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述宣接着说:“刚才倾河把赝品的碎片送给我,礼尚往来,这四个急救盒就当做回礼,送给你们了。”又指着穆天三人说:“你们三个可是沾了倾河的光。”说完几个人都笑了。接下来,不出所料,穆天和藏亭蓝每人都支付了一大笔费用,好在姜述宣半卖半送,倒也无需吴桐和倾河的资金,只是父母留给穆天遗产的现金部分直接消耗掉五分之三,估计短时间里不能再这么大手大脚了。
穆天在姜述宣算完账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就问姜述宣:“老姜,你这里有先秦时期的六山镜吗?不要仿品。”姜述宣愣了一下,抬头看着穆天说:“有啊,但这是凡器,你不会听信传闻,认为六山镜真的可以发挥出山岳之能吧?”
穆天很郑重的摇了摇头,说:“你说的凡器六山镜是后代仿制的,先秦时期的六山镜需要秘法催动,只是失传太久,大家就都以为是个传说,我知道催动六山镜的秘法。”除了穆天本人,其余四人听了穆天的话就眼睛一亮,姜述宣迫不及待地说:“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姜述宣话还没说完,身体已经动了,窜到一个极其不起眼的角落里打开暗门,伴随着“嘻哩咣噹”的声音一堆大大小小的锦盒倒了出来,直接把姜述宣埋在里面,穆天四人吓愣了,赶忙冲上前去,先把姜述宣“挖”了出来。
那些锦盒可不轻啊,很多大的盒子就是倾河这样的肌肉男、吴桐那样的伪高阶搬起来都费劲儿。用法术?开玩笑,整个大厅都有法阵保护,也就姜述宣自己能够使用法术,上次穆天展示五刀流的时候,那是姜述宣允许的,并关闭了一些法阵功能。
看着姜述宣紧闭的双眼,穆天四个人心慌意乱,都害怕了起来,毕竟对于这样的事真没什么经验,于是四人不是拍脸就是掐人中,还有吴桐最后竟然脱了姜述宣的鞋子开始挠起脚心。也不知道是哪个方法奏效,随着姜述宣“嗯”的一声缓过来,四个人的心才放下,嘴里还是不停地叫着:“老姜,老姜,快醒醒……”
姜述宣喘着粗气,说:“砸死我了,好疼啊,早知道就勤快点儿收拾这里了……”
看着姜述宣没事,四个人都一屁股坐在地上,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说来姜述宣的心也大,醒来之后,一边揉着脑袋,一边翻找,对于想知道六山镜的秘密的急迫可想而知。终于,翻出一堆镜子,抱着这堆镜子放到桌上慢慢分辨。
“这个是黄铜的,不是它。”
“这个也是黄铜的,不是……”
“这个是青铜的,也不是它。”姜述宣就像一个孩子一样,为了一个验证有趣的事情,极力的翻找着自己的收藏。
终于,经过一番查找,翻出八十三面比较完整的先秦时代的六山镜,当然还有一些先秦时代的独山镜、双山镜、三山镜……
穆天捧过其中一面六山镜,仔细的端详,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真品的先秦六山镜。镜子脸盆大小,通体锈蚀,但是个别几处地方还可以看出,这面镜子的质地是白铜的,镜子正面原本是光滑的镜面,现在已经覆盖上一层锈迹,背面虽然也有锈迹,但是六山镜独有的花纹依稀可以辨认出来,六个“山”字,围绕着镜钮,拼出一个六角星形的花纹,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细小的云纹、水纹。
吴桐也捧过来一面六山镜学着穆天的样子端详着,然后大叫:“这是白铜的?”
倾河还有藏亭蓝听闻,也都每人捧起一面镜子看,藏亭蓝说:“唉?还真是,这真是白铜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白铜铸造的古镜。”
众人将焦点又聚集在穆天的身上,尤其是姜述宣揉着脑袋看穆天,穆天也不再拖延,取出一只锦盒,看到锦盒,姜述宣又激灵一下,被砸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打开锦盒,里面有六只锦囊,穆天一边操作,一边介绍:“六山镜需要六种来自不同的山巅的土石才能开封,必须是山峰最高处的那一片土石,我选用五岳之巅、和黄山的土石,正好可以凑成六山,虽然比五岳更加雄伟的大山有的是,但是五岳之间有一股微妙的联系,这是其它山峦所比拟不了的,而黄山却能契合五岳,所以我选择这六座山,其它的五山镜、四山镜之类的也可以用这个方法开封,只是需要的土石种类要少一些。”
穆天说着,就将土石分别倒在六个山字上,然后双手捧着六山镜轻念密令《启山文》:“遥遥万里,昂昂天幕,大地之灵,坐镇一方……”当最后一个字音落下,镜子上的土石化作飞灰,通体锈迹片片脱落,没有吴桐他们想象中的光芒万丈,只是很古朴的返本还源,整面镜子小了一圈,变成原来一半的大小,镜面明亮不见锈迹,镜钮内的锈迹脱落干净,正好可以容纳中指或者食指插入,背面的花纹也更加清晰,通体银白。
穆天一伸手,把解封后镜子交给姜述宣,姜述宣双手接过,仿若手中的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许久,姜述宣方才说:“穆天,真的太感谢你了,要不然,这些镜子最多也就算是一些古董。”至于威力?暂时不在姜述宣的考虑范围,如果现在就测试,那么这个大厅就毁了。
穆天笑了笑说:“没事的,这是我刚才颂念经文《启山文》,必须配合它才能开封,六山镜平时的使用方法也在上面,至于土石,你自己看着选吧。”说着,穆天递过去一张纸。姜述宣把镜子又交给穆天,接过那张纸看了看,说:“行,哥们儿不说别的了,这面镜子送给你了,你们其他几人也选一面镜子吧,也是免费送。”
穆天收起镜子,感受到了倾河他们炽烈的目光,无奈地说:“我只有一份土石,因为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遇到真品先秦六山镜,更没想到老姜这里会有这么多,所以当处只搜集了一份,我把《启山文》给你们吧,有机会可以自己开封。”说完,穆天给了倾河他们每人一份《启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