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办公室出来,贺烬心情五味杂陈。

    他以前一直困惑桑栩为什么会到夜色来当歌手,现在总算明白了,她挣钱是为了替他还债。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那时,他们不过见过几次面而已。

    他想起那次桑栩硬塞两千块钱给他,又想起桑栩对他说,让他原谅桑祁.....难道她替他还债是想了结他和桑祁之间的恩怨?

    这样一想,一切都通了。

    还真是个傻姑娘!

    另一边,一中高三办公室。

    高三五班的数、理、化、生四科老师正神情激动地和高景洋谈贺烬的事情。

    “高老师,这个学生必须找回来,你看看,看看他这次考试的成绩!”数学老师将一张满分卷拍在高景洋的面前。

    高景洋看着卷子愣了,这次月考数学有多难,他不是不知道。听学生说,题超了纲,还涉及了大学的微积分。

    理化生三科老师也纷纷将贺烬的试卷拍在了高景洋的面前。

    高景洋望着四科满分的成绩,整个人都懵了,像是在做梦。

    这成绩当真是贺烬考出来的?

    再次被四位老师拍着胸口保证后,高景洋依旧怀疑人生,他感到不可思议:“他不会是抄的吧?”

    “抄的?抄你的吗?他可是第一名!”数学老师当场怼他。

    高景洋又尴尬又心虚,摸了摸鼻子,小声咕哝:“抄我的,只会不及格!”

    他一个语文老师,毕业了多年,哪还记得数学的内容!

    “你看看,这是超纲题,都涉及微积分了!全年级就只有他做出来了!你说他抄谁的?”数学老师激动地拍着桌子,那表情像是自己中了五百万。

    “不仅是数学,物理也是啊,我的天,他一定是个天才,我怎么没有早点发现呢?”物理老师两眼发光,发挥着他天马行空的爱迪生般的想象。

    最后,高景洋无奈摊牌:“我不是没有劝他,而是他执意要退学,我劝不住,有啥办法?”

    物理老师当场挽起袖子:“你不行,我来,你给我说,他家在哪,我明天去访。”

    “对对,我也去。”

    “我也去。”

    “我一起。”

    看着四位同事激动成那样,高景洋觉得自己老了。

    明明同样的年龄,为毛他们四人还有年轻时的干劲?

    他不觉嘟喃了一句:“又不是你们的儿子,犯得着操心成那样?”

    “得得得,高景洋,你别忘了咱们当初的理想,让每一个孩子成为可用之才,这可是当年我们五人组报师范的初衷。”

    高景洋:“......”

    他和这四人曾经从小一起长大,几个人是好友。

    年少轻狂的时候,五个人怀揣着梦想报了师范专业,要为祖国的未来添砖加瓦,培养人才。

    最终五人先后进了一中,后来,又调在一起上同一个班,都配合送了不知多少届毕业生了,都是老搭档。

    这些年,他一直当班主任,内心的抱负早已经被现实磨成了渣渣。只是没想到这几位好友仍然有当年的梦想,想要在教育岗位上干出一番成绩。

    “高景洋,你不是想成名师吗?机会就在眼前,只要你把他找回来,好好培养,说不定,今年的高考状元就在咱们班上。”教出一个高考状元是每一个老师的梦想。毕竟,每年高考状元就只有那么两个。

    而对于他们一直上理科班的老师来说,高考状元其实只有一位。

    对于他们的极力怂恿,高景洋是不信的。

    省状元,那么容易?

    虽然一中是汐城最好的学校,一个省二十来个市,重点高中有八所,还不能排除有些学校杀出黑马。那么多的尖子生,省状元独独出在他班上,想多了吧?

    而且,还是贺烬!

    不是高景洋有多看不起人,实在是贺烬从入学到现在,根本就不出色。

    他这样想,还这样说了。

    结果被他的几个小伙伴批评了一通,说什么“以老眼光看人”“没有斗志”“没有自信”,总之,问题就在他,贺烬一点没有,几个人说得像是贺烬已经是高考状元了似的。

    高景洋听得嘴角微抽,很想不理这四个神经病。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还说他意志薄弱,十来年就把自己混成了老油条,总之,能说的都说了,甚至,如果他不把贺烬请回来,他们四人要亲自出马。

    高景洋当然不愿意,这种事应该他作班主任的事,要是贺烬真被几名科任老师请回,他的脸还往哪儿搁?

    这次月考爆出了匹黑马,成绩平平的贺烬突然数、理、化、生考了全年级第一,这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年级。

    这消息不亚于平地惊雷,此时,高三五班的教室里学生们三五成群地在讨论。

    一中是省重点,单科第一都很牛,何况,四科都第一。

    田心凑到最后一排,一脸困惑地问桑栩:“他怎么那么牛啊?”

    桑栩:“他本来就牛啊,以后还会更牛。”

    田心眨巴眨巴大眼睛:“你怎么知道他以后会更牛?”

    桑栩一本正经地撒谎:“我会占卜啊。”

    一旁的桑祁听得唇角直抽,小混蛋骗起人来都不带脸红的。

    田心点点头,一脸虔诚:“对对,你不但会占卜,还会下降头。”

    桑栩:......

    这傻丫是在讽刺她吗?

    上次在操场闹了那么一场糗,关于她能下蛊的事都传开了。

    虽然这事不见得是好事,但因为有这个传言在,倒也没人敢惹她了。

    “对了,你这算不算是巫女啊?”田心鼓鼓小胖脸,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一旁正在努力背书的桑祁,“其实,我也要想学下降头。”

    要是她会下降头,一定给校草下,自从得知校草是桑栩的亲哥哥后,她就没那么怕他了。

    桑栩头大:这丫头连下蛊和下降头都没弄清,就跑到她面前来瞎胡说,太单纯了,她家是把她当公主宠大的吗?

    其实,上一世,老爸也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宠大的,还有陈果叔叔和赵凯叔叔,都很宠她,但她可没这丫头懵。

    她只是长得萌而已,但不缺心眼。

    看着田心这副“人家说什么她信什么”的模样,桑栩替她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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