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网 > 捡到神经病后我掉马甲了 > 10,离开——不是来日本逃稿的!
    梁辞点点头,确实是这样,编辑大大还特意跟他说过这个事情,老师也交代过。

    于是,梁辞拿过桌上的笔记本,想要伸手去拿上背包走,又不敢。即墨先生说过,不让他去拿背包的话,他还记得。

    即墨凇拉过背包的带子,跟铃木智打声招呼,“拿到包了,我先带梁辞回去了。”末了,即墨凇从怀间掏出卡,转身对经理人道,“刷这个卡。”

    经理人没有接卡,抬眼盯着铃木智,等着他发话。

    铃木智抢过即墨凇手上的卡,“诶,怎么能来了就走呢?现在还早,不走,不走嘛!”

    即墨凇懒得跟他废话,对着经理人道,“不要告诉你们大小姐,我来过哈,卡刷好了,直接给我邮寄到店里。”连个眼神都没有铃木智,直接就越过他往外去着。

    “你就不怕我跟姐姐说嘛?”铃木智尾随着即墨凇喊道。

    即墨凇一边藏着梁辞,一边回,“你的话,你姐又不会信。再有,你真的想你姐姐知道纯之遥在日本?”

    左闯右撞,铃木智死活就是看不到梁辞,他思索了一下即墨凇的话。也是,就姐姐那个追星的劲头,估计能把这样胆小如仓鼠的人儿给吓坏。

    他追上还没出玻璃罩的二人,一边嬉笑讨好道,“哥,钱的事就不用了,划我的帐,当是给梁辞的赔罪了。我就求你一件事儿呗。”一边把卡递给即墨凇。

    盯着一脸贱嗖嗖地铃木智,即墨凇确定他没有打什么别的坏主意之后,顿住脚步,抬手接过他手中的卡。

    “你说。”

    知道即墨淞开口就成了一半的铃木智,看了一眼被保护的绝佳的梁辞,抓着梁辞的背包带道,“他要是更新了,你把复印件发一份给我呗。”

    即墨凇就知道他打的是这个主意,才急急要带着梁辞离开。他眼神冷冽,刚要开口就被拦住。

    铃木智见即墨凇变脸,率先立起三根手指上赶着开口道,“不会乱传,就我自己看,我保证。”见即墨凇似不信,着急道,“我以姐姐要打我发誓。”

    这句话彷若打动了即墨凇,他看了看怀中懵懂的梁辞,无所谓道,“这个要看梁辞,你把他吓到了,等他好点,我问了他,再给你答复。”

    言罢,也不管铃木智作何反应,接直接带着梁辞出了玻璃罩。

    “明明他被你哄...好....了......”

    不等铃木智说完,门已经带上了。

    他无奈回头,走到经理人面前,交代一句,“记住即墨哥的话,我先走了。”就从吧台里的电梯上去了。

    外间的人,其实一直都盯着这个吧台处在,知道即墨凇要走的时候,他们也都识相的收回了视线,但心里却都明白——这个人,在西区是可以横着走的人。

    回到车上的即墨凇看了看手表的时间,现在才10点半,他还有时间。

    于是,问副驾驶的梁辞道,“栎想要去哪儿?是回家?还是跟着即墨出去吃饭?”

    抓着被即墨凇整个换了的新背包,梁辞茫然地盯着即墨凇摇摇头。

    他不知道!

    这不是矫情的不做选择。

    即墨凇一阵头疼,也是,梁辞好多行为都是被迫产生出来的,他一直都没怎么做过选择。

    坐在车里,即墨凇想着该去哪儿。

    去店里,显然不合适;回家,倒是个好选择,可从西区到家里要半个小时,11点了,等他准备好餐食吃完,到店里去就来不及了。

    “我们去吃好吃的吧?这几天梁辞都没怎么出过门吧!”即墨凇发动着车子,对梁辞笑着道。

    最后他还是决定先去吃饭,再谈其他。梁辞吃了这么多零食很不好,还是要准时安排他吃饭。

    梁辞也不知明不明白,反正即墨凇开动车子,说是去吃东西,他就很开心的点头。

    见梁辞似懂非懂,即墨凇无奈地摸了摸梁辞的头,“即墨带你去吃好吃的,就这么开心?看来还是个小贪吃鬼。”一脚油门就轰出了停车场。

    梁辞懵懵地感受着车飞驰而去,丝毫不在乎即墨淞说他贪吃。

    在西区门口一直盯着他们的接头人感叹,“还好把人带进去了。”末了转身进去,“这外国进口的跑车,声儿听着就悦耳,什么时候我也去搞一辆来开开。”

    福本居屋

    ——一个看着门头很小,但室内装修豪华,厨师有名,是个三星牛排屋。

    这里有各种小卡座,专门的厨师在你面前做好放到盘子里,直接现烤现吃。

    日本的这种非西式牛排店,都极度安静,哪怕是晚餐时分、人满为患也很安静,偶尔的交流声都很小,叉子撞击盘子的声音就更小了。

    中午,这个店里就只有一两桌慕名而来的食客。

    即墨凇牵着梁辞来到一个较为隐蔽的位置,点好餐食后,他对梁辞介绍,“这是菲力来的牛,厨师的手艺也都很不错,梁辞尝尝看,喜不喜欢。”

    一般的餐食,即墨凇害怕梁辞刚接触会消化不良,出现拉肚子的情况,牛排是各国常见食品,没关系。

    在日本,吃的还是慢慢接受,慢慢改变肠胃习惯为好。

    周围的空荡和灯光的昏暗,让梁辞在这样的环境下很适应。知道是吃牛排,他眼神放光,拿着一旁摆好的餐具,一副我准备好了、我准备好了的样子。

    这样可爱的梁辞成功逗笑了即墨凇,他对着厨师道,“快点,我们饿了。”

