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一架很普通的客机降落在郑新国际机场。
这次郑旭没有坐小星星号。
这架新飞机又出差了，由于到时候要在这架飞机上装设备拍摄，但演习中还是有风险的，那边来人给小星星号开走了，说是要装什么敌我识别装置。
这些东西郑旭也不懂，但人家领导既然下任务了，就遵守呗。
走VIP通道出来，郑旭只做了一点伪装，带着口罩，一个黑色鸭舌帽，这大热天的，弄得太多就热的受不了。
刚准备往前走，路就被一名有些秃顶的男人挡住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年轻。
跟在郑旭身后推着行李的小凯，看见这俩人，瞬间警觉起来，没工夫管行李，手一松，上前几步，拉着郑旭的衣服往后轻轻一拉，把这俩人和郑旭隔开。
“干什么的！”
小凯又不是啥公众人物，说话稍微有那么点冲，反正看这个情况，大概率是被认出来了，或者是提前收到什么消息，来蹲守的。
“哈哈...郑导儿你好，我是新周刊的记者，我姓沉，叫沉合，能打扰你一下，简单做个采访嘛？我们已经在这儿等你一个多小时了。”
听到是记者，小凯微微松了口气，看了眼郑旭，等他拿主意。
郑旭看了一眼这位有些秃顶，形象也不怎么样的男人，虽然看起来很丑，一副缺了大德的样子，但既然人家都等了这么久了，看样子态度也还行，那就说两句呗。
还是第一次在机场被拦着采访的郑旭，感觉稍微有点小新奇。
“你说吧，别太久就行...”
郑旭扭头看了看身后，他下飞机这个点，人不多，走这条VIP通道的就他自己，稍微在这儿耽误一位，也不影响后面的人。
“好的...”
这位叫沉合的记者，拿出一个小话筒，微微伸到郑旭面前，开口道：“郑导儿...《安南往事》已经上映一周多了，对于您这部电影，网上的评价非常极端，可以说是毁誉参半，对于这种情况，您怎么看？”
哦？
郑旭微微一愣，什么叫毁誉参半？
他这几天都在南海省忙着开会、参观、学习，没什么时间了解关于《安南往事》的相关事项，但...这部电影但凡出点问题，绝对不会没人通知他。
但现在，不管是老秦、还是网络部的小白，都没给他提这种事，那就代表新电影上映进程还算正常，怎么到了这位记者嘴里，就成了毁誉参半呢？
这个面前的叼毛记者居然敢诈自己？
郑旭眼睛一眯，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很多，声音也低沉了些许，缓缓开口道：“这个...毁誉参半是谁说的？你？”
“？？？”
沉合一愣...怎么问起这个？
有人批评这部电影，这不就是毁誉参半嘛？
“郑导儿...可能你还不了解，很多观影之后的观众，对于这部片子的评价很不好，我也看过这部电影了，觉得片子中对于当时的一些描述和镜头存在过多的主观意识和一些歪曲...”
“等等！”
听到他这个话，郑旭有点烦躁，这老男人大嘴叭叭的，突突说了一大堆，他把注意力都放在最后那几个重点上了。
“什么叫存在过多主观意识和歪曲？”
“呵...是不是不符合你认知的东西，都是错误的？你学过历史没有？”
郑旭连续三个问题反问记者。
“学过...但是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告诉我有什么不一样？是你觉得随着时间的改变，有些历史就要改变？还是怎么？你什么学历？我记得从小学开始，就有思想品德课吧？你小时候是不是没上过这种课？”
这位叫沉合的记者，所说的话，让郑旭有些恼火。
什么叫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是发展经济！郑导儿，我觉得你这部电影影响很不好！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而是很多网友的想法。”
沉合有些激动的拿着话筒对着郑旭。
...
深吸了口气，郑旭捏捏拳头，手又缓缓松开了，不至于不至于。
这话虽然让人有些生气，但他还多少有些涵养的。
“也就是说...老子拍个电影，你自己感觉不行，或者说，网上有人不满意，你不去问问那些人为啥不满意，是不是他们自己的问题，而是来质问我？”
沉合被郑旭这句话绕的有些语塞。
刚想开口反驳，又被郑旭打断了。
“我问你个问题...你祖上是不是有越南人的血统，你这个面相...我看着不明显啊。”
沉合被郑旭的这个问题气的涨红了脸，哪有人这样问的？
这不是变相说他是杂种嘛？
堂堂国际大导，在机场...大庭广众之下骂记者？！
“郑导！我是很尊重你的，但你...”
