会背叛张耳,真是活该被灭国!”周苛骂道。

    “哼,拖秦王的福,陈馀已经和常山王重归于好了,让二位失望了。”赵午讥笑道。

    赵午不再理会二人,和李信寒暄几句,大摇大摆跨马离去,留下心凉如冰的兄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