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网 > 爱比死更难 > 第四章他怄到想吐血
    破碎的玻璃片上面淌着几滴鲜红的血液,她还记得刚才他是用手把酒杯子捏碎的,进去的时候手掌上都是血。

    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脚都还有点微微发抖。又想起了刚才在天星的那一幕。紧急之下她能无畏的豁出去。可是现在却感到一阵阵的后怕。

    不知道他会不会像捏碎酒杯子一样的把她给捏碎了。

    卧室的门紧关着,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她甚至荒谬的祈祷刚才的几杯酒能不能把他给灌醉,让他今晚没有力气找她算账。

    她知道这么坐着也不是办法,沉淀得越久他爆发起来就越严重。

    她哆哆嗦嗦的去开门,卧室的大灯没有开,只亮着一组壁灯,衬得一室淡黄的色调,他就坐在鹅黄色的灯光下,似乎很认真的翻阅着手里的东西,借着不甚明亮的光线她已经看清楚了那是一本相册,她今天刚从影楼取回来的婚纱照。现在竟然在他手中!

    他听到声响,抬头对她露出很无害的笑容,她手脚冰冷,几乎站立不住。等她懂得反应想掩上门逃出去的时候,他已经把手中的相册甩过来了,相册尖锐的边缘从她的额角蹭过去,留下一道血痕。

    她吃痛的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就是逃,要不然今晚肯定会死在他的手上。可是她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眼前一晃,他人已经就在跟前了。他用力的甩上门,拽起她,像扔沙包一样的把她扔在床上。

    即使床是柔软的,但是被他那样大力的甩过去,她还是觉得一阵阵的眩晕。她顾不得其它,挣扎着爬起来就想从他的腋下溜出去。

    脚腕被他扯住,又被他轻而易举的压制在床上,视线中满满的都是他的脸,都是他已经开始扭曲的表情。

    他身体的重量都在她的身上,两只手腕都被他压在头顶的枕头上,她的头被迫的仰起来,他一只手在她光滑的脖子上游走,那么细的脖子,他一用力就能扭断了。

    他如墨的眸子此时就像魔怔了一样,他的手卡在她的脖颈上,声音已经有些暗哑了,道:“你不是连死都不怕吗,还怕什么?睡在我的身边,心里却惦记着他,竟然在我的房间里藏着和他的婚纱照,你胆子不小,把我当白痴是吗!”

    他那样子真让她害怕,平常他发作的时候也可怕,但今晚这副样子却是她从未见过的,他还没开始对她动手,但她已经被他身上强大的戾气吓得魂飞魄散了,原来自己还是怕死的。

    她忍不住哭泣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他笑得比哭还难看,放过她?让她到姓马的身边去?她真敢想!

    他也觉得眩晕,被气的。可是对着她那张哭泣的脸,那巴掌怎么都甩不下去,他想把她撕碎了,把她的脖子扭断了,狠狠的甩她几巴掌,再踹上几脚。

    总之要打得她半死不活,半身不遂的躺在床上,看她还能跟他作怪。拳头的关节都已经咯咯响了。可是他怎么就下不了手呢?有一瞬间他脑袋一片空白,只有火星子滋滋的响。他几乎看见了她血肉模糊的样子,和她凄惨的哭声。他以为自己真的动手了,可是没有,她脸上只有泪痕,除了额头上那道被划伤的痕迹外,其它的完好无缺,他居然松了口气。

    他大口的喘着粗气,在她耳边道:“你信不信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你,不仅是你,我要你全家人都跟着陪葬!半死不活的趟在医院算什么?手残了算什么,再有下一次,我把他们统统活埋了,你信不信,信不信!”

    他拽着她的肩头使劲的摇晃着。

    她不住的点头,她信!她真的信!

    他气还是不能消,郁积在胸口的怒气无处可发!偏偏遇上了这么一个女人,你不狠,她不当一回事。怎么让你不痛快她就怎么来,油盐不进的。你一发狠,她还立马就软趴趴的跟你求饶。他妈的真正的能屈能伸。呕血的是你还舍不得动她,只能自己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炸了!

    他依然只能嘴上发狠,道:“徐依可,你还别跟我作!说着一套藏着一套,我知道你恨我!你再恨我能怎么样,还不是要睡在我的身旁,还不是要被我压着,还不是要日日夜夜被我干……”

    他说一句话就扯去她的一件衣服,三两句话后她身上就没有可蔽身的衣物了。她一点都不挣扎,在他喜怒无常的脾气之下,她已经凭着本能学会了在他手中生存的法则。确实是‘能屈能伸’了。

    她那副直挺挺的样子又激怒了他,他伺候得不舒坦是吗?行!他还不伺候了!

