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大顺帝国的疆土划分后,朱慈烜朱慈烺兄弟二人,将负责封锁西南的兵马,交由贺人龙高杰二人指挥后,又把虎贲军被留下协防,然后命令王府卫军开拨回京。

    随后,朱慈烜便与朱慈烺带领着贵族骑兵团五千余众,开始南下!

    他们的目标是两广!

    当时间到达八月初九这天,朱慈烺兄弟二人,进入到了邵阳县城!

    邵阳县城半个月前就被收复了,收复邵阳的是廖晟,此刻,后者正满脸的恭敬,朝朱慈烺,朱慈烜二人行礼!

    “臣廖晟,见过太子殿下,燕王殿下!”

    “平身吧!”

    朱慈烺笑呵呵的道,又勉励道。

    “廖晟,你这些日子,干的不错,剿灭流寇,有功于国朝,本宫记着你的功劳呢,回头吏部那边,会调你去河南某府,担任知府!”

    “谢过殿下!”

    廖晟大喜,连忙感谢,而朱慈烜,却是将目光廖晟身旁的那个有些畏缩的家伙。

    “这是?”

    “太子殿下,燕王殿下,罪臣何腾蛟,见过二位殿下!”

    何腾蛟跪倒在地,一副羞愧模样。

    从长沙城沦陷,到当下,过去时间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这货从长沙沦陷到现在,一直嚷嚷着绝食殉国。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何腾蛟身体素质忒好了,还是怎么着。

    这一个多月了,愣是没饿死……

    “何腾蛟啊!”

    朱慈烜脸色微变,朝他看了一眼。

    “一个多月了,还没饿死呢?你是练过辟谷还是怎么着?”

    “臣臣……”

    何腾蛟一脸尴尬,无言以对,倒是太子朱慈烺笑呵呵的朝后者道。

    “长沙陷于贼手,归根结底,怨不得何知府,这是因为流寇用了奸计,眼下湖广业已经收复,国朝最要紧的事是恢复这里的治安,完成清田,官绅一体纳粮,何知府为官一直不错,此番这长沙知府,还由你继续来担任吧!”

    “谢过殿下,臣必当竭力报国!”

    何腾蛟长出口气之余,又保证着道。

    当然了,他这项任务,也没什么太高的难度——长沙府附近,大小士绅都快被杀绝了。

    推行一下官绅一体纳粮,忒提有多容易了!

    “嗯!”

    朱慈烺点点头,又朝朱慈烜道。

    “慈烜,咱们就不在进邵阳城了,速速启程,先到衡州府见拜见一下桂王爷爷后,再去两广好了!”

    “好好,不入城,不入城!”

    朱慈烜没有反对,他们接下来是不会在湖广呆了,李自成在湖广呆的时间忒久了,将湖广上下一给祸害的够呛,反动派势力,也被杀的差不多了。

    同样,也腾出来了一部分无主的田地。

    可以安置那一百多万的陕民!

    这么一来,有三十万陕西军户镇守,湖广一省的清田工作,根本不用二人负责,他们现在要去两广转悠一圈。

    明朝的财政收入十分畸形。

    后人总是认为,明朝不能从江南收上赋税,但实际上,大明朝两京一十三省的地盘,真正的提供赋税的,也就是江南这一小片地方而已……

    像是湖广,多好的地方啊,可愣是收不上多少赋税,江西也是如此,而两广就更那啥了!

    眼下,朱慈烺,朱慈烜便是要到广东走一遭,至于广西嘛——纯属是个添头,派些个精干些的官吏过去就成了。

    当然了,在去广东的路上他们还要途经一下衡州。

    去拜见一下他亲爱的桂王爷爷朱常瀛。

    桂王朱常瀛是万历皇帝的第七个儿子,天启七年九月才就藩衡州。

    当下的朱常瀛年龄不大,才不过四十五岁而已,遗传了嘉靖老道一系长寿的特点,眼下身体还算健壮,这大抵也是朱慈烜他们家族的特点了——身体素质好!

    这可不是说说,嘉靖一系的后人,大抵都遗传了太祖朱元璋的皇帝的长寿基因,除了因为自个把自个折腾死的那些个子孙外,剩下的大抵都算的上长寿。

    这不是,当八月十一这天,朱慈烜哥俩赶到衡州城的时候,四十五岁的朱常瀛,正一脸的笑意,朝朱慈烺道。

    “慈烺,慈烜,你们可算来了,让七爷看看你们俩,都是大小伙子啊,长的都好,跟你父皇似的,长的俊俏!”

    “七爷,您老一向身体可好?父皇让我带着慈烜来拜见一下您,顺便啊,给您带点礼物!”

    朱慈烺笑着道。

    “身体嘛,就那样,这些日子,倒是担惊受怕了不少,不过流寇已经被赶出湖广了,本王也能够松口气了,至于礼物什么嘛,就免了吧,都是一家人,还要什么礼物啊!”

    朱常瀛笑着道,又邀请朱慈烜还有朱慈烺去王府里面坐坐。

    “七爷啊,这个桂王世子在哪呢?”

    朱慈烜扫视着周围,却是朝朱常瀛询问道。

    “世子在军中呢!”

    朱常瀛笑着说。

    “这个本王不是有一万卫军嘛?本王年龄大了点,这卫军就交给由榔这小子来统带了!”

    “让他来带兵?”

    朱慈烜脸色微变——桂王世子的是朱由榔!

    这小子可是出了命的长腿!

    天底下就没比他跑路还快的人!

    这么个货,来带兵?

    会不会临阵直接跑路?

    “怎么,有何不妥?”

    朱常瀛倒不了解自己儿子在历史上的“光辉事迹”此刻正一脸诧异道。

    “没什么,没什么!”

    朱慈烜摆手道,随后,进了衡州府城后,在把准备好的礼物——几根人参,还有几匹丝绸棉布给送上去之后,闲聊了几句后,眼瞅着天色渐暗。

    朱慈烜看了眼天色,随之,便起身,朝朱慈烺使了个眼色。

    “七爷,本宫还有急事,要去两广去办,就不在您这久留了。”

    “这是?”

    朱常瀛皱眉,哪有来亲戚了,坐这么一会,就走了呢?

    他当即便要挽留,可是朱慈烜与朱慈烺,却是铁了心的要走!

    一点也不愿意在桂王府里面久留——甭看桂王府是一富丽堂皇的王府,可实际上,这就是一豆腐渣工程。

    建成第二年就塌过一回,压死了六个宫女,有这前车之鉴,谁敢在这住啊!

    反正,朱慈烜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