“行了行了...谁他妈稀罕你的尊重，我长这么大，这些年来走南闯北的，见过舔欧洲人的，见过舔美国人的，今天真是稀奇啊，居然有你这种舔越南人的？你咋想的？”
“郑导儿！”
“哼...别问了，我看你不顺眼了，赶紧滚吧，别挡路了。”
郑旭懒得跟这位叫沉合的记者多说了，脑子有问题啊，连他妈历史上记载的事儿都敢质疑，就这种素质，是怎么当上记者的？
沉合鼻孔喘着粗气，刚准备再拦着郑旭，从背后传来一股大力，几个壮小伙穿着安保人员的服装，连问都没问，就把他和他身后的摄像小伙扑倒了。
...
“凯哥...怎么回事儿？”
一位看着像是领导模样的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来到小凯旁边，低声问道。
“就这俩人，摄影机扣下来，到时候给我，其他的...”
小凯看了看被控制住的记者二人组，扭头看了眼郑旭，俩人目光对上。
这种场合...郑旭就不适合多说什么了，左眼微微一眯，做了个眼神，小凯瞬间秒懂。
“他俩刚刚试图伪装成记者袭击郑导儿...一会儿你们报警吧，看看他们具体有什么目的，我先带着郑导儿出去。”
小凯和这位像是安保队长的人，交代了一句。
来人听着小凯的话，眉毛微微一皱，接着看向地上还在挣扎的两人，点点头道：“行..那凯哥...一会儿警察联系你，你还得给他们讲一下事情具体情况，我们这边的监控设备，好像...今天有点问题，应该是拍不清楚这里...”
“哈哈哈...知道了，放心吧。”
听着他如此上道的话，小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推着行李走到郑旭身旁，两人赶紧朝停车场走。
...
刚刚几句话间，就安排好了这位喜欢耍小聪明的沉记者的下场。
有时候吧，真别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惹不起的人多了，小凯不知道这位记者以前是不是采访谁都这样，但...
你都采访到郑旭这儿了，也不打听打听他是什么人嘛？
有些话...可不能乱说，惹得人烦了，给自己带来的麻烦就大了。
道理很简单，但总有人自以为是，想不明白这种道理。
...
“五哥...你看，这俩人到时候咋办？”
等俩人走远了，小凯悄声问道。
这些年跟着郑旭东跑西跑的，小凯认识最多的人，就是各地方的安保人员和领导，算是走到哪，也都有熟人了，更何况是本地机场的安保人员，他就更熟了。
刚刚郑旭稍微有些生气的时候，小凯已经悄悄给那边机场的安保人员的领导发短信让人过来了，前后也就耽误了一两分钟。
“还能咋办？他长这么大，能说出那种话，一看就是受的教育少，这次好不容易到了咱们这儿，他这几十年缺少的教育，得帮他补上啊，让他长长记性。”
听到这儿，小凯明白到时候该用多大的力度了，点点头表示明白。
...
刚到家的第一天，郑旭没去公司，但他给老秦打了个电话，通知他明天准备开会。
这次去南边办关于拍宣传视频的事儿，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下一步就是等时间，等演习开始的时候，再带人过去拍摄就行了。
剩下的时间，郑旭就得专心投入到省台今年的卫视春晚筹备当中。
前几天，市里的大领导私下里联系郑旭，询问了一下郑旭和省台合作弄卫视春晚的问题。
这种事，本来是没市里什么事儿的，但是...凡事都怕琢磨。
本来市里的领导也没想过这方面的事儿，但郑旭突然想起来，大领导不是一直想扶持市里的电视台嘛。
他在外面出差的时候，晚上又没事干，就想了想这事儿，顺便把初步的想法给领头说了一下。
就因为这事儿，这几天两人私下里联系很频繁，但有些事儿，电话里说着也不方便，只能约好了等郑旭回来再详谈。
...............
第二天一大早，市里大领导的车，早早的停在郑旭家楼下。
“哈哈哈...赶紧把计划拿给我看看！”
等郑旭坐上后座，亲自来接他的大领导笑眯眯的看着他，搓搓手，颇为期待的想看看郑旭做好的计划书。
郑旭从包里拿出计划书递给领导，顺势往后一靠，闭上眼，一副很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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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这...昨晚没休息好？”
领导看着郑旭的动作，稍有疑惑，不是昨天早早的回来就在家休息嘛？
怎么还是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
“小别胜新婚呐...”
郑旭眼都没睁，都囔了一句。
“这...”
这突然的一句话，好像道尽了心酸，大领导心一拎，有点感同身受的拍拍郑旭，叹了口气，开始翻看计划书。
...............