    他把她拉起来,自己躺下去,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皮带上,道:“你来!”

    她完全愣住了,一双眼睛惊恐又无辜。

    他道:“怎么,听不懂?”

    她听得懂,可是她不会。以往都是他掌握着主导权,她只是接受或被迫接受。

    她求饶的看着他,可是他再也不肯给出一点的慈悲,她真的没有办法做到,坐在床尾就大声哭起来,他未消的火气噌的一声再次燃起,拉着她就要把她的头按下去。

    她使劲甩头,长发散落,喘不过气的哭声中也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他没那么好的耐心等她,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就是不让她的脸抬起来。

    她手指掐着他的大腿,指甲都要陷进去,终于挣脱开他的手,在他眼珠子即将要喷火之前,她在哭声中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还不行吗……”

    她觉得真恶心,觉得自己完全就是个下贱的女人。第一次见到那两个难以启齿的词是在书上。当时她什么都不懂,大咧咧的问舍友是不是就是接吻的意思。当时舍友笑得都岔气了,说你可真纯!

    她不明白,说跟‘口’有关,不就是吻的意思吗?

    舍友说,对,就是吻,就是吻你男人的意思,不过你可千万别再去问别人这个问题了!

    后来等她明白过来后,她羞得满面通红,暗暗的上网给自己普及了一遍知识,免得再闹这样的笑话。

    他终于受不了,不再给自己找罪受,翻身掌握了主动权。

    这场战争总算暂时消停了,之后他从床上起来,清理了自己后又套上衣服要出去。

    她还躺在被子底下,肩膀一耸一耸的低泣着,就像古代被凌辱了后的女子,而他就像那个破门而入的恶霸。

    他不拿正眼看她,走到卧室门口踩到了那本相册,他拾起来,一张张的抽出来就要撕掉,可是那些照片都是过了塑的,怎么撕得了。

    他狠狠的摔在地上,踩了几脚。转身到浴室里面拿了个盆出来,在门口当着她的面一把火烧了。再把满是灰烬的盆一脚踹了,道:“以后你要是再敢见那个姓马的,我把你们俩的皮都剥了。”

    关门的声音传来,她的心终于落下来了,一个晚上她惊醒过来好几次,总是梦见他双手卡在她的脖子上,怒目圆睁的要掐死她。

    一直到凌晨两三点才睡过去,早上醒来发现他一夜未归,她松了口气,至少早上不用再面对他。

    额上细长的伤痕上还有着凝固的血液,隐隐作痛。

    走到楼梯口差点被昨晚的那个盆给绊了一跤,她撒气的把它一脚踢到一楼上,她祈祷他永远不要再回来,最好死……不,最好变成失踪人口!

    上班的时候同事都对她额头上的那个伤痕很好奇,想问又不敢问的,她真想说,对,你们想的都没错,我被家暴了,满意了吧!

    他真的一连好几天都没再回来,她想难道自己的祈祷真灵了?

    期间周落洁倒打电话过来说给她找了个佣人。

    徐依可无所谓,也没问他在哪里。反正房子是他的,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他有钱爱摆阔是他的事情。

    不过家里多了个人确实不再空荡得让她觉得害怕,至少有人陪她说说话,张阿姨和她妈妈差不多年龄,又会关心人,让她不再那么孤独,却又隐隐的伤感,要是妈妈在身边就好了,虽然妈妈有时候很凶,小时候其实很怕妈妈的,,因为妈妈生起气来,手边多大的棍子都会抽起来打她,可妈妈总归是爱她的,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总是割舍不断的。她又有点恨起妈妈的狠心,她再有错总归是妈妈的女儿,怎么能就这样把她赶出去!还有爸爸,他现在一定对自己失望了,这几天她都不敢去医院,她害怕连最疼爱她的爸爸也会说出绝情的话来,那样子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这天是周末,她不用上班,想煲点汤去医院看爸爸。爸爸现在肝不好。张阿姨知道了后还特地帮她打听了一系列的偏方,她不敢乱试。准备到时候去医院再问问顾医生。

    汤才煲到一半,就接到陈太太打过来的电话,问她有没有空见一面。

    陈太太上次说的话还犹在耳边,可是现在不管陈墨阳是不是她的良人都已经不重要了。她想得透不透彻对事情并不能有任何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