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明清笑了笑。
两人终于还是收下了银子，主仆关系也更亲密了一些。
在堂中坐了下来，付明清道：“你们去将院中所有的人都叫过来。”
“是！小姐。”两人应声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将院中大大小小的十个丫鬟仆从叫了进来。
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堂下的每一个人，付明清眼眸一片清明的淡淡道。
“有些事不该在旁人面前说起，是怕落了把柄口实惹来祸端，可如今我同各位都一样是贺家人，我知道你们心中瞧不起我这位半道儿来的大小姐。”
“但是！”说到此处，付明清声音徒然提高，眸光凌厉道：“你们必须得承认我现在的身份，是这贺家的主子！我的眼里容不得任何沙子，更不许有人三心二意，自视清高，吃里扒外！”
“今夜的事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但如果再有下次，别怪我翻脸无情！”
说完，付明清拿起桌上的茶杯猛的摔在了地上，伴随着清脆的响声，茶杯顿时四分五裂，茶水和碎片都四溅开来。
所有人跪了一地，谁也不敢说话，全都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而付明清的声音冷冽的在屋中响起，震慑了每个人的心。
付明清道：“若有再犯便如此杯！”
话音落下，所有人异口同声的道：“奴婢等知错！定当将小姐的教诲谨记在心不敢再犯！”
“呵。”付明清冷冷勾唇一笑，目光冰冷的扫过每个人。
那冰冷刺骨的目光让跪在地上的丫鬟仆从们禁不住一身发寒，直冒冷汗。
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堂下的每一个人，付明清眼眸一片清明的淡淡道。
“有些事不该在旁人面前说起，是怕落了把柄口实惹来祸端，可如今我同各位都一样是贺家人，我知道你们心中瞧不起我这位半道儿来的大小姐。”
“但是！”说到此处，付明清声音徒然提高，眸光凌厉道：“你们必须得承认我现在的身份，是这贺家的主子！我的眼里容不得任何沙子，更不许有人三心二意，自视清高，吃里扒外！”
“今夜的事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但如果再有下次，别怪我翻脸无情！”
说完，付明清拿起桌上的茶杯猛的摔在了地上，伴随着清脆的响声，茶杯顿时四分五裂，茶水和碎片都四溅开来。
所有人跪了一地，谁也不敢说话，全都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而付明清的声音冷冽的在屋中响起，震慑了每个人的心。
付明清道：“若有再犯便如此杯！”
话音落下，所有人异口同声的道：“奴婢等知错！定当将小姐的教诲谨记在心不敢再犯！”
“呵。”付明清冷冷勾唇一笑，目光冰冷的扫过每个人。
那冰冷刺骨的目光让跪在地上的丫鬟仆从们禁不住一身发寒，直冒冷汗。
整个屋中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许久之后，伺候贺书堇的人——永安从外面疾步走了进来。
付明清才挥了挥手淡淡道：“行了，都下去吧。”
这时，所有人才如释重负的道谢行礼退了出去。
待人退了出去，永安这才上前来恭敬道：“小姐，少爷醒了，让您过去一趟。”
付明清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隐在云层之后的明月，而后站在窗前久久没有说话。
直到永安沉不住气时，付明清才道：“今夜我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说完，付明清便进了内屋。
永安怔愣了一会儿，直到付明清的身影消失了，这才反应过来，稀里糊涂的出了昕雪阁，回了竹溪阁。
将付明清的话原模原样的转告了贺书堇。
听完永安的话，贺书堇有些错愕。
事关重大，付明清居然没有来？
看向永安，贺书堇想了想扶额道：“是何人送我回来的？”
“少爷怎么会这么问？”永安一脸诧异的问道，又说了句：“少爷是同小姐一起出去的，自然是小姐将少爷送回来的。”