理论上来说，省级卫视台的春晚，和一台的春晚，双方可以说基本不在一个量级。
也就是从这几年才兴起的差异化春晚，很多卫视台纷纷上马自己的春晚，而且是大制作春晚。
一台的春晚，比较偏向于正式，或者说，太正经...
这就导致了很多节目看起来很无聊，很不好看。
而地方卫视台，做节目就要灵活的多了，比如湘南卫视的春晚，主打年轻、明星，也算是独树一方了，还狠狠从一台的春晚上，抢了点收视率。
大年三十晚上的春晚，只要收视率不错，这个广告费可就不便宜了。
往往能达到平时这个时间段广告费的数倍，甚至数十倍！
而不管是一台的春晚，还是各大卫视的春晚，这些晚会的导演，每年也翻不出什么新闻。
也就前两年，冯老炮当过一回一台的春晚导演，但...
他差点把那年的春晚搞成龙阳兄弟公司的年会。
找什么明星，用哪个公司的明星，其实大部分观众是不在意的，但你节目不能搞得太烂啊。
本来就是国内大导的冯老炮，因为一次春晚，差点口碑崩坏。
那一年的春晚，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心意，但也被很多观众评为近几年最差的一届春晚。
而今年...虽然大象卫视还没正式对外公布邀请郑旭担任今年卫视春晚的导演的消息，但...很多小道消息差不多该传的，早已经传出去了。
现在网上众说纷纷，很多观众对于郑旭这个名字还是很熟知的，再加上最近郑导儿热度正勐，又是拿了金棕榈，又是新电影上映的。
多的不敢说，今年大象卫视的春晚，因为郑旭的名号，最起码保守估计，也得增加1%到2%的收视率。
一点都不夸张。
大象卫视现在这么一搞，一台还没发声呢，倒是其他几家卫视弄得紧张兮兮的，已经开始有点风声鹤唳的感觉了。
整个大年三十的晚上，收视率总共就这么多，每多一家卫视进场，大家的总体数据都要被分走一部分。
而往日里老老实实都扮演着小透明角色的大象卫视，居然不声不响的抬出了郑旭当卫视春晚的导演？
这不是小儿拿刀入闹市----瞎姬吧乱砍嘛？
湘南卫视就是这一重紧张兮兮的卫视里最紧张的那一个。
一位名导儿，对一台晚会的加成，是普通观众永远想象不到的，他们已经把目光投到张导儿身上了。
就目前国内还活跃在一线的几位大导，有能力在这种大型晚会筹备上，可以和郑旭抗衡的，也就剩张导儿了。
其他的....
也没谁了，至于姜导？
想想还是算了，他也没那个能力来当这种晚会的导演。
这货杀伤性太大了，万一真有哪个卫视，长了熊心豹子胆，敢请姜导来主持卫视春晚...
大概率会演变成灾难性事件。
比如...
晚会是八点开始的，电视台是八点五分被查封的...
想想姜导过往的光辉“战绩”，这不是不可能啊。
............
到了公司，领导按惯例跟着郑旭现在食堂混了顿一闪一闪传媒的工作餐，饭后，两人来到郑旭的办公室。
把资料放在茶几上，领导接过郑旭递来的烟，开口道：“郑总啊...按照你这次的计划，咱们可是需要大量人手啊。”
“哈哈...咱们缺什么还能缺人？”
郑旭和领导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
领导希望扶持市里的电视台，但晚会这种东西，大象卫视既不缺演播厅，也不缺主持人，更不缺工作人员，再加上郑旭这边人手也充足，强行往里塞人，大家都不好做啊。
眼下的情况就是这样...没有办法改变，只能往其他方向想办法。
最后...
郑旭就想到了个新的操作方式。
既然室内的晚会安排方面不好认市里电视台参与。
那可不可以找点外景节目呢？
就是不能在演播厅演出，或者只能在室外演出的节目，到时候需要安排单独的摄制组和工作人员，这不就是可以往里面塞人了？
比如说洛市很有名的一些歌舞节目，她们的舞台背景必须配着城墙才好看，把舞台场地挪到室内演播厅就没了那股子悠远的味道了。
而且...按照郑旭的脾气，什么事情，要不就不做，但既然接手了，要做就做到最好，最大，把利益最大化，把价值榨干。
做什么事，往往不能只抱有一个简单的、单一的目的，这样的收益率太低了，要学会发散、拓展。
.............
