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女人道。
“骗人!”男人声音略略大了些,又马上后悔,吹了吹,“呼……呼……你往后,莫要如此自作主张了……初雪,我好喜欢你……”
“这话你今晚都说了无数遍了……”女人很羞涩。
“我能再亲一次你这里吗?”男人也扭捏着。
李万里觉得身体有些微微发热,他这才想起来,温莎的小木屋,给小虎和温初雪暂住了。
听人墙角毕竟不是君子所为,李万里捂着耳朵,决定离开此地。
小木屋里仍有声音断断续续传出。
“。。其实,初雪性命乃将军所救,若是能为将军而死,初雪也不悔。”温初雪轻声道。
小虎道:“小姐当时……要杀了你,你,你,你害怕么?”
“温将军当时吓坏了……她从棺材里爆出来,我还穿着逆贼的衣裳,她误解我是应该的。”温初雪安慰着小虎。
李万里刚走了几步的脚又停了下来。
小虎道:“那时候你在灵堂里,一个人,害不害怕?我,我竟没有保护你……”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
温初雪似乎拍了拍小虎。
“初雪的一切苦难,都值得……”温初雪的声音也带了哽咽。
“初雪,我很害怕……若是你……若是……若是你也死了……”小虎的声音有些闷,似乎把脑袋埋在什么地方。
温初雪略微娇喘了一下:“小虎。”
“啊,你这里,疼么?”
衣裳悉悉索索被解开,小虎低呼了一声:“初雪,你这里,这个,怎的如此大?”
“小虎……”温初雪的声音娇滴滴的,已经有些令人血脉贲张了。
李万里心跳加速,即使他的身子没有破过戒,但灵魂仍是袁一昭的,他很明白这接下来要做什么,一时间想离开,又舍不得离开。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李万里最终还是捂着耳朵离去。
小木屋里,小虎倒吸一口凉气:“这里还有划痕!啊!这个水泡更大!疼不疼……”
他趴在床边,仔细地给温初雪上药。
她的两腿之间,全是被磨出的水泡。
温初雪看着小虎,眼中泪水越积越满。
“小虎,初雪很高兴……”
小虎的手背被温初雪按上,他神经再大条,也知道温初雪此刻的感动。
“初雪,我还想亲你。”他低下头去,一点点地吻吻初雪的手。
“我其实,不是东杭人……”一切的防备尽数卸下,温初雪决定把内心深处的秘密说出来。
“我是有爹娘的,可我忘记他们是谁了……”
“他们请了人我识字,我还有个弟弟……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寻他们。。。可出身青楼,我认识的人有限,最后的梦想,也只变成了当一名贵妾……”
小虎爬上床去,轻轻搂着温初雪:“嗯。”
一切过往的苦都不用说,他都知道。青楼的什么地方,那里面的女子要做何事,他都晓得……
“小虎,若是你娶了妻,初雪定会安分守己,若夫人不开心,初雪会主动离开,定不会让夫人为难。初雪只求,只求你能怜恤初雪,若有能力,帮初雪寻回爹娘……”
小木屋的油灯燃尽最后一滴蜡,屋内暗了下去。
“莫要再说此种傻话,初雪,我小虎在此立誓……”
温初雪吓得连忙用手挡住小虎的嘴:“莫要乱说!”
小虎心里一乐:“你可知晓我要说啥?”
温初雪当然知道,这种誓言,她听得多了。
享用过她身体的男人那么多,每一个都在事前信誓旦旦,说会永远爱她,怜惜她,替她照顾春花秋月等姐妹,但事后全都不见人影。
包括章起。
想到章起,温初雪的心一凉。
小虎没注意到温初雪的情绪变化,他还逗着她:“我要说的是,从今往后,你若不给我生四五个娃儿,我就不许你离开我!”
温初雪没有被逗乐,她默不做声。
“你就当我温小虎的夫人,我只要你一个,好不好?”
小虎越想越欢喜,抱着温初雪又啃又吸:“初雪,你好香。”
温初雪心里有事,没有给予小虎回应。
“初雪?你在想什么?”小虎终于意识到温初雪的异常了。
温初雪心里害怕,她思忖片刻,决定这一次不单打独斗了。
“我……我始终还是章,章起的,的……”
小虎的笑意一下收住:“这个龟儿子,等我们返程东杭,定揍他一顿不可!”
他没有说自己的身份如何解决……
温初雪心又凉了半截。
小虎今日也累,灯一黑,整个人就困了起来,搂着温初雪沉沉睡去。
黑暗中,温初雪乖巧地躲在小虎的怀里,双眼大睁,最终做了个决定。
小虎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竟笑出了声。温初雪闭上眼,把小脸埋在他怀中,也满足睡去。
“初雪!”小虎大喊,猛地撑起身子!
温初雪听到他胸腔那狂烈跳动的声音,也吓醒了:“小虎?”
小虎惊慌失措,异常的心跳久久平息下来。
“初雪,我梦到你离开了!你,你又变成了章起的人,他,他把你杀了!”小虎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
温初雪怔然:“我在,小虎。”
这梦,难道是什么预兆么……
小虎又紧紧抱着温初雪,一遍一遍地求她给出承诺。
“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温初雪闭上眼:“好!”
她本事打算自己去寻章起,求他解了自己妾的身份的,但若小虎的梦成真,那小虎以后。。。
温初雪心口酸痛:“小虎,初雪永不离开你。”
若你先离开初雪,初雪只会真心祝福你与其他女子长长久久……
两人相依而眠,温初雪第一次在梦中梦到了自己父母。
“阿爹,危而不持,颠而不扶,要之何用?”小女孩睁大眼睛问父亲。
父亲的脸看不清,但温初雪知道那是她父亲。
“阿兕,若他职责所在,却欺下瞒上,任凭境况变糟,定要惩罚。但若事出有因,为何不先寻因呢?”
“可他摔了我的小虎!”
“乖阿兕,他摔了你小虎,不正是为了救你么?”
“可他救阿兕的时候笨手笨脚,阿兕还是摔了!”小女孩不明白父亲为何对那个下人如此宽厚。
父亲笑着摸了摸她脑袋:“小虎只是歌玩具,阿爹再给你造一个小虎,可好?”
小女孩快快乐乐地点头。
梦境一转,那个笨手笨脚接不住她的下人目露凶光:“小姐若不听话,我割了你舌头!快走!”
一个麻袋套了下来,小女孩眼前一黑。
温初雪惊叫:“救命啊!”
她死命挣扎,但始终喊不出声。
小虎一下从梦中惊醒,见怀里人梦魇,拍了拍她:“初雪?”
温初雪醒了过来,意识到那只是一个梦,一时说不清自己是该幸运还是该哀伤。
“小虎,我梦到我爹了……”
小虎一喜:“可知他是谁?家在何方?”
温初雪摇头:“看不清,但我好像叫做阿兕。”
小虎亲了亲她额头:“我在呢,明儿我与小姐说一说,我们定能找到你爹的。”
温初雪眼皮沉沉,终又睡了过去。
漫长的夜已过,驻扎在水库的人也都醒了,新的一天又开始忙碌。
李万里先去寻温莎,意外看到黄柯已起床,正站在温莎暂时就寝的木屋里。
远远的,李万里听到黄柯恼羞成怒的骂声:“温莎,你究竟还是不是人?!”
温莎正闭眼坐在木屋门口,让画儿给自己梳妆,闻言痞痞一笑。
“看来昨晚本将军给你吹得不好,今晚要继续?”
黄柯依旧是南子梦的模样,不知昨夜发生了什么,整张脸又红又肿。他一听这话更是恼怒至极:“无耻之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