“回来时可有什么异样？”贺书堇又问。
永安闻言，向贺书堇投去了怪异的目光。
贺书堇被这目光看得不自在，板了脸皱眉道：“我问你话回答便是。”
“哦！”永安应声道：“回来之时，小姐倒是没什么，不过少爷浑身无力，眼神涣散，后来小姐走了之后，少爷发作得更厉害了，一直抱着奴才的手叫着什么付姑娘。”
说到这里，永安眼中掩饰不住的笑意和好奇。
贺书堇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耳根。
有些烦躁难堪的挥了挥手把永安赶了出去。
夕阳中，付明清抬眸眯眼看着天边的夕阳轻声呢喃：“雨退了，雾却越来越重了，可见不是个好天气。”
贺书堇上前：“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一切都是那位的计谋的。”
“比你早那么一点点，昨夜。”付明清看着贺书堇一脸笑意。
贺书堇眉头紧锁：“昨日我同你一直在一起，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你还记不记得昨晚我们去的那个地方，你中了迷药，回来之后，我就在想一个问题。”
“皇上一直十分痛恨巫蛊之术，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不可能让巫女进宫，最重要的是宋后的死皇上表现得太过悲痛到不正常了。”
“帝后情深似海，哪里不正常？”贺书堇疑惑。
付明清道：“皇上早就已经对宋后失去了爱意，不论曾经有多么的情深义重，可如今的他是帝王，真龙天子怎会愿意被一个女子所牵制。”
“既然厌恶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更想将其有关的所有都连根拔出的人又怎会在人死之后的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付明清说着，眸光深邃的看着贺书堇道：“你说呢？”
贺书堇闻言恍然大悟：“我一直觉得奇怪，但一直未曾想到这里去，没想到……”。
说到这里，贺书堇止住了话语没再说话。
一片静默后。
付明清道：“如今宫中局势紧张，皇帝已醒，你还有没有什么其它的法子可以进宫查案？”
“办法倒是有一个，但这就需要同宫中之人接触了。”贺书堇如是说道。
付明清眉头轻皱，突然想起了什么，朝沫儿挥了挥手道：“将帖子拿来。”
“是，小姐。”沫儿应声，转身拿来了禹王的名帖，将其双手承到了付明清眼前。
恭敬道：“小姐。”
付明清抬手接过名帖放到了贺书堇面前道：“昨夜从那里出来之后我曾遇到了一波杀手。”
“杀手！”贺书堇闻言震惊起身，一把拉住了付明清的手，一脸的紧张担心焦急询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付明清淡淡说着，轻轻拂去了贺书堇的手。
贺书堇闻言这才放心，看着付明清眼中毫不掩饰的距离感，贺书堇这才惊觉不妥。
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而后才重新坐了下来。
道：“昨夜你是如何逃脱追杀的？”
“我遇到了禹王。”付明清道。
贺书堇闻言，目光放在了名帖上，拿了起来打开来看着上面的字道：“确实是禹王，他后来可有说什么？”
“当时时间仓促，你又中了迷药，并未来得及说什么。”付明清说着，目光落在了贺书堇身上。
问道：“你现下感觉如何？”
贺书堇闻言，看着付明清的脸庞，脑海中永安说的话一下子跳跃了出来，顿时红了耳根。
连忙别过了眼，纵使心跳如鼓，可贺书堇表面仍然强装镇定的道：“无碍。”
闻言，付明清没有再问，而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道：“你觉得禹王这个人怎么样？”
“禹王为人淡薄，一贯闲散，在所有皇子公主中算是好相处的一个。”
贺书堇淡声说着，顿了顿，抬眸看向付明清道：“你的意思是和禹王打好关系以便进宫？”
付明清点头：“不一定非要进宫，禹王一定知道什么。”
“你为何如此笃定？”
“直觉。”付明清笑容坚定。
贺书堇却不认同：“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但此事非同小可，且不管禹王是否知道，他虽然闲散不理朝堂皇宫之事，但其精于算计，且十分精明。”