“我是这样想的...”郑旭看了眼领导，组织下语言道：“既然市里电视台想参与今年的卫视春晚项目，那咱们不妨就再搞得大一点，让市里也参与进来。”
“哦？市里也能参与嘛？干什么？”领导听到这话，眼前一亮。
郑旭比较喜欢搞大项目，这个他是深有体会的，很多项目往往会往深处延伸，而后又能提供很多新的工作岗位和部门。
最后这个就很重要了！
一个项目...能赚多少钱，这个不是重点，在领导的心中，新增的工作岗位和部门，才是重中之重！
现在...听郑旭的这个话里的意思，这次又有搞头？
连市里也能参与进来？
“我们目前筛选了三百多个节目...传统节目！”
郑旭笑了笑，也没拿资料，这些节目他都草草的看了一遍，就用口述的方式稍微讲了讲。
“郑总的意思是...今年咱们的卫视春晚，你准备做成一个传统节目偏多的另类春晚？偏向歌舞类？”
领导似懂非懂的听了听郑旭的讲解，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对！我这边已经打好招呼了，咱们的卫视春晚，今年看看情况，到时候彩排的时候，安排几个国外的电视台代表过来观看一下，到时候如果效果不错的话，大概有二十家国外电视台会购买咱们今年的卫视春晚的转播权...”
“这！！！”领导一脸惊讶，这个就有点牛逼了。
一台的春晚再厉害，那是他覆盖的人群多，而大象卫视呢，这是别的国家的电视台，直接来买转播权，两者的性质都不一样！
这就代表着文化对外输出啊，是很加分的一件大事！
.........
郑旭之所以选择比较传统的歌舞类节目偏多的卫视春晚主题，主要也是考虑到这一点了。
其实不管是美国、还是欧洲，他们的很多观众其实是很喜欢歌舞类节目的。
越新奇越好，越有底蕴越好，跳的好看、有内涵的就更好了！
而国内...每年一台的春晚，虽然也有一些很传统的歌舞类节目，但毕竟篇幅和时间有限，再加上在一切求稳的心态下，很多稍微有点另类的，或者说古怪的传统节目，根本就上不了舞台。
但这些东西到了郑旭这里就不一样了，地方卫视本来就可以宽松点，也不用在乎那么多，现在，他又是今年的大象卫视春晚的总导演，啥都是他说的算，台里连保底任务都没说，也就是说，郑旭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台里非常信任他！
搞晚会嘛，也别是春晚，当然需要考虑到传播性和普适性，郑旭就让工作人员到处走访，找一下很多快失传，或者是小众的歌舞类节目，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好看！
这次的大象卫视春晚，搞不好要在十来个国家转播，中外通吃！
...............
“领导，我说个模式...你看看可行不可行。”
“好！你讲！”
“西广省阳朔那个《印象刘三姐》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领导点点头，就算以前他不知道，去年郑旭在西广省拍电影，又撮合两地合作，他也知道了。
他不仅知道，还亲自过去看了看，感觉确实不错！
刘三姐嘛...西广省民间传说里的歌仙！
这就是一部以抽象的刘三姐歌仙为题材，而做出来的国内第一部，大型的山水实景演出。
观众席就建在岸边，演员就在漓江上演出。
而这部《印象刘三姐》大型山水实景演出的总导演之一，是张导！
老谋子有时候经常给郑旭吹这个东西。
俩人有时候，会像小孩子一样，相互攀比。
以前比奖项，这点...郑旭略胜一筹。
后来，郑旭主动刺激他，俩人比钱财、资产，老张一败涂地。
心里憋着口气的老张，又比主持过的大型项目，老张当时是真有点生气了，直接抬出来奥运会！
这个项目直接把郑旭秒杀了。
而现在，再有一个月的时间，郑旭也能间接主持一个有上百艘军舰，几百架战机参与的大型项目了，含湖点说，这个项目还真不比老张主持奥运会那个项目档次低。
但说道这种真实的舞台剧，郑旭是真比不过老张的。
这老家伙不管是镜头画面还是镜头色彩，都玩的很玄乎，水平非常高，高到了郑旭可能努力一辈子，在这一点上，都追不上老张现在的成就。
但...为了防止老张以后拿这种东西说事，郑旭准备给老张来个狠的。
...