    一般这种店子的厨师多少都会秀一下技,要表示你吃的为什么值这个价。即墨凇这个话,显然是让他避免这个过程。

    厨师也被梁辞逗笑,只是日式微笑服务让其不太明显,听见即墨凇的吩咐,他点头,手上的动作加快些,也不去特意关注梁辞的不同。

    即墨凇帮梁辞铺好餐巾布,问起了梁辞。

    “栎,即墨有些想知道你的事儿,即墨可以问嘛?”眼神温柔澄澈、声音沁人心脾、绅士礼仪满分的即墨凇开口道。

    在日本,打听他人的私事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儿,所以即墨凇一直很少问梁辞的私人话题。

    但现在似乎他有必要搞清楚一些事情,不然他很难帮到梁辞,甚至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着手进行。

    梁辞视线虽然一直盯着厨师的动作在,可他任旧眼观四方耳听八方的小心着。

    听见即墨凇的问话,他放下手上的刀叉,侧过一点身子,像回应着即墨凇的郑重其事,他也郑重地答,“即墨先生问,梁辞说。”

    虽然老师去世后,梁辞很少跟人交流,但日常生活总是避免不了跟人沟通,梁辞还算是学者自闭症中,能够进行沟通的一类人(参考《良医》的男主)。

    “梁辞是个作家?”

    懊恼从哪开始的即墨凇,只能从刚才查到的部分入手。

    “是的。梁辞是作家,写故事的笔名是栎,写爱情的笔名是纯之遥。”梁辞很自豪骄傲地说。

    虽然在有些时候,他跟其他人看起来没什么两样,但他其实明白自己跟其他人是有不一样的。

    作家,这个身份和做着这件事儿,让梁辞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正常人,还是一个很聪明的正常人。

    即墨凇点点头,摸摸梁辞的头,似夸奖式地眼神,鼓励地看着梁辞。

    “下一个问题:梁辞还是著名作家?闻名海内外的那种?”

    这个问题让梁辞有些不懂,他歪了歪头,不解地盯着即墨凇,也不等即墨凇开口,他认真地回。

    “梁辞用栎,这个笔名一直有工作预约,老师说这很棒。用纯之遥之后,两个笔名都有工作预约。这是更厉害了的意思嘛?”

    天真不带遮掩地话语,让即墨凇无措。

    这样一个像是懂社会,可又不那么懂社会的一个成年人,到底是怎么培养出来的?或者是怎样出现的?

    令人费解!

    震惊!

    充满保护欲!

    也……充满…破坏欲!

    即墨凇平静一些,给予梁辞肯定道,“是的,更厉害了。所以梁辞是个有名的作家。”

    知道被夸,梁辞害羞的笑了起来,‘嘿嘿’地傻乐,眼神亮晶晶地盯着即墨凇,等着他接下来的问题。

    “梁辞是怎么来到日本的?”

    这个问题似乎很难回答,梁辞左右动了动脑袋瓜,知道没法儿拿出电脑,他拿出手机道,“用它来得日本。”

    即墨凇怔愣了一下问,“是用它,订票来得日本,是嘛?”

    梁辞收回手机到口袋,认真点头。

    即墨凇转了转眼眸,换一种方式再问,“梁辞为什么会来日本?”

    “因为要写作呀...”梁辞一本正经地回答着。

    见即墨凇一头雾水,梁辞动了动脑经,眼眶中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

    即墨凇瞧着他这幅样子,就知道他明白自己没有懂,并在想怎么给自己解释。

    即墨凇握一握梁辞的手,给他安全感的同时道,“慢慢想,即墨会等着听的,不急哈。”

    一旁的厨师,正好在此时出来缓和一下。

    他把最开始的那一块,放到梁辞的盘子里,“三种酱料,您喜欢哪一种就用哪一种。”

    早在吃零食的时候,即墨凇就知道梁辞对吃有自己的理解,他打断梁辞的思考道,“我们先吃,边吃边想。”说着把自己盘子中的那一块也给了梁辞。

    有好吃的,梁辞也不矫情,他拿起叉子,没有去动刀。这么一小块儿,梁辞觉得都不够他一口的。

    连带着即墨凇给过来的,梁辞吃了大概三分之二的牛排之后,才放下叉子,转身对着即墨凇就要开口。

    一直关注着梁辞的即墨凇,及时给梁辞擦嘴,诱哄道,“慢点,先擦一擦,你再说。”

    听话的梁辞点头,仰着小嘴送到即墨凇跟前一点,笑弯眼睑地享受着即墨凇的服务和宠溺。

    等即墨凇放下手,梁辞率先开口,“你也吃。”抬头看站台处,“厨师...”

    不等梁辞表达完,那厨师很贴心的点头。

    梁辞就笑着对即墨凇,准备回答之前的问题。

    他已经想好怎么回答了。

    “纯之遥接到了恋爱小说的题材,但主题是跨国或者旅游式爱情。可梁辞哪一种都没有经历过,也没有幻想过。于是,纯之遥就写不出来,断稿了。梁辞就很焦躁,栎的预约题材也没心思写了。编辑一直催,梁辞就跑来了日本。”

    越说越丧的梁辞,到最后,头几乎都埋到了胸里。

    像是记起来什么,梁辞猛然抬起头,连连摆手道,“梁辞不是来日本逃稿的,梁辞是来出国体验的,这…也编辑要求的。”

    似乎觉得自己像在狡辩,梁辞说着又低下头。

    这次,他浑身都冒着丧气,不知是在继续委屈上面讲得断稿事件,还是沮丧着他并没有正常人的很多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