“只怕你我还未套出线索，便会被禹王拆穿，自身难保。”
“不一定，我虽然不知道禹王昨夜为何出手相救你我，但绝不是同你关系匪浅，一定是出于某种好奇心理。”
“你想要利用这个接近他？”付明清一说，贺书堇就明白了。
两人正说着，湘月却拿了一封请柬从外面走了进来。
递到了付明清手中道：“禹王府来了人，说是邀请小姐和少爷前往王府一聚。”
“我知道了，下去吧。”付明清看了看请柬，摆手道。
湘月闻言福身退了下去。
贺书堇随手拿过了请柬看了几眼，抬眸看向付明清十分认真问道：“你可要去？”
“当然要去。”付明清脸色深邃，起身目光看向远处道：“如此好的机会，当然要去了。”
话音未落，沫儿却匆匆忙忙的往外进来，有些害怕的看了看贺书堇几眼，慌忙道：“府中闯进来了一妇人，头里还牵着一孩子，夫人哭得眼睛都肿了，少爷快去看看吧。”
贺书堇闻言立即起了身快步出了昕雪阁往正厅走去。
付明清脸色晦暗不明的看着沫儿道：“那妇人可曾说了什么？”
“奴婢隔得远听不太清，只隐约听着说什么死不死，只为了孩子之类的话，还说起了什么及笄嫁人之类的话。”沫儿一脸为难。
付明清听了心中却明白了几分。
只嘱咐道：“这事不可往外传，今儿个听了只当没听见知道了吗？”
“奴婢知道了。”沫儿乖巧回答。
果然，到了晚间，吃过饭后，一切都明了了。
第二日府中多了个二小姐一个二少爷。
还有一个阮姨娘。
吴嬷嬷过来传唤付明清到大厅用午膳时，整个大厅气氛沉重且压抑。
众人的脸上皆是阴沉一片。
唯独阮姨娘一脸掩盖不住的喜色。
见付明清来了，阮姨娘十分亲热的起身搀住了付明清的手亲昵道：“哟，这就是大小姐吧，真正生得跟大少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夫人真是好福气。”
“时间不早了，用饭吧。”贺夫人没有搭理阮姨娘。
阮姨娘碰了一鼻子灰，有些受伤委屈的看向了贺良文，希望贺良文能帮自己说几句话。
可贺良文哪里敢说，只是低下了头，沉默的吃着饭。
阮姨娘吃了亏心里不是滋味极了，一旁的一双儿女脸上也有了不满和怨气。
尤其是那个小的儿子，见贺夫人没有搭理阮姨娘，阮姨娘伤了心，竟然一下拿起自己的碗砸向了贺夫人。
付明清见状，呼吸一滞，暗道不好，连忙起身一下挡在了贺夫人面前。
那碗便连着饭一下全砸在了付明清的背上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而后碎成了渣渣。
“嗯～”付明清被砸得轻轻痛呼了一声。
众人也被阮姨娘的儿子的举动吓了一大跳，随机反应过来后，下人都乱成了一团。
连忙围住了付明清和贺夫人。
七嘴八舌的关切问道。
“夫人，您怎么样？”
“小姐您没事吧？”
众人慌成了一团，贺良文脸色也一僵，贺夫人则脸色大变，阮姨娘和其女儿则窃喜。
那小儿子还在一脸挑衅：“哼！老妖婆让你欺负我娘亲！”
“啪！”那小子话音刚落，便响起了一声响亮无比的耳光之声。
众人抬头看去竟是贺良文。
只见贺良文脸色铁青的指着阮姨娘怒吼道：“带着人滚回你的院子去！”
“老爷！”阮姨娘惊叫出声，脸上全是惊吓。
贺良文面色冷酷，声音冰冷：“还要我说第二遍吗？滚！”
“娘，走吧。”阮姨娘的小女儿见贺良文如此生气，扯了扯阮姨娘的长袖小声说道。
阮姨娘咬紧了下唇，委屈巴巴的看着贺良文。
扑通跪了下来道：“老爷，琦儿他尚年幼无知，只是心疼我这个做母亲的罢了，您就原谅他这一回吧，老爷～”。
阮姨娘说得泪眼婆娑。
其小儿子贺琦还在一脸不惧，双眸阴鸷怨恨，不服气的吼道：“明明就是老妖婆欺负娘亲，爹爹为何还要凶娘亲，我再也不想要爹爹了！”
大喊着，贺琦便摔了筷子跑了出去。
阮姨娘见状忙追了出去。
其女儿贺嫣嫣也匆忙行礼追了出去。
贺良文看着这一幕，叹了一口气，再看向贺夫人和付明清的脸上全是愧疚。
“夫人，我……”
“别说了，我不想听你说话，请你出去。”贺良文才刚开口，便被贺夫人打断了话头。
贺良文脸色吃瘪，最后只能无奈的走了出去。
贺良文离开，贺夫人眼泪便掉了下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从贺家下手？”月凝霜道。
无一点头：“不，是从贺夫人和贺书堇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