“我听我们家那口子说...《印象刘三姐》项目负债好几个亿了，快要顶不住了，最多再顶一年，再没好转，就得破产！”
“哦？”
第一次听说这事儿的领导不禁有些吃惊，那个山水剧看着很震撼、很不错啊，居然负债那么多了，不应该啊。
“哎...不管是站在我这个西广女婿角度上来说，还是站在其他角度上说，这么好的节目，没了挺可惜的。”
“郑总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市里会全力支持你的！”
“哈哈哈哈，好！领导豪气啊！你想想，以往的很多晚会，都是什么模式？是不是那种，临阵磨枪的模式？先确定节目、再加紧排练，最后演出，然后解散...或者巡演完解散？”
“嗯...我不太懂这里面的东西，但是很多晚会里节目，最后确实是这样。”
这位领导很有意思，但他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不懂装懂，他要是真不懂，他会直说，这点在郑旭看来，就非常有诚意，起码不会瞎指挥。
“那领导有没有想过，咱们其实是可以把这些项目留下来的，每一种歌舞，都算是一个项目。”
“就像这次一样，不管是选上的，还是没选上的，咱们都可以把初步筛选过后的这些节目都留下来，我说的是市里建场地，把他们人留下来！团队留下来。”
领导还没有彻底理解郑旭的意思，人留下来，干啥？
“哼...领导...咱们市里留不住人才啊，学有所成的小年轻，都跑外地了！真是成也交通发达、败也交通发达啊，我以前就在想，有没有什么人才，能结合咱们有利的自身条件而留下来呢？”
“现在...这机会不就来了嘛？只要把这些人都留下来，每个节目团队给他们配套一个演出场所，或者...反正要让他不演一次性节目，我想把他们这些舞台剧之类的节目，给商业化，结合着咱们这次卫视春晚的热度，到时候多招揽点外国游客，不但能给咱们拉动经济收入，还能增加大量的工作岗位。”
听完郑旭的话...领导反而没那么开心了，郑旭说的简单，但这上百个节目团队，每个团队配一个表演节目的地点？
那加起来要多少钱？
市里还真不一定能同时养的起这么多“团队”啊。
“郑总...这个想法有点意思，但是投入有点大啊。”
领导有些为难道。
“这怎么回会大呢？咱们一家养不起这么多团队，我也没想把他们都留在中州市啊，咱们可以送出去嘛。”
郑旭想了想，压低声音，着重又强调了一遍道：“领导...到时候，咱们再把旅游局拉进来，然后让他们整理一份完整的省内游手册，咱们在一些关键的旅游节点上开演出场所，这也能带动咱们省内旅游项目啊。”
“这几百个团队，看着多...真正往下面分一分...一家也分不到几个团队啊，咱们借着这次卫视春晚的机会，把宣传搞大，把名气打出去，到时候，会不会有观众看过咱们的晚会后，想来咱们这儿旅游？想实地现场看一看这些节目？”
“咱们国内的观众想看、想来旅游，那外国的观众呢？”
“咱们把一些名气大的，演的好的团队，分散下去，谁来咱们省旅游了，这不就是要围着省内转一圈？这一趟玩下来，想要把节目看齐全，没个十天半个月的下不来，再加上这中间的吃喝住宿、消费、临走再买纪念品、土特产什么的？”
“想想这最后会是多少钱吧？！只要名气打出去了，啥都不会缺了！”
“而且...这都是可以由领导你亲自分配节目团队的去处，这人情嘛...”
领导听到这儿，内心很不争气的狠狠跳了跳。
郑旭的最后一句话，让他心动了！
由他亲自亲自分配！
这些节目团队，可以分到下面的地级市，中州市这个省府也能落个人情，而操作这件事的领导，本身没这就算是一项很大的项目了，做成了大大加分。
另一方面...既然是他主张亲自出面弄的，那他通过这中间的各种商谈，也能结识很多人，收获很多人情，这简直是一箭双凋啊！
果然不愧是郑总，这样一搞，按照电视上有热度的节目排名，把参加过卫视春晚的这些人分部到下面地市
这不仅能拉动各地文化属性，还能吸引外国游客。
最重要的是，如果你想现场听现场版的音乐或者表演之类的，都行！
但前提是，你要有毅力，要做好在省内玩一圈的心理准备。
就算保守估计，等明年敢有上百万人次来参观，那他们当地旅游业就发了。
.......
中州市这么方便的交通环境，自己的人才流失的时候，他们走的方便，但如果真有外地的游客想过来游玩，那不管全国各地的游客，只要想来中州市，都很方便！
按照郑旭这个玩法，想把节目看齐了，没个十天半月下不来，这中间，每个游客能产生多少消费？！
等以后这种模式越来越火，那岂不是发了？
而且，这些节目团队的节目，即使前景不好，即使小赔，但他能提供大量的工作岗位啊！
建设场地需要工人吧，每个展示场地周围，要卖点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吧？
反正零零散散算起来，只要胆子大，上百个节目团队，每个团队带来三五个工作岗位的能力还是有的。
这加起来...可不是个小数目了！
这样一算...市里赚了，节目团队也不用辛辛苦苦排练那么久，等演出结束就要散货了。
而省内的其他地市也能得到好处，领导自己也有好处，这是全方位共赢啊！
果然很符合郑总的做事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