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网 > 捡到神经病后我掉马甲了 > 6,烫伤——又帮他洗澡?!
    回到箱子旁边的梁辞,盯着文件地下的笔记本和他以前的小故事本,他愉快地笑了。

    这些东西老师还给他留着在呢!

    整理好自己洗澡要穿的衣服,梁辞坐到沙发上,像以前老师去给他准备洗澡水一般,坐在那儿乖巧地等待着。

    对待即墨凇,梁辞歪头用天真地眼神盯着浴室的门口想着,这个男人是老师说的下一个照顾他的人嘛?

    梁辞抱着小故事本幻想着,老师说过,对他好的人,他也要对那个人好,不然人家就不会再对他好了。

    既然这样的话,梁辞转身看了看厨房还没有收拾完的厨具,他决定做点什么。

    把小故事本放到茶几的一角摆好,他起身往厨房去着。

    这儿真的好大,虽然老师家也不小,但就这个客厅就是老师家的两倍,再加上厨房,就更大了。

    哦!

    还有这个厨房也比老师家的大呢,他之前待得房间也比老师家给他住的房间大。

    手上拿着煮汤的焖烧锅,梁辞往洗水池里放着,他记得老师说过这个里面剩余的餐食要拿出来放到垃圾桶里,不然会堵塞下水道管的。

    打开水,梁辞用手去清理着焖烧锅里的汤料残留,可高热度的水,让他瞬间脱手手上的东西。

    刹那间,焖烧锅掉到了地上。

    巨大地响声吓到了梁辞,他愣在那儿想着该怎么处理,手里还抓着烫红了的手腕。

    刚收拾好浴室的即墨凇,听见响动,立刻放下手中的毛巾,快步奔走出来。

    言语焦急地问,“怎么了,有没有吓到?”

    半点儿没有怪罪梁辞的意思,满心满眼都是担心梁辞有没有事儿。

    梁辞看到即墨凇时,眼神发亮,却在下一刻黯淡下来。用没有事儿的手指着地上的焖烧锅道,“摔了。”歉意中带着丝丝委屈。

    出于本能保护意识收在胸前的手,红肿异常高耸入云。

    即墨凇冲到梁辞跟前就看到了他的手,即墨凇没有去管地上的一片狼藉,上前牵着梁辞没事儿的那只手来到沙发旁。

    他今天是脱不开这个沙发了呢!

    “你有没有事儿?疼不疼?即墨先来帮你包扎?”即墨凇强硬地把梁辞按坐在沙发上。

    “可...可...锅...水...”

    梁辞在即墨凇的身前扭着腰,指着厨房地上,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你先不要管那么多了。”即墨凇拉着梁辞红肿的手,把人的身子摆正面对他身前的茶几道,“那不是你管的事儿,你的手要紧。”

    从茶几里找到紧急药包,即墨凇率先帮梁辞敷上降温的药水,然后起身正经八百严肃道,“我去拿冰块,你坐着等我。”

    言语中的不容拒绝让梁辞安分的点头,埋头在哪儿像个做错事儿的小仓鼠。

    即墨凇确实有点生气,他都好好说了要梁辞就在沙发附近待着,怎么梁辞就跑到厨房去,还把自己给弄伤了。

    没有去管地上的厨余垃圾和打翻在地的焖烧锅,即墨凇直线拿了冰块就回到沙发。

    声音细柔道,“会有点疼,栎,忍耐一下?”接着慢慢地把冰沙包敷在烫伤处。

    刚接触到肿得老高的手腕时,梁辞还悄悄地往后躲着,被即墨凇控制着手心,没能得逞后,他小心翼翼悄悄地看了一眼即墨凇,‘嘿嘿’地傻笑开来。

    “我没事儿的,就是有点冰。”梁辞讨好地盯着即墨凇略严肃的眉眼道。

    被一个病人哄着,即墨凇也不好一直皱着眉心,松缓一点,认真地看着梁辞道,“下次要干什么前,可以先跟即墨商量嘛?”

    怕梁辞听不明白,即墨凇用语法隔开长句要求着。

    梁辞激动地又要抬手,可一只手的手心在即墨凇的手里,他只能抬起一只手,又比划不好,便丧气地躬下腰。

    委屈巴巴地开口,“我想要帮即墨先生来着,可水是开水。”说着还把在即墨凇手中的手腕,往前递了递,“好烫呢。”

    即墨凇好笑。

    这小坏蛋砸了他的锅,弄脏了他的地,自己知道错是知道了。可却还推卸责任——我那是想帮即墨凇先生,但我哪知道那水是烫的,你看还烫伤了我,我还委屈到不行呢,你不能怪我哦。

    “即墨不怪栎。但以后,栎做什么要跟即墨说?”即墨凇宠溺地纵容着梁辞道。

    像是开心即墨淞懂他,且自己计划得逞般,梁辞屁股稍移,欣然点头,表示自己之后一定。

    即墨凇敲着可爱超标的人儿,抬手就给了梁辞额间一个轻点,“你呀!聪明着呢!”

    梁辞并没有明白即墨凇是什么意思,但聪明他听得明白,是有人夸他。

    被点的仰着头的梁辞,笑弯了眼,撒娇地动了动鼻头,在即墨凇还未收回的手上微微蹭着,满面娇俏动人。

    没想到自己做外婆动作还不招嫌的即墨凇,盯着心智稚嫩宛如处子的梁辞,宠溺地刮了刮他的额间。

    “好了,即墨要个你包扎了哈。”

    即墨凇放下手中的冰袋,拿出带着药膏的白纱布,一圈一圈的绑在梁辞的手上。

    倏地,即墨凇想起来给梁辞绑上绷带后,他的手就不能进水了,那一会儿的洗澡?

