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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

    还是沉默

    一件明黄色的龙袍飞了出去,正中当前那名伺人的脸,伴随着流星前所未有的怒吼,“谁让你们进来的,滚,朕数三下,谁还在就立即砍了……”

    “一!”

    “哗……”转身

    “二!”

    “唰……”飞跑

    “三!”

    “轰……”门被挤歪了

    “稀里哗啦……”摔出门一个,绊倒了无数个,不过好歹是全出去了。\//

    房间里刹那间安静了下来,我坐在床上偷偷捂唇,看着流星穿着亵衣插着腰,气不打一处来的喷火状,无奈的摇头。

    门外,有个呼吸声很浓,很乱

    流星双眉一立,“还不滚?想被砍头是吧?”

    “皇,皇上……”门外的声音很小,很乱,很结巴,“今日,今日之事要不要,要不要写入宫幸记事中?”

    “噗!”我直接笑倒在床榻上,流星的脸红一阵青一阵……

    “朕就一个妻子,记你个屁啊,难道你还想对日子向将军汇报朕偷人不成?”一声满含真气内力的怒吼直破殿顶,冲入云霄!

    旧账新债一起还

    “你是我见过男女情事方面,最坦然大胆的男子。”忍不住笑意在脸上浮现,我半靠着床,脑袋枕着自己的双手,惬意的看着面前气恼的人。

    满面含霜,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角不断的下拉,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势,坐在那胸膛不住的起伏着,可见气的有多惨。

    凛然的他,自然有一股盛气在上的华贵,我欣赏归欣赏,可是在床上看到这样的表情,还是有点……

    手指一勾,直接把那呆坐着的人扯入怀抱,双手拢着他有些微凉的身子,“你这么张脸,我会以为你在嫌弃我。”

    靠着我的身体,脑袋自然而然的贴上我的肩头,如同千百次的习惯一般,不带半点做作羞涩,“我知道你喜欢我的坦然。”

    是的,我喜欢他的坦然,就象喜欢月栖的静,就象喜欢幽飏的淡,就像喜欢沄逸的飘,夜的妖,镜池的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色,才是属于他们最特别的味道。

    就连柳梦枫的呆,叶若宸的真,也是非常吸引人的,独特的让人难以忘记。

    羞怯的男子固然带着半遮半掩的风情,可是这敢爱敢说的男子,又何尝不是一种美?

    我本就是不容世间的乖戾之人,身边的又何尝不是个个奇绝?

    脸贴着他的脸,偶尔忍不住的动动,那种细腻中的温柔,还有他的气息薄薄打在我的脸上,弄的我痒痒的。

    这,就是所谓的耳鬓厮磨吧?

    “你不说说为什么第一次看到我就喜欢我?”我凑上他的耳边,看着粉嫩的耳垂刚想咬,他已经缩了下,从我的肩头挪开半分,让我的肖想落了个空。

    “你的眼睛。”他的手指顺着我的脸庞毛上了我的眉头,“我感觉到一种积压很久的愁,但是这愁却没有弥漫你眼中的明亮,不知怎么的就记住了,一记就是这么多年。”

    “喜欢我为什么不说?”我再次咬向他的耳垂,这一次他倒没躲,而是笑着迎上我,让我吮了个够。

    一边缩着脖子,一边轻笑,“我说,你会愿意吗?你的眼睛尽盯着师傅看,你喜欢有故事的人,喜欢有心思的人,喜欢藏着掖着让你猜让你征服的人,这样你才有快感不是么?”

    是,这一点我不否认,我一向喜欢难以亲近,难以征服的人,因为会让自己有成就感。

    “所以你耍那个手段,说什么娶别人,让我去难受,然后反省自己要不要追你?还故意不听我的话,决绝的娶那个子虚乌有的人,逼我在朝堂上对你提亲?”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手指早已不老实的抚上他的腰身,慢扯着他里衫的系带。

    他的脸上红色更盛,微微的别开脸,“没,我知道自己不如他们,更没把握一定会让你娶我,所以,所以才想这么个法子,即使你不来,她们到最后一定无法反对我的提议,只好让我下圣旨,而圣旨下了你就没法反对了,虽然,虽然我知道这样你一定会生气,但是我没有其他办法了。我,我不敢听你的话,是怕你挑明了不会要我,让我死心,我其实很笨的,真的很笨。”

    “你这不是笨,是身在局中,患得患失的丢了判断力。”我叹息着,“你天天在这后宫中溜达,有没有机会认识其他女子,我一问便知,子衿给我的信上什么都没说,不是‘千机堂’查不到,而是他交给我自己决定,我真的不想要你,是不会让你有机会发出那道圣旨的。”

    “可你还是没让我发,发出去。”气息微喘,那长长的睫毛扇了扇,颤抖的合上。

    我的吻,落在他的眼睑上,鼻梁上,轻的犹如蜻蜓点水,“这是女子的尊严问题,我想娶你,也不会希望是这样的方法,我才是主导者,知道吗?”

    他轻点着头,应声犹如蚊呐。

    看着他此刻不知所措的神情,我的唇停留在与他一指之隔的位置,“如此大胆的人,为什么现在却没胆子了?看我都不敢了?”

