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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节医者的守则

    杜尹转了身面向墙壁盘膝而坐,也没见他抬手,身上衣服便自动滑了下来落至腰间,我不再多言,手起针落,从头顶百汇开始顺着督脉下了一排银针。抱着臂站在他身后等待起针。他这个毒其实并不难除,对方想要的不过是利用毒让他功办大减,甚至可能更多的是想活捉他。

    杜尹的皮肤非常白析,我不由自主在自己露出的手臂上扫了一眼,比我白多了。穿着衣服的杜尹看起来似乎很削瘦,甚至是有些单薄,但长年练功至使皮肤光洁肌肉紧绷,宽肩窄腰,手臂均匀结实,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我撇了撇嘴,心里感叹了一声,饱眼福了。

    我收回欣赏的目光,抬袖擦了擦嘴角,目光落回到各大穴道的银针上,数着自己的呼吸节奏,每十个呼吸转动一下银针以更加刺激穴位,如此三次之后,手起针落,快速的把银针抽出收回到榻边摊开的针布上。双手以掌抵在杜尹腰底的位置,运动仙力使掌心发热,贴着杜尹的脊柱两侧缓缓的向上推过去。

    推到背心的位置,停留三个呼吸,让热力渗透进去,改掌为爪,五指张开,力惯指尖,猛的一推,杜尹背部被我推的往前一挺,张口又吐出一口血来。我见那血色已经转为鲜红,便撤了仙力收回手,若无其事的把银针收好,转身走到桌边倒了杯温水给杜尹端过来。

    杜尹已经披好衣服,从面壁的坐姿转了过来,避开墙上的血迹位置坐在榻边,一双长腿从榻上垂下来,榻有点矮,腿又太长,委委屈屈的蜷在那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未系好腰带,胸口的衣服欲盖弥彰的半掩着,露出一点白析的胸口来。

    我把手中的杯盏递给杜尹,目光极其自然的从他胸前敞开的衣襟上滑了一圈,落到墙上大面积的血痕上,翻手拿出一只小小的银铲和一只簸箕,伏了身爬上矮榻跪坐着去铲墙上的血,“魔君之血,真是求之不得的好东西,称着新鲜,可千万不能浪费了。”

    杜尹用温水净了口,一手撑在塌上向后半仰了一点身体,虚虚披在身上的衣服顺着矮下来的肩滑了一半下来,露出一半胸膛,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便落在胸前那结实的肌肉上。抿了下唇艰难的挪开目光专注于墙上的血迹。“真是吐了不少呢,太好了。”杜尹听我叽叽咕咕的这样说,倒有些失笑“你这说法,不怕我疑心这毒是你下的,为了取我的血。”

    “不怕,我还真没有此等毒药,这下毒之人是个中高手,剂量把握的极其精准,多一分便伤你性命,少了又起不到作用。若有机会倒想向他请教一下。而且此毒并非一次性下到你身体中,是通过不同的方法分了数次让你中毒,闻,饮,浸。这三种方法竟都未被你查觉出来。”

    我忽略掉杜尹靠过来的臂膀,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墙上的血,小心翼翼的用银铲往下刮,刮多了会带下墙皮,刮少了浪费了这好东西。口中接着杜尹的话说,“此毒只为缓慢损伤你的经络,不知不觉中把大穴全部封堵住,成为一个普通人,幸而你与人动手把毒提前引发。袭击你的人若是知道他反而救了你,不知做何感想。”

    “依你所见,下毒人与袭击我的人是两伙人,而且互不知晓。”杜尹把空杯放到榻边,转头看着我专心致至的铲他的血,“十有八九。不然此毒慢慢侵袭,经络会在无知无觉中枯萎。待到你有所查觉的时候已经晚了。”我目不转睛的答道。“你练功不运转气息行走周天的吗?但凡运转周天也不会发现不了穴位凝滞。”

    忽然,杜尹向后一倾身,一支手半支的榻,把自己挤进我,墙与榻之间的空间来,睡凤眼半睁半闭,被我的阴影挡着看不清他眸中的目光,细长的眼尾向上勾起,“我的幸运,应该是你懂医理。”杜尹的声音本来就懒洋洋的低沉,加之方才咳了半天,声音越来的黯哑,有一种奇异的勾人心弦的颤动。

    此时这种半躺的姿式,本已经半滑下来的衣袍完全从上身滑掉,我垂下眼睛,目光肆无忌惮的顺着他的颈项肩窝向下滑过去,在他身上流连了一圈,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轻笑。我抿了下唇,抬眼与杜尹的目光对上,轻启唇瓣“一”杜尹的眼睛眯了眯,我继续数“二,三。”

    呯的一声,杜尹的手臂一软,身体随着我的三字出口应声而落摔到榻上。我终于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丝微不可查的惊诧之色。略有得意的直起身,墙上的血已经铲除干净,我一边摸出个玉瓶把簸箕里的血收拾了,一边说道“尹公子,忘记告诉你了,方才的银针泄去经络毒素的同时,会使你全身无力一个时辰。”

    说罢冲杜尹眨了眨眼睛,弯下腰靠近杜尹,把指尖轻轻的按在他胸口上,用邪恶的声音说道“君上,这个时候该是我想怎样便怎样了。”说罢指尖用力靠着按在他胸口的回弹之力站直身体,不顾他上半身躺在榻上,一双长腿却搭在地上,伸手摘了挂在榻上的夜明珠,收入遮光袋中,自去自己的榻上休息。我虽言语上搬回一筹,却终还是不敢过份放肆,只悄悄的在被下捻了捻左手的手指,心说话本子里总是形容练家子把肌肉练的硬邦邦的如铁般硬,方才我的手掌触感却完全不同,肌肉结实坚硬是真的,但手掌触摸上去肌肤细滑,温润有弹性。看来写那些话本子的人完全没有实际经验的呀。

    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一夜无话。第二日睁开眼睛,心中先茫然了片刻,最近时常有这种时候出现,清早起来先想一下自己身在何方。扭了头向对面一扫,对面的榻上已经空无一人。我忙坐起身来,若不是那榻还在,真要怀疑昨夜里那一切都只是发梦了。

    起身梳洗打理完毕,便听院外大门声响,推门出去,见杜尹一身青竹色实纹织锦暗金袍服从外走进来,一头灰发用玉簪束起一缕,披在脑后,脸色虽不透红润之色,但已无了昨夜里的那种灰败之态。

    ------题外话------

    新年快乐!

    万事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