    盯着挥舞着小手,瞧稀奇看古怪地玩着绷带的梁辞,即墨凇暗叹,就...就当是给小孩子洗澡了吧…

    即墨凇收拾着急救箱,对着梁辞严谨道,“栎,在这儿待会儿好不好?”

    梁辞回神,转头疑惑地看着即墨凇,“不是要去洗澡嘛?”

    额......

    一下子仿佛被掐住了脉搏的即墨凇,僵硬着身子,远离一点梁辞道,“即墨...即墨要先去清理厨房...”

    梁辞无谓点头,只是心下奇怪,为什么即墨先生说话也如同自己般断断续续,难道即墨先生一着急也支支吾吾的?

    不疑有他,梁辞盯着即墨凇去清理厨房,又觉得自己想得不对。即墨先生这样好的人,不可能跟自己一样。

    即墨凇摇头埋首处理着厨房,因着梁辞的情绪突然变化,他的厨房也确实没有清理完毕就去放洗澡水了。

    大约梁辞也是想帮自己做完最后一点,然后二人同时洗澡休息,才会着手想要帮自己做事儿的。

    即墨凇觉得自己再一次先入为主、以自我为中心了,不该想着先把梁辞安排好再处理其他的。

    梁辞不是事儿,他是个人,不是你安排就好的。

    可...洗澡怎么办!?

    上次,梁辞完全没有知觉,即墨凇觉得他就像是洗有温度的尸体般,可这次是一个真的、成年了的男人。

    一个成年男人帮一个成年男人洗澡,还不是单单搓背这样,而是帮洗澡!

    即墨凇脑子中闪过,那天他看到的风景——纯白如脂,没有丝毫瑕疵完美的酮体宛如画作、如艺术品。

    他就按捺不住激动,那是对艺术的心动。

    把厨余垃圾塞在水池里,把焖烧锅放好,关上洗碗柜的门,用清水和洗手液擦干净自己的手。

    即墨凇回看着视线一直追随着自己的梁辞,他有些不知该如何处理自己的心境了。

    烦躁地再擦着已经宛如镜面的吧台,即墨凇懊恼自己怎么就挥不去心中的浮想联翩。

    纠结地情绪让即墨凇并没有注意到,梁辞已经到了他跟前。

    “即墨先生?灶台已经很干净呢。栎,困了。”稚气疑问地话语拉回了即墨凇四散地心神。

    “哦~哦~好...好...”半搭错的神经不知道在回复什么,在好什么!

    梁辞更是疑惑的盯着即墨凇。

    “洗澡,洗澡。栎的手不能沾水,即墨来帮忙吧。”即墨凇深呼吸一口气,似鼓了极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

    梁辞点头,抱着藏在吧台地下的衣服,一蹦一跳地往浴室的方向去着。

    在梁辞身后,即墨凇盯着犹如孩童的梁辞,他摇摇头,告诉自己,既然觉得那是艺术,就保护好了。

    梁辞身上的孩子气,让即墨凇放下心来。在梁辞的招手中,他扬着温润如水地笑跟上了梁辞的步伐。

    “不要玩水呀!栎!”即墨凇进了浴室后,发现完全不是自己进来前思虑的那样。

    容不得他纠结欣赏,梁辞的童心贪玩,让他疲于招架。

    “我的衣服也湿了!栎!”第不知道多少次即墨凇按住梁辞嬉戏的手,“我的衬衫!栎!”

    “哈哈哈~~~湿了,也湿了。”仅剩底裤的梁辞泼着水喊道,“哈哈哈~好玩儿,即墨先生好玩儿。”

    被梁辞的喜悦感染,即墨凇也不端着了,两个人打起了水仗。

    即墨凇也不管不顾,脱了高级定制的衬衫和西裤陪着梁辞玩嗨起来。

    他再一次在欢笑中庆幸,他的房子够大,完全够梁辞和他随心所欲地玩耍。

    他看得出梁辞似好久都没有这样开心了。

    “小心点,浴缸很滑。”即墨凇话音刚落,本就歪斜的梁辞应声倒下。

    末了还拉着即墨凇一同下水,梁辞‘啊—’了一下,把即墨凇拉着一起跌进了浴缸里。

    “哈哈哈~即墨先生也摔了......都摔了...”

    那种不止我一个人笨的小模样,让即墨凇哭笑不得。

    抓着梁辞受伤的手,即墨凇发现那儿的绷带已经散了,可红肿似乎因为处理及时,消下去不少。梁辞也没有很大反应的样子,让即墨凇放心下来。

    “好好洗,不是困了?”在浴缸里,即墨凇拦着梁辞的纤腰在他耳边威逼。

    不知为何梁辞耳尖微动,似有些滚烫瘙痒,他安静下来,乖乖任由即墨凇摆布。

    点点头,像个怕水的仓鼠,在胡闹过后,静如处子,乖乖呆立,随主人处置。

    即墨凇虽好奇梁辞为何蓦然如此安静,却也先抓紧时间把’小孩子’洗干净。

    奇怪的是,一直到送梁辞到客房睡觉,他都安静异常,这让即墨凇猜测是不是玩累了,便安排人躺下后,“我去拿绑带,湿的会不舒服。”

    换完药,就让梁辞早点休息吧,本就是大病初愈,估计还没有好全,玩闹了这么久,估计也累了。

    站在客厅取药的即墨凇盯着房门思索着,看来他是真的带了一个大孩子呢。

    可他甘愿不是嘛...

    自嘲一笑,重新进门,即墨凇发现梁辞似乎已经闭眼睡着了。

    他笑笑帮梁辞换好绷带,轻手轻脚地关上门,末了还甜甜地来了一句,“晚安。”就锁好了房门。

    房间里的梁辞却在光线消失的时候,睁开了双眼,嘴上回着,“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