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网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第十八章、跃民和秦岭交流陕北民歌
    ()    初四以后老乡们大都背着白馍、拿上油糕翻山越沟到外村走亲串门去了,知青们吃饱了饭就想法消磨时光,西村的知青李伟把西村的牧羊狗领过来,钟跃民把周牛娃家的狗叫来,两狗一见面喉咙里立刻发出低沉的吼声,人再一咋呼马上咬在一起,狗仗人势,人助狗胆,两狗一黑一白,时而立起,时而上下翻滚,咬得难解难分,把他们都吓坏了生怕它们咬出个三长两短来,不顾命地冲上去把它们分开,各自领回村好好犒劳,当然也少不了狗主人的埋怨。

    初五是在感到无聊的钟跃民琢磨着去会会秦岭,可又不想一个人去。两个村虽说只隔着一个沟,可实际分属两个公社实际距离也有十几里路呢。他看郑桐今天心不在焉,心生一计。

    “郑桐和我下两盘象棋吧。”

    郑桐此时正想着周晓白新兵训练应该完了,她会给自己写信吗?

    只是在敷衍的回道:“行。”

    钟跃民顿时乐了。

    郑桐迷迷糊糊之间就和钟跃民下起了象棋。

    还没过两分钟呢,只听钟跃民大喊一声“双炮将,死棋。郑桐现在该和我去王家屯了吧。”

    “郑桐让这一声吼给震醒了,不明白的问道什么王家屯呀?”

    钟跃民顿时急了:“你不是答应我赢了你就和我去王家屯逛逛吗?”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的,我连王家屯是哪里都不知道呀。”

    “王家屯就是和我上次对唱山歌的那个女知青那呀。”

    “哦,我明白了。跃民你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这你甭管了,你就说去还是不去?”

    “好吧,看在你如此处心积虑的面子上我和你去了。”

    今天恰好轮到秦岭和李奎勇做饭了。由于没水了李奎勇先去挑水。

    郑桐和钟跃民到达的时候,正好看见李奎勇挑着水向他们知青点走去。二人连忙上前喊了一声:“奎勇,你还好吗?”

    李奎勇放下扁担,十分高兴的说:“这是什么风把你们二位请来了?”

    钟跃民道:“西北这地方还能有什么风呀,当然是西北风了。”

    郑桐则朴侃道:“只是有一股香风将跃民引来了,我只是顺带的。”

    李奎勇豪爽的说道:“今天你们既然来了就别回去了,走先去我们知青点坐着聊。”

    二人跟随着挑着水的李奎勇向知青点走去。

    路上钟跃民终于忍不住问道:“奎勇那个秦岭今天在吗?”

    “得我还以为你是知道我在这来看我的,结果是来找女生的,跃民我说你可真不够哥们。不过你运气不错,今天正好轮到我们俩做饭,她没出去。”

    “奎勇我真是来看你的,看秦岭只是顺道。”

    郑桐也不愿钟跃民陷入尴尬,忙打岔道:“奎勇我看你这身行头挺稀奇的呀。这狗皮膏药都贴到两屁股蛋子上了?!”

    “嗨,这不是裤子破了图省事嘛,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原来从京都带去的衣裤都被超繁重的背、扛、磨、汗等劳作超前损坏了,女知青会点针线活的还可以自顾自,交了女友的男知青衣裤破了也不发愁。可怜的是光棍男知青没人疼,衣裤破了自己不会补又不好意思老麻烦贫下中农的婆姨,图省事就用医用橡皮膏和伤寒止疼膏粘上,远远看去蓝sè的衣裤上一道道一块块的白印记就像现在的囚衣,这也成为了陕北农村新增了一大怪:衣裤破了贴胶带。

    到了知青点后,两人帮着秦岭和李奎勇边做饭边聊天。

    郑桐嬉皮笑脸的说:“梦姑你的梦郎今天可是给你拜年来了,怎么着等会表示表示吧。”

    李奎勇上次恰好不在不知道这回事,一头雾水。

    “郑桐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呀?还蒙古野狼的?”

    听着李奎勇将梦姑梦郎听成蒙古野狼大家都笑喷了。

    郑桐于是向李奎勇解释道:“奎勇不是蒙古野狼。是跃民梦中梦见秦岭是他的姑娘,他是秦岭的郎君,简称梦姑、梦郎。”

    “原来还是这么回事呀!那他们还真是有缘分呀。”李奎勇也有意撮合自己的好兄弟道。

    秦岭微笑的回答道:“郑桐是吧,我上次不是说了嘛。那是他白rì做梦,我可不予认可的。不过呢鉴于你们来者都是客,有什么要求就说吧,只要不过分就成。”

    钟跃民道:“其实也没什么,这不是想听你唱陕北民歌嘛,你唱的真有专业水准。”

    秦岭也恭维道:“你上次的那首歌也挺好的,能告诉我他就什么名字吗?”

    “黄土高坡。”

    “嗯,名字倒是和歌挺配的。”

    “这无关紧要,能满足我们的要求吗?”

    “当然可以了。”秦岭爽朗的回道。

    大家吃完饭后,坐在窑洞的坑上聊了起来。

    “秦岭你的陕北民歌唱的真好,够专业的呀,哪里学的?“

    “和我妈学的,她是民歌演员,我从小就听他唱陕北民歌。你唱的也不错呀,特别是最后的哪一首我都没听过,哪学的呀?“

    “我是到这儿插队和我们村的张老汉学的,至于最后那首是我自己创造的。”某人又一次无耻的说道。

    “那你的乐感挺好呀,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不仅学会了唱陕北民歌还能推陈出新不错呀。”

    “嗨,就是瞎唱。”钟跃民谦虚道。

    “那你觉得什么是这些歌的魂呢?”

    “我想,陕北民歌中的悲凉感是一种人对苦难的无奈,是从心灵中自然流淌出来的,还有个问题,没来陕北之前我还不知道,陕北民歌里大部分是民间所说的酸曲儿,这倒是个很有意思的现象,这些酸曲儿的语言很直截了当,又是老公公扒灰,又是大姑娘偷情,民间似乎并不关注它的道德内容,也丝毫没有谴责的意思,这就引出了另外一个问题,中国上千年的封建礼教是否能影响到所有的汉族人居住的地区,在一些穷乡僻壤会不会有所遗漏。当然,这些想法都是我下乡以后才有的。"

    “嗯,你的感觉不错。不过我把这些理解为这是一种文化的厚重感,是几千年的文化积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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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在轻松愉快的交流声中度过了个美好一天。钟跃民感觉秦岭像一个迷一样让自己陷入了不能自拔的状态,他渴望了解这个女人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