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

    朱慈烜的话音落下,一旁的周奎当即嚷嚷了起来。

    “那是老夫的账户,那里面的十二万三千七百两银子,是外公存进去的,不是旁人冒名顶替!”

    “您有十几万两银子呢?”

    太子朱慈烺惊呼一声,而朱慈烜也有些震惊——他原本以为周奎已经没钱了呢!

    至于刚才他说要冻结周奎的账户?

    那纯属是朱慈烜胡诌的,在他看来,周奎这么个抠货,哪会舍得把银子放家里地窖里头贬值,而不存入银行赚利息?

    果然,这事让朱慈烜给猜对了。

    “爹,您有十几万两银子呢,怎么能来闺女这哭穷呢?”

    周皇后有些不乐意看向周奎道。

    “我我……”

    周奎一时语塞,他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他结结巴巴解释。

    “我,我那是存的定期,打算给康儿这小子留点家产……”

    “外公,定期也可以取钱的,虽然利息会少那么点!”

    朱慈烜却是在一旁道。

    又朝周奎说。

    “这股票交易所一事,那是比银行还要赚钱的买卖,孙儿我这是冒着巨大风险,给您提供的内幕消息,您可得抓住机会,千万不要再错过这个发财的机会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爹,既然这么赚钱,干脆咱们就把银子取出来吧?”

    一旁的周康眼神里流露着贪婪说。

    “好!”

    周奎一咬牙,随之,起身便要离开。

    临走时,但见他朝朱慈烜道。

    “慈烜啊,外公多谢你了,回到到外公府上去,外公,外公……”

    说着,周奎似是下定巨大决定似的,咬牙道。

    “外公请你吃好吃的,高粱饼子,可好吃了……”

    “好好,那外公,我就不送您了!”

    朱慈烜笑呵呵的道,一旁的周康却是颇为朝周皇后笑着,从肩膀上取下了褡裢,然后把桌上那水果了,点心了,往褡裢里面倒,装的满满当当的,这才咧嘴朝众人一笑,说了声。

    “姐,慈烺,慈烜,我走了啊……”

    “舅舅慢走啊,外公也慢走啊!”

    朱慈烜笑呵呵的挥手告别。

    “慈烜,那生意真能赚钱吗?”

    周皇后还是心里记挂着娘家人,朝朱慈烜询问道。

    “能,肯定能,只要见好就收,绝对能赚到钱!”

    朱慈烜将胸脯拍的梆梆作响!

    “那就好!”

    周皇后长出口气,一旁的太子朱慈烺倒是眼睛放光——他不比从前了,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穷太子了,兜里的银子是大大的有!

    这一次光去南方,各地士绅为了巴结他,往他府上送的奇珍异宝,就有好几大车,而且朱慈烺领军这些日子,兜里节余的军费,还剩下好几十万两呢!

    当下,太子朱慈烜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化身为一名股民,投身到交易所里,大赚特赚。

    不过,他当太子这么多年,涵养还是有的。

    一直到天黑,朱慈烜用完晚饭,要离宫出王府的时候,太子朱慈烺这才抹了把嘴上的油渍,朝旁边的周皇后道。

    “母后,我送送慈烜。”

    “不用,不用,这紫禁城我又不是没来过,路熟着呢,老大你就赶紧回家歇着吧,要不然我嫂子给埋怨我了!”

    朱慈烜摇头连连,可耐不住太子朱慈烺热情啊,是死活要过来送送他。

    “老二啊,大哥待你不错是吧?”

    走在紫禁城的的御道里,前面两个小太监打着灯笼,朱慈烺挫手之余,笑呵呵的道。

    “不错,不错啊!”

    朱慈烜说着真心话——他们家的关系是比较和谐的,不跟旁的帝王家似的,打的头破血流,这主要是因为明朝的制度立的好。

    有明一朝,皇位绝对是嫡长子的,任何人都撼动不了。

    这种方式,虽然不能够决定皇位由最优秀的皇子来继承,但却能够保持统治阶级内部的稳定!

    所以,他们兄弟二人,可谓是兄友弟恭,堪称是模范的兄弟关系,就是平常人家的兄弟关系,也比不上他们家的融洽——寻常人家闹分家亲兄弟打的头破血流的可不少。

    可他们这不可能出现这种事——皇家再穷,也不差那么点钱,不至于因为钱财而闹的不可开交!

    “既然大哥我对你不错,慈烜啊,这投资理财,玩股票的话,你可否带一带为兄啊?”

    朱慈烺扭捏着挫手道。

    “老大,今天咱们下午在宫后苑的时候,清望阁附近的空地上,种的是什么啊?”

    “哦,那个啊,那地大哥小时候的时候,原先种了些西域的花草,可由于宫里前些年无钱打理,这些花草就都死了,几年前父皇看那块地空着,便差尚膳监的太监,种了些蔬菜,可宫里的太监偷懒,只是胡乱的撒了些种子,种了些韭菜而已!”

    朱慈烺回答道,他是紫禁城长大的,对宫里的一草一木,还是蛮熟悉的。

    “那你可知,韭菜是何命数?”

    朱慈烜笑吟吟的道。

    “割了一茬,再长一茬呗!”

    朱慈烺直接回答道,他小时候没少在宫里溜达玩,没少看太监们割韭菜。

    “大哥可能不太清楚一件事,这股票一事啊,进场之后,所有人,实际上都是受庄家收割的韭菜,一茬一茬的割,一茬一茬的长,这大抵,就叫生生不息吧!”

    “也就是说,这里面不能赚钱?”

    朱慈烺脸色大变,连忙询问。

    “当然能啊,概率小而已,要是不能赚钱,又如何吸引那些个抱着发财梦的韭菜入场呢?”

    朱慈烜揶揄道。

    “原来如此!”

    朱慈烺倒吸一口冷气,心道,这投资之道,风险果然大,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吃软饭好了,莫想那些个歪门邪道为好。

    而朱慈烜思索了下后,却是朝朱慈烺道。

    “不过大哥若是想赚钱,也可以自己当庄家,大哥可以办个公司,然后上市圈钱,能赚钱就赚钱,不能够赚钱,圈一波钱后,直接跑路退市亦可。”

    “这个好!”

    太子朱慈烺眼睛顿时一亮。

    然后夸赞道。

    “还是烜儿你有办法,有烜儿你这样的能人在,我大明朝何愁没钱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