    才说着,那双眼睛已经打开了,被薄雾笼罩着,迷离着幻彩,“我不是不敢,只是没有过这般的体验,也不知道如何继续。”

    “那我教你一次,领悟多少,就看你自己了。”声音消失在他的唇边,而动作也开始轻柔的继续着。

    再是大胆,再是坦然,再是帝王之家,在这灼灼白日中行着洞房初次,不可能不羞涩,不可能不胆怯。

    流星的身子整个紧绷着,每当我手指抚过一个地方,就是微微的颤抖,雪白的肌肤上凝起细小的疙瘩。

    他的身子犹如水蛇一般温滑,强自镇定中咬上了自己的唇,无数次的闭上眼,又无数次的睁开,只是神色,早已经迷离。

    捧着他的脸,细密的吻层层的落在他的脸上,声音也是低柔,“怕吗?”

    在我的手指用力下,他终于选择放开被自己蹂躏的唇,粉色的唇瓣上一排小巧的齿痕,“怕。”

    是怕这初次古怪的感觉,还是怕未知的下一步,或者是害怕伺候不好我?还是怕我嫌弃他身子不够美?

    或许都有吧,看他僵的,都跟木头似的了。

    想起当初,吃他水嫩嫩的豆腐时心中感慨的少年三宝,如今人在身下,我竟也难以自持了。

    肌肤的紧绷弹性,身躯的柔软甜美,神情的无助,都点燃了我内心深处熊熊的火焰。

    手指掠过他的腰身,“流星,你知道吗?其实我看过你的身子,很美。”

    他的身体猛的一颤,手指从紧紧揪着身下的床单忽然改为抱上我的身体,生疏的抚摸着,“我知道。”

    “知道?”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内。

    “知道。”他慢慢放柔了身体,将最美的所有展示在我的面前,“雪山之颠,小屋中。”

    他微笑着闭上眼,沁出两滴泪水,沾湿了睫毛,“如果那个人不是你,我就是被神血沸腾燃烧而死,也不会让人碰的。”

    “如果那个人不是你,就是烧死了我也不会碰的。”手指,早已游移到了某处,“你可知我忍的有多惨?”

    “那今夜……”他舒展了眉头,漾起笑容,“一并还了吧。”

    少年的稚嫩,有一种蹂躏的快意。

    少年的生涩,有一种在白纸上飞书的酣畅。

    少年的柔韧,有一种听之任之的委婉。

    少年的低吟,激荡起一种征服天下后的豪放。

    他不是不懂隐藏,而是不对我隐藏。

    他不是不会算计,只是独独对我坦然。

    他不是不明白奸诈,却将所有的信任给了我。

    朝堂上的南宫舞星,是群臣眼中难以缠斗的帝王之尊,床榻间的流星,是我身下需索无度的少年郎。

    他用他的双手,领略了一直想碰却不敢碰的肌肤。

    他用他的唇,点燃了他心中多年爱人的火焰。

    他用他的青涩,让我交予他最想要,我最重要的一生誓言。

    明黄色的床帐,明黄色的寝宫大殿,只有我们交缠的喘息,放肆的翻滚,呢喃声,亲吻声,弹奏着古老而放浪的故事。

    怕太激烈吓着他,却被他的生猛吓着了我。

    初尝**,除却初始的不安,他开放的让我惊讶,也让我惊喜,这就是他说过的,坦诚。

    无论在什么地方,他是怎么想的就怎么做。

    “我和你一样,都是拥有神族血统的人,你不用担心我的。”在他的汗水滴上我身体的同时,我听到了他凌乱的声音,“我没有师傅那一身无比的媚术,但是我有把握让你迷恋上我,把你知道的都交给我,我会是一个好徒弟。”

    这偌大的龙床,成了他学习的试验地,我感受着他带来的无边冲劲,只是喘息着,“君命如天,岂能不从?”

    殿顶上柔和的珍珠光,撒播着温柔。

    我用自己的身体,感受着他小兽的冲动,迎接着他,亦是温柔。

    “任霓裳接旨……”声音凌乱不成语,“今,今封你,你为,为安平公主,择日,择日与朕,完,完婚……”

    “臣领旨。”咬着他的唇,我含糊着声音,“请恕臣要事在身,不能行跪谢礼了。”

    “恕,恕你无罪。”

    日头,偏西。

    夜,很长……

    手指点上他的胸口,殷红在我手指中慢慢变淡,消失不见,我噙着笑,拭去他身上的汗水,让被子拢上两人的身体。

    此刻无言,只是凝望。

    凝望他眼中如水波的情,凝望他眼中未褪去的欲,凝望他心底对我浓浓的爱。

    “饿吗?”天色都黑了,竟然是整整一日,倒是我折腾他了。

    他满足的笑容甜美的让人惊艳,“很饱,你喂的。”

    “那也要用膳。”我无奈的低语,“我饿了,行吗?”

    扬起脸,他随性的扯起一件衣服披上身,慵懒的靠着床头,“来人,传膳……”

    门外伺人尖细的嗓音中带着哆嗦,“是,是……“

    是的,一夜的时间,足够喂饱我们的肚子,也足够我们喂饱彼此。

    但是第二日,一向勤政爱民的‘九音’男帝,免朝了。

    第三日,日理万机的皇帝南宫舞星,又免朝了。

    第四日,还是免朝。

    第五日,这位让朝臣议论纷纷的帝王,终于挂着黑眼圈,神情激昂的丢下一纸大婚圣旨,退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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